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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們在走上戰場之前會夢想著建立功勳,而事實上當親自走上戰場的時候誰也沒那個功夫多想什麼了,他們唯一剩下的想法是抓緊時間休息,準備迎接再一次到來的廝殺。
士兵疲憊了並不代表會馬上陷入沉睡,尤其是對新兵來說他們在經歷血戰後馬上睡著真的是一件難以辦到的事情,初次作戰時的緊張再加上戰場經歷的一幕幕,它們時時刻刻在腦海裡面回放,脆弱的神經不斷地接受無法拒絕的折磨,那種想睡而睡不著想起來又爬不起來的窘境簡直就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很難活到作戰結束吧?”
語調談不上冷漠,它只是有點看破百態的意思在內,聲音的主人是一名隊率,此刻他正在看著一名補充兵呆呆地對這篝火發愣。
每名士兵都有從新兵走向老兵的過程,而這個過程對於一名軍人來說真的太殘酷了,十名新兵上了戰場真正能活到成為老兵的數量往往比想象中少許多,估計能剩下三四個就說明新兵的素質不錯。
有時候知道結局並不意味能夠去改變它。像是隊率知道自己麾下某名士卒再次上戰場必然會死,他還沒有選擇地權力,明知很難存活也必須將狀態不好計程車卒帶上去與人搏殺。
“部族需要的是勇敢的戰士,不是軟弱的懦夫……”隊率閉上了眼睛,經歷過幾次作戰並且活下來的老鳥往往知道體力才是身為軍人活下去的基礎,他沒有吝惜別人的資格卻不能代表沒有自己的想法,他當然勸過那些補充兵,可惜勸了沒有效果,為此說了一句大實話:“如果無法適應死了也是最好地結果。”
黎明前的黑暗被東方的魚白驅散。等待東方的朝陽露出半個身子,馬坦所率領地豹軍已經像前幾天那樣做好了再次出戰的準備。
必須說明的是馬坦這一部的豹軍已經在烏穆前沿戰場和匈奴地前驅廝殺了十餘天,在這十餘天裡雙方似乎十分滿意目前的現狀,誰也沒有升起將對方徹底擊垮的念頭。
“不是不想!是根本辦不到!”馬坦的語調裡沒有苦澀。他甚至是有些興奮:“匈奴軍隊正在不斷增援,這說明我們地目的已經達到了!”
戰爭狀態中誰都是最高統帥手中棋子,而棋子也是有分重與否,顯然有價值的棋子總是能夠得到關注。相應地也擁有了一些特別地待遇。與匈奴交戰地兩部豹軍在一天前已經會合,他們共同享受來自後勤補給地高效率,當然所要承擔起地責任也就增加了一些。
李嵐同樣也是豹軍建制下的一名校尉,他遲疑道:“現在匈奴軍隊已經增加到一萬五千人馬。以我們兩部不足七千人很難再擋住了吧?”
漢部軍隊建制是一部五千戰鬥人員,也就是說馬坦和李嵐地兩部在過去的十餘天裡已經有超過三千名士兵陣亡或者失去了戰鬥力。
“統領(甲賀)的命令是再抵擋一天,一天後我們撤往上善谷口後面的兵堡。而且……我認為二比一的差距並不大。我們再防守一天不是問題。”
相對於馬坦的信心十足李嵐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擔憂。
李嵐不是害怕。他是沒弄明白對面的匈奴指揮官打的是什麼主意。按照道理來說匈奴人應該很渴望馬上突破豹軍防線衝入烏穆草原的腹地肆虐,而前方的匈奴指揮官卻表現得很沉著一點也沒有遭際要突破豹軍防線的意思。
李嵐總是忍不住會猜:“那位匈奴指揮官似乎更加喜歡在上善谷口附近進行消耗戰?”
馬坦十分贊同。他卻是無所謂:“只要箭矢數量充足,消耗戰我們總是不會吃虧的!”
李嵐無法反駁,過去的十餘天裡的戰損比例的確是己方佔優,通常是豹軍一名騎兵陣亡了兩個匈奴騎兵也絕對要陪葬,這裡面有裝備的差異在內,而更多恐怕是豹軍的補給所帶來的優勢
“今天呢?還是在陣前繼續和匈奴騎兵進行無謂的正面較量?”
“當然!不能從氣勢上輸給匈奴人,要是在這裡退縮了,後面的作戰會有心理陰影的!”
“可是……我們明天也是要撤退啊!”
“所以今天一定要給不可一世的匈奴人來一個深刻的教訓!”
“怎麼?”
馬坦“嘿嘿嘿”的笑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會有一支神策軍來到這裡。”
李嵐很明顯地愣住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個訊息!?”
不得不很吃驚,神策軍和其它軍團都不一樣,而事實上豹軍接到作戰任務的時候,每名校尉都十分明白在這一次作戰中神策軍不會給予豹軍任何幫助。
李嵐看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