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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被公孫宏殺掉,失落、恍惚、不解等等的因素讓他搖搖晃晃想要邁步,磕磕絆絆,腳下一個倉促竟是坐倒在地,眼瞳有點渙散,直勾勾地看向遠方。
甲賀知道現在林斌最想聽見的是什麼,“大人,非是公孫宏所殺……”他頓了頓,看見林斌失落的表情轉為迷惑,知道要是公孫宏殺的,林斌真的很可能崩潰,“乃是……乃是陳義。”
林斌的神情還是非常迷惑,但是他知道不是公孫宏動的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大大鬆了口氣,那原本降慢跳動節奏的心跳恢復了正常的節奏,迷惘極了,“陳義?他為什麼要殺鹿吾左木?”
在陳義給人的印象十分憨厚,從來都不會與任何人起衝突,這麼一個老實人會動手殺人必然是有原因,林斌雖然猜出了一些,但是想親耳聽人講出一段合理的解釋。
“這……,這……”甲賀還是第一次這麼支支吾吾,他也是從別人那裡瞭解到事情經過,“林鷹知曉事情經過。”
林斌深呼吸一口氣站起來,“將林鷹喚來。另,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件事情肯定和公孫宏有關係,把他也一併喚過來。”他對自己說:林斌,你不是孬種,更加不是蠢貨,堅強起來,穩住,一定要穩住,一旦頹廢,整支隊伍就跨了,沒有什麼能把你打倒!
……
林斌自我鼓氣,不斷做著深呼吸的動作試圖拋開壓力,自我認為一旦有覺悟,想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什麼煩惱都會消失。
士卒們擔憂地看著自己大人在原地繞***,還不斷在自言自語一些什麼,他們聽不懂什麼‘精銳傘兵怎麼能這麼輕易被打倒’‘有點想念政委了,那丫的總是很會開導人’‘心狠,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更要狠’,林斌一連串的自言自語讓士卒們憋住呼吸,深怕自家大人是被打擊得了失心瘋。
有個別跟隨林斌久了計程車卒忍俊不住淚流,抬手一抹眼眶,就是沒出聲,前兩天自家大人突然發狂已經夠讓人擔心的了,現在又遭受這樣的打擊,他們實在無法想象一旦失去了一直領導他們奮戰向前的大人,以後應該怎麼辦。
沒一會,公孫宏和林鷹、陳義相續到來,他們遠遠看去,看見士卒皆單膝跪地,人人表情壓抑,林鷹和陳義走近了也二話不說單膝跪地,公孫宏則是站立著抱拳,三人齊聲:“大人!”
林斌邁前的腿頓了一下,隨即踏地,他緩緩轉過身軀,睜大眼睛看著三人,林鷹低頭看低看不出表情;陳義則是臉龐烏黑滿是愧色。公孫宏卻臉色自然,他下巴似乎是被利刃劃了一道口子不斷冒出鮮血,胸前甲片帶有血跡,胸甲和護袖有些凌亂,有被利刃劈砍的痕跡。
“你們來了?”林斌的聲音很冷,不帶任何感情波動,“有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士卒齊齊一呆,自家大人剛才還是一幅焦慮模樣,只差大吼大叫,現在語氣雖然很冷,但卻恢復了往常的鎮定,他們還以為自家大人會看見三人來了就開始咆哮抽刀子砍人,自家大人發狂砍人絕對無人能阻止,見氣氛雖然緊張但卻沒有火爆,提起來的心終於落下。
林鷹抬頭,“大人!”
其他兩人默不作聲。
林斌看向林鷹,“你起來說。”
林鷹緩緩站起來,平靜地講:事情發生在一刻鐘前,那時他們剛從外面警戒歸來,公孫宏得知有兵堡舊人來投,就要過去瞧瞧來人是誰,他和公孫宏邊談邊走,公孫宏似乎對鹿吾左木能活下感到十分驚訝,說要問問詳情。林鷹也心喜能有舊人尋來,走在前面興奮地四處探顧,卻突然聽見身後一聲悶哼,回頭瞧去卻看見公孫宏被一名陌生人用橫刀的刀柄擊中下巴跌得直後退……
林斌聽到這裡再次看了一眼公孫宏還在不斷流血的下巴,示意林鷹繼續往下講。
林鷹說,那人重傷公孫宏的下巴後開始痛斥,至於痛斥什麼林鷹也照實直說,無非是鹿吾左木罵公孫宏掩蓋事實,是個小人等等。他說,公孫宏從地上爬起來,估計是被偷襲下巴遭受重創導致腦袋有點恍惚,並沒反擊,他拔刀衝過去攔住鹿吾左木前衝的道路,一邊警告鹿吾左木別再前進,一邊招呼人手……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敘述的了,無非就是鹿吾左木追,公孫宏逃,一陣雞飛狗跳把陳義引來,陳義不明就理,見公孫宏遇險,放箭把鹿吾左木射殺了……
林斌聽後沉默了,他已經規勸鹿吾左木忍住,刻意交代還是這樣的結局。軍營之內講求上下尊卑,這才有章法,哪能讓一個不認識的人拿著刀子追砍熟悉的軍官?後面歸附的陳義不認識鹿吾左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