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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拳:“左木在此,讓大兄掛心了。”
林斌聽見聲音回頭,呆呆地看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撲過去,“你小子逃出來了!”,他感到意外極了,原以為再也無法再看見一個熟人,沒想到會在草原再見到他們,一番寒暄,開始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甲賀卻說,他們由於長時間逃竄,沒有食物外加精神緊張,應該讓領他們先進去歇息,等會再問不遲。
林斌雖然心急但想想也是這樣,讓人下去為這群死裡逃生的人張羅食物。甲賀問要不要讓隊伍紮營,林斌說不用,行軍不能耽擱時間,讓隊伍繼續前進,把那些因為逃生得望的人安排在車架上,待一群人安排妥當,林斌靜靜地騎馬在旁邊看著他們坐在車架上狼吞虎嚥。
“兵堡是由衛大帥手下三大戰將之一的公孫熬把守,不應該被攻陷啊!”
林斌從見到鹿吾左木的亢奮中回過神來就一直在思考,但是他的腦袋瓜子確實是不怎麼好用,想來想去還是感覺迷惘,下意識地一直把玩戰馬鬃毛,漸漸開始發愣。
無可否認的說,一旦人充滿壓力,腦垂體分泌過快,絕對會導致腦神經遲緩,那麼智商絕對會開始出現自然性下降。這跟人突然被嚇到,會不由自主的無法行動是同樣的一個道理。
“唔、唔……,林大兄……”鹿吾左木連續啃了兩個餅子還猶豫未決,他大口喝水,聲音模糊,“公孫宏可還尚在?”
林斌聽見呼喚看過去,但聽鹿吾左木在問公孫宏,以為是袍澤之間的關懷,回道:“剛剛領遊騎出去尋找營地了。”
老實說,林斌現在的精神還有點恍惚,不敢相信能夠再次見到熟人,若說能那麼快就恢復過來,那隻能說林斌對他們實在是不怎麼在意,只有患得患失的那種奇怪感覺才符合他現在的心情。
鹿吾左木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仍然謹慎少言,也還是一成不變的死人臉,“他可曾和你說起我涿郡的老母和幼妹?”
林斌表情迷惘,“你母親和妹妹?”剎那間又佈滿寒霜,“公孫宏不是說你沒有親人了嗎?”
鹿吾左木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神有點兇狠,又啃起餅子,抬頭見林斌盯視自己,“林大兄還是多多提防公孫宏才是,如此不重情誼之人,斷不可委以重任。”
林斌沒有把內心的波動表現出來,轉移話題開始尋問兵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一問,鹿吾左木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林斌心想,鹿吾左木身份卑微,又身受重傷在傷兵營,能逃出來已經算是奇蹟,問他的確不適合。
甲賀也馭馬在旁邊,此刻他的心情有高興也有擔憂,他剛剛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那人便是蔣朔,他們曾經的屯長。先不談甲賀對蔣朔的壞印象,先有韓助地出現,再有這麼一個屯長的出現必然會引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韓助和蔣朔佔有身份的便利,存在很大的隱患,甲賀雖然對林斌在眾人心裡的威望很有信心,但若是兩人煽動士卒,到時會發生什麼事情還很難說。
“必須找到公孫宏!”甲賀暗自發狠,“兩人若有異動,馬上格殺!”
……
稍作休息之後,韓助主動找到林斌,隨行的赫然就是蔣朔,林斌看見蔣朔心下吃驚,但也是一臉欣喜寒暄起來,一番客套,蔣朔面無表情地講述兵堡所發生的事情,也該由他來說明,畢竟身份的高低所知道的事情也會出現差別。
原來,在林斌率軍離開後的第二天,公孫熬見林斌沒有接應朝廷來的鴻翎急使而是率軍而逃,氣得跳腳,一番整頓後,一面應付白羊王的強攻,一面又組織人手,這一次還是要派軍出去接應被圍的朝廷來人。
韓助因為麾下有人挾軍而逃,本應該按律受懲,戰事緊張的情況下當被梟首示眾,但是蔣朔害怕自己也被牽連,向公孫熬提議讓韓助待罪立功,自己也有過錯,請命率軍接應,公孫熬一陣猶豫,在冉越閔的建議下同意,就這般林斌曾經待過的那屯戍卒就成了第二批受命出去接應的死士。
林斌聽到這裡抱歉地向韓助笑笑,表情頗為尷尬。
蔣朔又往下說,他們在凌晨出了兵堡,但是由於已經有第一波戍卒出城,白羊王洞察邊戎尉(公孫熬)的用心,狡猾地放蔣朔、韓助等戍卒遠離兵堡,這才讓人帶騎兵追殺,一番惡戰戍卒死傷慘重,蔣朔自覺再去接應肯定是死路一條,開始聚攏倖存的戍卒也想來個挾軍而走,但是迫於時局不利只能躲避起來等待時機。
他們在兵堡附近躲了兩天,先後又遭遇幾次惡戰,戍卒大量陣亡,人少了才沒有那麼容易被發現,這也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