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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一開始林斌帶來的軍隊太少了,目地是擊潰,就沒想過要全殲匈奴和羌族軍隊。他之所以來到河朔為的是呂炎部,匈奴和羌族進攻呂炎部只不過是讓整個步驟變得簡單,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匈奴和羌族的軍隊方向不是說改就改。混亂的衝鋒姿態下軍令無法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朵,有些沒有聽到軍令的匈奴騎兵和羌族騎兵仍然是往秦軍步陣撞,其結果無需多再描述。這些盲目撞上去的騎兵全部被刺龍槍串起來,為綠色的草地增添殷紅的顏色。
林斌見前衝過來地匈奴騎兵和羌族騎兵再一次折返方向不禁搖頭,他覺得這一仗打起來沒多大意思,將近兩個時辰的作戰除了最開始虎騎的衝陣顯得激烈一些,其它就好像是過家家一般無趣。
“聯軍?呵呵!聯軍,匈奴人地騎兵勉強可以稱呼為軍隊。這幫散漫慣了的遊牧民族聯合起來。號令不齊。沒有協同作戰能力,頭人之間只想減少本方的傷亡。這樣的軍隊……它還是軍隊嗎?”
草根子和韓安等親衛聽到自家大人的感慨皆是露出了深以為然的表情,遊牧民族地社會結構太散漫了,匈奴人還好一些,有明確地軍銜制度,但是其軍隊也根本沒有軍紀可言,打仗順風順水地時候看不出來一些什麼,一旦戰事不利遊牧民族的‘民兵’哪裡去管什麼,唯一隻剩下地只有逃生的本能。
一個人,他若是長久帶兵,並且不斷在戰爭中獲得勝利,自然而然就會產生一種屬於百勝軍人的傲氣。林斌還算是一名正常人
傲麾下軍隊的善戰,看著那些揮舞兵器收割生命的部驕傲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主將。
靜靜立在旁邊的趙信一直在觀察林斌,他看見的是林斌在陣前指揮若定,每一個軍令都是針對敵軍露出的破綻而出,在軍令下達後麾下的軍隊又是毫不猶豫的執行,還沒半天的功夫看似強大的五萬聯軍有如土雞瓦狗般的被擊潰,就是那個在草原上素有勇名的狂西狂也落得失了方寸,羌族著名的智囊呼延更是被逼得四處逃竄,看得不禁呆了。
趙信在聽到林斌發出類似於感慨的嘲笑時,他下意識地看向林斌的眼睛,發現林斌的眼神很深邃,讓人難以猜透。他將視線轉移到在場豹騎將領的身上,那些豹騎的將領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極獲勝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去誇耀。他忍不住想:“太可怕了!他們有著絕對的信心和勇氣面對任何敵人!”
這時,林斌的聲音突然響起……
“吹號,命令虎騎、先秦呂炎部騎兵迴歸本陣;狼騎、秦騎收攏俘虜。陳豪何在?”
陳豪,一名穿著甲冑看去卻像是一名文士的中年人,他驅動戰馬出列,嚴謹行禮:“卑下在!”
“你帶領本部收拾戰場。”
—
陳豪大聲應“喏”離去。
趙信看看還在廝殺的戰場,匈奴騎兵和羌族騎兵明顯被小部落的騎兵圍攻脫不開身,只要遊弋在旁邊的虎騎和先秦呂炎部的騎軍從後方發動進攻,混亂中集結在一起不足一萬的騎兵就將全交代在這裡,他不理解林斌為什麼選擇放‘困獸’離去。
林斌似乎知道趙信在想什麼,他也不多解釋。林斌這個人自從經歷了公孫宏的事件後,對待人表面上雖然看去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是他已經很難再去毫無保留的相信任何人,世間本來就處處險惡,他已經學會怎麼去提防人。
“召喚呂炎回來,我要問他一點事。”
自有傳令兵過去傳達。
林斌已經來了六天,他本以為會幫助呂炎作戰的西北狼不在,問起蒙昭族人那邊談得怎麼樣,蒙昭的回答是“暫時聯絡不到”,這讓他聯想到很多的事情,其一就是羌族和族的勢力範圍很近,很可能羌族和族互掐了起來,導致道路中斷;其二便是族之所以不出現存在貓膩,可能是躲避在暗處想要謀算誰。
呂炎被召喚了回來,他滿臉尷尬神色地抱拳,“參見大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擺陣,本想好好表現一次,沒想到匈奴人和羌族人是在虛張聲勢,沒到一半竟然調轉馬頭試圖往北側逃跑,弄得嚴陣以待的步陣只是陣殺數百個沒頭沒腦瞎撞進去的二愣子。
林斌只是看一眼呂炎又轉頭看向戰場,那裡的虎騎和先秦呂炎部的騎兵已經按照軍令退出戰場,狂西狂和呼延和小部落的騎兵一陣絞殺後也從故意留下來的空隙,只領著不到三千的騎兵狼狽而逃,他在看到狼騎和秦騎擺出合圍的姿態後……
“問你件事。”
“大人請說。”
“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