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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已經無法分辨出顏色,那銅色的甲冑因為太久沒有換下來清洗被粘著一層油膩膩、好像脂肪一般的暗紅色。
庶民們一聽有人喊不是胡虜,心裡鬆了口氣,好奇地看著前方停頓下來的騎士,心裡猜測那些都是什麼人。為什麼那麼多騎兵結伴而行。當頭的那名騎士似乎大聲喝了一句什麼,騎士們放慢了馬速。向庶民站立的方向前進,心神不定的庶民依稀聽見喊的是中原話,知道是華夏人,露出了迷惑地表情,有人還問“他們是漢軍?”,沒人回答。只能呆呆地留在原地好奇地張望。
數百名騎士在靠近村莊的時候停了下來,這讓頓足好奇觀看地庶民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庶民親眼所見,前面那股騎兵的裝束與任何漢軍或胡虜都不相同,騎士和戰馬全身幾乎都包在一種奇怪的甲冑裡面,騎士手持的武器不是戰劍、更不是彎刀,是一種有彎曲幅度,叫不出名字的奇怪兵器。
有人提議:“村正,您老上去問問?”
村正看見那股騎兵似乎沒有敵意,很傲骨地點頭。踉蹌著步伐地向前走幾步試探一下,心裡不斷期待千萬不要射一支箭過來。這位年約五十餘歲地村正當過戍卒。常向村民吹噓以前驕人的戰績,一見對面的騎兵只是立著不動,心下知道沒什麼危險了,他的姿態立即一變,踉蹌的步伐消失很是昂首挺胸地疾步而行……
霜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嗅覺,滿鼻子呼吸進來都是揮之不去的血腥味,同時還感覺身上癢得慌,恨不能找條大河跳進去洗涮個乾淨。自從在八天前受命出戰追殺遊牧民族的殘兵,他從雁門郡一直追到汾水河下游,這才把敵軍解決乾淨,早就已經失去了方向感,根本不知道目前的所在地是哪,剛剛他們聽見有人遠遠在喊什麼東西,留在收拾戰場的袍澤,這才追了過來,一瞧有個村莊,正在商量是不是要進去探查有沒有異族人。
“官長,那邊有人走過來了。”
霜當然是看見有人過來了,他不正思考著要不要率軍進去休整一下,出錢或是出物和村民們換一頓飯菜嘛,這身像是全身長蛆的戰袍也是應該換下來洗洗了。
“都他娘地別一副
的表情,嚇壞老頭兒今晚地晚飯就沒了!”
話說,虎騎老早就沒了那副淳樸的模樣,殺的人多了身上自然也有一種似乎時刻要砍人的怪異氣勢,就是笑,明明想要笑得和藹一些,別人看上去卻成了猙獰模樣,通常都是全部咧嘴一笑,旁邊若是有小孩子絕對馬上就哭。
村正稍微一靠近聽見‘晚飯’兩字心下更安,敢情這夥騎兵是不是歹人,只是路過感到腹飢這才停下來想進村弄口吃食,希望用商量那也就不是歹人,不是歹人一切都好辦,鄉野荒村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誰人出門沒個二三事?他心下安定膽氣也大了,加快步伐靠過去,試探問一句:“幾位袍澤?”
袍澤,這可是當過軍卒才會喊出的稱呼,通常這麼喊是表示親近,在邊塞當過戍卒的良人,不管什麼時候退役、在什麼地方,都會親熱的稱呼曾經當過戍卒的人為袍澤。
霜見那個瘦巴巴的老頭兒一靠近就喊出了一聲“袍澤”,他聽得一愣,快人快語:“你在邊塞當過兵?”
村正一聽講的果然是中原話,還明顯帶著邊塞才有的腔調,確認是袍澤無疑,“果然是袍澤!如何來此?可是邊塞兵敗歸回?”
霜正想開口說用錢財換頓飯菜呢,一聽“戰敗”兩字馬上繃起了臉,不悅道:“戰敗!按照我們家大人的原話,‘虎豹騎軍可以死不能敗!敢於言敗者——殺無赦!’。嗯?你說我們虎豹騎軍會戰敗?”語氣轉變的非常快,聲線冰冷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氣,就好像老頭一旦敢點頭就馬上拔刀砍人。
“甚子?虎豹什麼軍?”村正呆若木雞,沒等霜等人回答,發瘋似得轉身詐唬:“鄉親們!虎豹騎軍啊!他們是虎豹騎軍!是那支在邊塞保護我們的軍隊啊!”
村正渾身打著抖擻,哀哀地靠過去長鞠一躬,激動得嘴皮子直抖,很難想象一個人怎麼能瞬間就紅了眼眶,“得見林將軍麾下的虎騎,此生無憾矣!”
虎騎諸眾面面相覷,他們自從追隨林斌起就再也沒有深入過漢境,壓根就不知道那老頭兒為什麼要發出這樣的感慨。
霜反應比較快,他只是稍微一愣就咧嘴心裡直樂,看來世界上果然沒有不透風的牆,虎豹騎軍就是沒有張揚,一些個聽聞虎豹騎軍在邊塞為守護一方安寧而奮戰的事蹟也肯定會傳出去,他可以肯定,只要再過一個月,全漢境就將傳遍虎豹騎軍又再一次擊敗十五萬異族騎兵的訊息,那時虎豹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