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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她常講的那樣。林斌的確是一個榆木腦袋。
“斌君以往不常言,男兒應當‘鷹擊長空。遨遊萬里,麼?如今已是自由之身,為何又迷惑了呢?”
“鷹擊長空。遨遊萬里?”林斌心下明瞭,皇帝沒有給予自己應有的賞賜,但也沒有責怪私用陪嫁之物,顯然就是不想追究,現在又聽到劉婧反覆提醒自己已經是自由之身,哪裡還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妳是說。以後由我來保護妳,妳到哪裡,我就需要到哪裡?”
劉婧徹底意外了,“你……,你變聰明瞭?”
林斌苦笑,“還是那顆榆木腦袋。”。聽到外面在拔營所發出來的動靜,知道李息等人是真的要離開了,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李息究竟是從自己身上得到了什麼。
劉婧端正坐好。正色問:“斌君可敢再次率軍深入草原?”
林斌想都不想:“現在是冬天,沒有任何補給,率軍深入草原是找死!”
天涼地凍,先不說人受不受得了,隨軍牲畜群也無法獲得食物,戰馬餵養更是成了一大難題。
林斌不知道天子和南宮公主究竟是在演一出什麼樣地戲,按照道理而言,就算不追究,起碼也應該派人把戰馬趕回長安,不是說漢國極度缺少戰馬嗎?怎麼偏偏又不動那些搶來的戰馬,對寶貴地戰馬視而不見?
“婧非是說在今歲深入草原,乃是明歲。”
“妳到底想搞什麼?”
“斌君莫要多問才好,只知若做得好,婧可保證,斌君它日必然封侯!”
“呃?”
詭異,太詭異了!
劉婧滿臉期許,她之所以毫不掩飾自己對林斌的看重必然含有深意。早在四個月前,劉婧便身負重任,但是由於出了意外一直未能完成目地,她想讓林斌率軍出塞,唯一的目的是探查地形,將所見所聞繪於畫中,這也是天子所交代的事情。
說起來或許有那麼點天方夜譚,但卻是實實在在的事實,當今天子的思想可謂是超時代,在還沒有正式進入與匈奴的作戰,已經想到要先探查地形,備用於以後和匈奴作戰時能用到,如果光是這一點或許還不驚奇,畢竟天子自小就被灌輸一種必須擊敗匈奴解除邊患地思想,所以從軍事角度入手並不為奇。
那麼講起當今天子的另外一個想法,很多人大概就要開始狂呼:“吹的吧?”
早在當今天子還是太子期間,在強烈的危機感下就開始構思‘消之以敵,助漲己力,的方法。天子知道草原缺鐵少銅,便構思限制此類物品流出草原,加強奢侈品輸出;而漢國缺馬,天子的方法是用高額利益誘使草原人向漢國輸入馬匹。
很不可思議吧?當然是非常地不可思議!但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事實歸事實,現在天子沒辦法明做,那只有暗中進行,這也才有了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相續發生。
林斌見劉婧不像是在開玩笑,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我需要一個安穩地後方,沒有制約的補給,足夠的自主性。”
“甚子?”劉婧沒聽明白。
“也就是說,妳總該讓我利用這個冬天安排好一個住所,進行充足的準備。那些個不願意繼續當兵的人裁減掉,把劣質的戰馬淘汰,賣賣錢,換取我需要的物資。又沒聽懂?唔……,也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什麼的,另外大量收購金屬……”
林斌還在滔滔不絕的往下講,幾乎是想到什麼就要求什麼。這與他以前地職業非常有關係,畢竟次次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務,知道沒有詳細的準備,死了只能怪自己。他的心態從沒有這麼放鬆過,不再需要狼逐鼠躥,也不再需要為了某些事情傷透腦筋,就好像是溺水的人太久沒有呼吸了,一旦能呼吸那樣,恨不能用空氣把肺給填滿了。
“莫要太過了!”劉婧似乎有點氣鼓鼓的,“要求如此之多。不怕撐壞了!”,她說著。變戲法一般地伸出纖纖細手,手掌之上一片雕龍銅牌。銅牌正面似乎刻著一些什麼字?
“給我的?”
林斌作勢就要接,不料劉婧手飛快地一縮,嗔怒喝:“好膽!此物可是你能擁有!?”
“……”
劉婧不再理會林斌,親自傾身伸手拉過來墨臺,用毛筆沾黏墨液,然後在銅牌雕字的正面塗了起來,又是拉過旁邊擺成一疊的白絹。在上面印了一個墨子。
“如有所需可寫在上面……”劉婧明顯發現那個榆木腦袋露出了喜悅的表情,警告:“莫太過了!”
林斌接過毛筆,比劃了半天,很丟臉地講:“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