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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是監視,但真的能起到作用?每一個國中之國都有自己的龐大的軍隊,可以自行製造錢幣,就算是稅收也輪到中央政權來收取。既是這麼一個制度,那麼國內的不穩定自然也就無可避免,在許多人看來,諸侯分封制是禍亂的根源,但不是身處其中,誰又能武斷的斷定這個制度是錯的呢?
是非成敗,功過對與錯,自然會有一個說法,年輕的天子放下手中的書簡,直勾勾地看著屋頂。那陰冷無光地角落,像極了他此時的思想,感到前程無光。
早在被立為太子之前,劉徹便學習到了什麼叫制衡,制衡不但是控制朝野勢力的平衡,還是國與國之間的相處,這裡所謂的國與國絕不是匈奴等等胡蠻外邦,而是中央政權下的諸侯國。
這位年輕的天子所學太多,所想也多,他剛剛又學到了一個道理。那便是事不可為之際只有隱忍,而不是死硬的頂上去。
劉徹將目光移回到了案上。眼神銳利地看著那兩個還沒有拆開的盒子,他不急於開啟。這位天子總是喜歡猜測別人會做什麼。現在他就在猜測盒子裡面所寫的內容,那雙眼瞳會隨著思考而時聚時散。
“鴻翎急使?李息做地什麼事,需要鴻翎急使回報?”
喜歡兵事的天子對鴻翎急使這四個字非常敏感,每次一旦有鴻翎急使出動,那也便說明何方又有了戰事。在如今而言,皇家不喜歡看見北方來地鴻翎急使,因為帝國的軍事實力相對於北方地遊牧民族很弱小。每次北方來的鴻翎急使總是上報哪個一郡、哪一個縣又被戎蠻燒殺劫掠,就沒有上報過一次好事。
“出塞兩萬?呵,李息倒是大手筆,弄出如此大的動靜是怕朝野不知,還是怎地?”
也就是在李息率軍出塞之後,竇老太太又向以往那般將天子請到了長樂宮。竇老太太眼睛瞎了。但是她的心不瞎,竇氏門閥集團的存在成了她用來看世界的眼睛,無論是朝野還是周邊諸國所發生的事她都清楚。
竇老太太閒悠悠地問劉徹:“你派北軍到北疆尋找婧公主去了?”
劉徹自然是知道竇老太太已經知曉一切事情。謹慎答:“是地,奶奶。”
竇老太太可不會因為皇帝的恭敬而改變什麼,仍是閒悠悠地逗玩蟈蟈,一副漫不經心模樣,“有虎符嗎?”
劉徹平淡如常,“天子委派一千軍士不需虎符。”
竇老太太逗蟈蟈的手頓了一下,“噢?”,微笑說,“是這理兒,文帝是有過這樣的事兒。”
華夏民族講求傳統,也就是說,如果前人有做過一些什麼而又沒有遭受質疑,當代又有人做了,總會拿前人的標準來衡量當代人的作為視為準則,判定對錯。
竇老太太突然不逗那視之如命地蟈蟈,端正坐好,“彘兒,你錯了,還是對了呢?”
劉徹心裡暗道“來了!”,雖然竇老太太眼睛瞎了看不見,但他仍是也忙端正跪坐,“為國,孫兒不知道;為親情,孫兒覺得自己做對了。”以孝順親情衡量道德標準的年代,帝皇之家無私事,帝皇之家的每一件事情都會關乎到國運,所以劉徹表達得很明白,他沒錯。竇老太太就是不喜也不能指責,因為她身為長輩可不能要求自己地孫兒去斷望親情。
劉徹看到竇老太太的眼皮子一直在抖動,知道那是在思考。他放慢了呼吸的節奏,心情頗為忐忑地等待竇老太太的下文,他一直認為竇老太太不喜歡自己,因為自己搶了她心愛兒子的帝位,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竇老太太一直想把帝位給已故梁王劉武,而不是他劉徹。
“罷了……”竇老太太真的不能去責怪一個重親情的皇帝,所以語氣溫和了許多,“尋得了婧公主,彘兒要做些什麼呢?”
劉徹心裡舒了口氣,開始思量竇老太太為什麼這麼問,幾經謹慎思考,這才答:“若尋得了二姐,孫兒想,還是由奶奶來做主意好。”
竇老太太聽出了天子語氣裡的猶豫,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又開始逗玩蟈蟈,漫不經心道:“彘兒拿主意吧?”
劉徹“唔”了一聲,覺得不妥,低姿態復求:“孫兒願聽奶奶安排。”
這一句話說出去,劉徹的心酸了一下,當皇帝當到這份上真是有說不出來的憋屈,事事都說能拿主意,但是一旦拿主意總有無數人跳出來阻擾,沒有竇老太太的許可,他這個皇帝什麼事都不能做。
劉徹見竇老太太的笑容自然起來,知道她肯定要地就是這樣的答案。弄得一副‘是皇帝求我,不是我強加干涉,的樣子給外人看。劉徹憋屈得放在案下的拳頭握得‘嘎吱嘎吱,響,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