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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年幼,但是在已故孝景皇帝的刻意的培養下卻極為善謀。天子費了諸多苦心,自然是不會讓南宮公主回到長安,一旦南宮公主回到了長安,不但默許了調軍出塞尋找公主的太皇太后竇氏會十分難堪,天子也要面臨朝臣的彈壓,那時若有人跳出來舊事重提,那麼將南宮公主送往匈奴的事情必然會不可避免的再一次發生,畢竟朝臣們就喜歡拿禮儀之邦來掩飾內心不敢得罪匈奴的事實。
南宮公主不回到長安,太皇太后竇氏會念及天子顧念親情,當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太皇太后竇氏不追究,以竇氏門閥集團為首的朝臣自然也就不敢明言,在這樣的氛圍下,除非有不怕死的人敢跳將出來同時得罪天子與太皇太后竇氏,不然這件事只會慢慢淡化。
而能夠爬上高位的人,會是一名不懂察言觀色的白痴嗎?
表面上看來,天子想保護胞姐南宮公主的目的達到了。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它絕對不是表面上的那樣,政治不存在簡單這兩個字。天子在冒險,有所作為是一個試探,試探太皇太后竇氏對自己的態度,亦是給門閥、大族、豪門發出一個訊號,用太皇太后竇氏默許這次行動的事實營造一種氛圍,告訴世人,直系皇家內部十分團結,太皇太后竇氏支援天子有所作為。
華夏民族是一個含蓄的民族,有些事情就是明白為什麼,也不能直白講出答案。因為如果太過直白,或許會得罪人。
現在,人人都知道當今天子贏得了即位後,第一次政治上的勝利,在這個講究報效明主地時代,處於觀望態度中的人,他們看到了錦繡前程,開始向天子靠攏。
太皇太后竇氏聽到了風聲後,不但沒有責怪天子的意思,反而是叫來了天子。誇天子長進了,明言天子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在太皇太后竇氏的允許下。替天子辦事的諸生們鬆了口氣,那些佈告終於不被阻攔的發了出去。雖然還要再等上一兩年恩召才會開始筆試,但這總算是做了一件事情了。
在天子取得第一個勝利的同時,功勳家族、門閥、豪族等勢力睜大了眼睛,他們明顯看到了一種山雨欲來的趨勢,全部安靜了許多。以蘇氏門閥為例,在得知門閥子弟蘇信戰死北疆後,察覺到天子有保護李息的意思。竇氏門閥集團又首次站到了天子那邊去,在一種詭異地氣氛下,蘇氏門閥選擇採取了一種默不作聲的態度,蘇氏門閥集團地族長又在友好世家的多次提醒下,果斷地除去了蘇信門閥子弟族籍地決議,以此向即將有所作為的天子表示服順。
以此同時。公孫門閥知道了一些隱秘事情後,族長親自戰戰兢兢地求見了當今天子,替公孫熬的戰敗請罪。原本邊塞戰敗是非常平常的事情。一郡之都尉戰敗也不過消官爵罷了,與都尉差了好幾個品級的軍侯能有什麼大罪?公孫門閥是看到天子借竇氏門閥集團勢力在打擊蘇氏門閥,借門閥子弟的小錯來試探天子對公孫門閥的態度。
當今天子年幼,學事極快,他不但獲得了一次政治上地勝利,更學會了如何借用別人的實力來打擊所要打擊的人。一次有所作為,也讓察覺竇氏門閥集團有不受控制的太皇太后竇氏覺得是應該放一些權力給天子——當今天子不止是政治上贏了,還讓竇氏明白了天子重親情,從感情上諒解天子的同時,也記起了天子畢竟還是自己的嫡系孫子。
在極重親情地年代,有時候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會打動許多人。
天子在獲得了部份權力後,第一次行使了屬於皇帝的權力,在一張詔書上蓋下了天子信璽,嚴令鴻翎急使急送河西,隨帶地還有一塊雕龍銅牌……
自此,天子將目光從北疆收了回來,著手進行招賢之事!**************************************************************************
風呼嘯地吹,捲起的不再是枯黃草葉遍地黃沙,而是那猶如氄毛一般的白雪,蒼天之下,看不到盡頭的平地之間雪茫茫一片,那曾經暢吟歌馬的草地如今只剩下了呼嘯的風。
“呼……”
一道懷抱女孩的高大身影腳踩白雪,一步一個腳印地踏上了高坡,用斗篷裹起來的身軀依然偉岸,兩人身後是一群哈著白氣,穿得嚴實的武士。他們在高坡上停了下來。
“看,這就是天與地,秋與冬的時節變換。”
風的呼嘯也無法讓聲音變得模糊,明顯沙啞的聲線彷彿是歷盡了滄桑一般,厚重且帶著溫和。
“爹,這兒真的很好看嗎?”嬌嫩的女孩兒,完全縮在了斗篷之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