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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繼承了先秦生活習慣的原因,原先秦遺民並沒有覺得生活有什麼改變,家庭富足安樂的情況下,那些在軍隊服役計程車卒自然不會有什麼負面的情緒,這也就不存在軍心動搖等問題。
有一個人經常對自己說一句話:我沒什麼特別的本事,之所以會站穩腳跟是因為適應能力強。適應了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還適應了這個時代的殘酷。
——他真的沒多少優點,唯一可取是沒有限制性,需要什麼就採取什麼方法。
……
蒙詔反覆研究地圖和手上的資料,他費了很大的心神才弄清楚局勢,也更加明白林斌為什麼對遼地原住民那麼殘酷,嚴令軍隊對不服從統治的原住民執行殺無赦政策。他手頭上有很多資料。從入侵遼地至今遼地地人口結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接或者間接死亡的人口保守估計是在三十萬左右。
沒有人會去小看三十萬這個資料,如果把三十萬具屍體集中在一起定然是一座大山,屍山留下來的血水彙集起來絕對是一條大河!
遼地的原住民大量遷移或是死亡留下來的空間被重新安置,由於東夷人本身沒有多少文化,新一批人的到來直接抹掉原住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人口結構地改變不止是吞併,他們還在同化那一小部份沒有死亡或者遷移地東夷人。
當然。蒙詔不是想去追究到底死了多少人。他也不去思考抹掉東夷人地文化是想幹什麼。現在應該是想猜出林斌在進行什麼軍事計劃。
“陳汐的騎軍在……”一隻粗糙的手指緩慢地移動,指的路線不遠,最後停留在地圖上面的平原地帶(黑龍江平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蒙詔被小小的震了一下臉部表情變得苦澀,他現在算是明白黑旗軍強勢地撲向肅慎王城只不過是起到吸引敵軍的作用,黑旗軍攻得越猛其它地方地東夷人彙集而來的速度就越快,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林斌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而是選擇下死命令強攻的同時隱瞞了真正的軍事意圖。
“軍中內部有奸細?”蒙詔說著卻是搖頭,他根本不信自己的部下會反叛,“那是……擔憂我得知後不死力攻城?”
這時……軍帳的門簾被撩開,來人恭敬道:“統領,弓弩軍卒已經準備就緒!”
蒙詔抬頭看向馬,“稍候!”
馬應“諾!”很自覺地退出去。
就有如陳浩監視呂炎那樣;馬是被派來監視蒙詔。呂炎知道陳浩的身份後選擇重用;蒙詔知道馬地身份後也沒什麼反感,不過並沒有重用馬,依然讓馬擔任親兵。
有時候蒙詔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訝異地發現林斌辦事手段與所有人都不同。他還沒有見過有人會明明白白的告訴某人:“我派人監督你了。”
按照道理來說被監視應該十分厭惡和反感才對,但是他們卻反感不起來,包括蒙詔自己在內都發現派來監督的人沒有囂張跋扈或是超過自己地職權範圍。除了記錄被監督人的起居和決策外根本不像是在監視,許多人反而是把林斌派人監督當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因為記錄下來的所有文書都將被儲存起來,林斌是這麼說的:“正視自己,提醒自己,沒有想過要犯錯擔憂什麼?再則……記錄不好嗎?至少以後老了退役了還可以看看自己一生都在做什麼。”
名垂千古?好象是吧?至少他們是被引導著往這個方向想。
蒙詔支撐著站起來,他看一眼
的黑龍江平原,吶吶自語:“聲東擊西?不對!該是是。也罷……強攻便強攻!”
出了軍帳,蒙詔沉默著攀上馬背,他抬頭看一眼天空,“萬里無雲萬里天,是個殺人的好天氣!”輕輕一甩馬鞭子,座下戰馬‘哼哼’幾聲邁動馬蹄,等待馬首轉向時,一聲“哈!”,戰馬奔跑起來。
早已經立成步兵方陣的列隊的弓弩手,他們聽到了鼓點齊齊高喊“進!進!進!”,大腳丫子隨著一聲“進!”向前邁一步。
兩萬士兵列成軍陣向前踏步之時,伴隨腳步聲的是地面的震動,還有……那肅慎王城大喊的“漢人即將攻城!”的叫喊。
蒙詔騎胯戰馬來到肅慎王城前方約五百步的位置,他回首瞧去,兩百衛士的後方密密麻麻布滿五百人為一列的小方陣。今天是箭雨襲城的日子,按照秦軍攻城的傳統,白刃戰之前總會讓遠端兵(弓弩手)反覆向敵城發射箭矢,依靠這種方式打擊守城敵軍計程車氣。
黑旗軍本就是秦軍,它還是五軍之中擁有最多遠端攻擊兵器的軍團,其中射程最遠、形成箭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