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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還真的不信漢軍會探出這次側翼的突破,按照他獲悉的情報,漢軍為了把守廣牧可是費盡了心思,不但從左右兩翼抽調了兵力,連後方也變得空虛,既然漢軍敢把左右兩翼的軍隊抽調大半,那肯定是沒有察覺自己這七萬大軍的動靜,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其實是五軍,不過匈奴人就稱呼‘五軍’為‘漢軍’)
“稽善的話不能信!他……他是……是一條老狐狸!雖然答……答應兩強聯合,但肯定不會盡心幫助大王子,您……您還是……”
“軍師?軍師!”
伊稚斜快步走上去,蹲身在急得差點昏過去的中行說旁邊。
“大王子,真的要小心呀!奴臣……奴臣總覺得好像有一股危險在靠近,不能……不能大意呀!”
伊稚斜看見中行說的臉在火把的光芒下顯得蠟黃,一幅氣喘吁吁模樣,知道中行說被暗疾折磨得十分痛苦,無奈之下只有保證會注意。
“軍師好好休息,我親自命人仔細探索就是了。”
伊稚斜出了大帳,很懷疑中行說是不是被病糊塗了?他覺得嘛,林斌之所有有善戰之名完全就是打那些小部落打出來的,根本沒什麼好亟待,而且這次的部署從側翼突破漢軍防線的行動也十分小心,完全沒可能洩露出去,再則就算是被知道了又怎麼樣,只要渡過了黃河,漢軍敢和大匈奴進行野戰嗎?
“右大當戶呢?把他叫過來!”
這一叫喚,不遠處的渾邪王倒是被吸引了過來。
渾邪王是一名粗獷的中年人,邁起步來顯八字形,給人一種很囂張的感覺。他靠近了也不行禮,大咧咧問:“右谷蠡王叫莫納梨?”
伊稚斜眉頭一挑等待下文。
“莫納梨領著人到鄂沙河床去了,說是要幫右谷蠡王探探鄂沙河床的寬度和深度,一次能過去多少兵馬。”
伊稚斜低沉著嗓音:“渾邪王不是常年居住河朔嗎?怎麼還用莫納梨去探路?”
渾邪王還是那幅大咧咧的模樣,拍拍前胸,“我是告訴莫納梨了,但是他不信啊?非要自己去探查一下,這個我有什麼辦法。”
伊稚斜懶得糾纏,想起中行說的一些提醒,慎重問:“附近都是平野吧?”
渾邪王答:“是!”
伊稚斜看渾邪王答的這麼肯定,他仔細思索一下這幾天偵騎的彙報,想來想去都沒有報告說發現漢軍的軍情,覺得是中行說多慮了。
“我們什麼時候過河比較好啊?”
“當然是夜間了!夜間過河,休息到清晨,天亮後馬上向廣牧進發,擊敗側翼的漢軍再衝進朔方殺他孃的一個措手不及!”
伊稚斜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看看現在,那些一駐營就像野崽子亂跑計程車兵,整支軍隊完全不像樣子,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怎麼集結渡河?再則,連續趕了一天的路,如果沒有讓士兵們休息、放鬆一下,缺少軍紀計程車兵肯定會有怨言。
“散亂的社會體系?那個林斌是這麼說的?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等本王坐上單于寶座,一定要大力整頓!”
渾邪王奇怪問:“右谷蠡王說什麼?單于整頓什麼了?”
伊稚斜悶聲下了決定:“凌晨?那就凌晨吧!”
說完,他左眼皮突然跳了起來……
第一第二百零二章:鄂沙之戰(上)
河,炎黃子孫的母親河,她‘嘩啦啦’的演奏悅耳旋地上孕育過無數人,她見證了每一個朝代的起起落落。多少興衰被歷史洪流吞沒,只有她依然恆久長流,像是在洗刷悲痛的以往,用水流帶給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新的希望。
最早以前,可能是遠古時代?生活在黃河流域的部落群慢慢在軒轅的領導下結成了大聯盟,自此軒轅成了黃河南岸諸部的名稱。兩個對立的聯盟,以軒轅為首的一方、以蚩尤為首的一方,兩個聯盟或許是為了所謂的正義與邪惡、或許是隻是單純的想要擁有黃河流域的統治權,在黃河流域展開了大戰,獲勝的人自然成了正義的那方,成了黃河流域的霸主……
炎帝與黃帝……
更多更多的國家、部落、勢力……
無數人為了各自的目的、喊著自己的口號、揮動不一樣的兵器……
他們在做什麼?
可能……只是可能……單純或者複雜的想要存在下去。
將近凌晨,雄厚的牛角聲很突然的被吹響,號角聲在平野被傳播得很遠,依稀能聽見平野的野獸群被驚動嚎叫回應,野獸似乎被聲音吸引不約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