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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在士氣’,久攻兩日不下士氣必損。常言道‘事不過三’。攻城亦是如此,再有一日稽善便要止戈了。”
林斌訝異目視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在兩天前突然求見,來了也不通報姓名,只說自己從上黨而來。林斌原先不想管,以為是一個尋找同鄉的文士,畢竟林斌對外宣稱自己是上黨人。客套的交談之餘,送上好酒好菜招待,林斌則是繼續研究地圖,不料中年人卻是掃視一遍地圖就說出整個戰略部署,雖然沒有全說中卻是說出了個大概,這引起了林斌地警覺,當下就讓親兵鎖拿起來。中年人在斧鋮及體;刀劍加身的情況下卻是鎮定如常,引起了林斌的好奇,看過電視的林斌猜測應該是一個什麼‘君擇臣;臣亦擇君’的遊戲,想想還是留在身邊,說不定會起到什麼作用也不一定。
現在,林斌當然聽見中年人聲音頗大的‘喃喃自語’,按照林斌的判斷的確是像中年人說地那樣,右賢王部遠道而來,經歷第一條防線的苦戰,到第二條防線又馬上強攻,無論從精神或是體力上來下定論,右賢王部強攻不會超過三天就需要馬上進行休整,不然很可能引起兵變,這也是冷兵器戰爭的定律。
從另一方面來講,中年不瞭解陳汐當然會以為陳汐是想要撤退,林斌卻是知道陳汐派鴻翎急使彙報想幹什麼。林斌可以料定是陳汐的功業心在作樂,陳汐不想一直被動固守,什麼箭矢不足、將士躁動不安,那全部都是幌子!陳汐是想派騎軍出去與右賢王部陣戰!
“告訴陳汐:守住!一步也不能離開防禦工事。如果擅自派兵出戰,我親自砍了他地腦袋!”
鴻翎急使很明顯的一愣,隨後抱拳應“喏!”,重複一遍軍令,調轉馬頭離去。
人才不夠,這是林斌現有地感覺。偌大的部族,裡面全部是武勇之輩,林斌本人雖然懂得一些陣戰之法,但也還沒有聰明到可以一想就想出一個與敵交戰的戰略,哪次不是費勁苦心、經過數日不眠、腦汁都快用光了才想出的法子?如果現在有鏡子,林斌摘掉頭盔後絕對會看見
數烏黑的頭髮增添了無數白絲,那都是給現狀逼出來
人沒有做不到的,只有不想做,生死存亡的壓力下,就是白痴也會動腦筋思考應該怎麼樣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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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五原還有多少距離?”
“王!尚有二十里!”
林斌看向不斷馳騁而過的麾下騎士,這些將士已經在盡力趕路,想要命令再提速不是不行,但是到了五原戰馬的體力也被消耗光了,那時還怎麼去作戰?
‘轟——轟——轟——’
一陣急促的雷響,天際烏雲翻滾,一閃而過的強烈電光再次炸閃,隨即又是一陣雷聲。
“要下雨了。”
話聲剛落,天空拋灑下泠泠大雨,雨勢甚急,雨點砸在甲冑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響。
林斌下意識看向北邊,那裡濃煙仍然密佈,但是可以想象再過不久鄂沙河床上的木筏就將被雨澆滅,那時南岸所發生的一切就像被伊稚斜發現,如果伊稚斜察覺南岸只有三萬豹軍,瞭解戰局的發展,不知道會是選擇撤軍還是強渡?
多想無用,林斌一開始就是在進行賭博,他賭對伊稚斜會選擇在凌晨渡河,不在意再賭一次,就賭伊稚斜會選擇撤軍,而且撤軍的方向絕對會是五原!
由於突降大雨,一萬神策軍、一萬漢軍經過大約一個半小時的行軍才到鄂沙河床西北方向的五原平野。
磅礴的雨勢下,戰馬嘶嘯、人聲沸騰,兩萬大軍沒有任何停頓就開始在軍令下排兵佈陣,一萬漢軍被安排在正中,神策軍分為兩部在左右兩翼列陣。陣勢一成,將士們在大雨中掏出食物進食,渴了就昂頭朝天,自有老天賜下雨水解渴。
“派出斥候警戒!”
數十名斥候吃到一半突得軍令,他們重新包好黏糊糊的食物,策馬而出,不刻馳騁出可及的視野。
漫長的等待最是愁人,草原的天氣又十分怪異,雨可以是剛剛大得想把整個世界淹沒,不一會卻是停了下來,反反覆覆的下個沒完,更是給人增添了一份不耐煩。
大約一個小時的等待,林斌看見原先派出去的斥候賓士而回,他精神一振不自覺握緊了拳頭,渴望斥候回報“敵軍將至”的訊息。
斥候來報:前方十里處發現幾股敵軍,由於匈奴人沒有戰旗無法判斷是右谷蠡王庭部的軍隊還是渾邪部的軍隊。再過兩刻鐘就會到達這裡。
那個中年人突然在馬背上作鞠:“賀喜大王,胡虜殘兵前驅已到,大軍離此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