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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漢國的漁陽郡!
“可知如此。有何後果?”
“至少五年的和平相處。”
林斌拒絕與漢國和親自然也就無法把李廣當成陪嫁將軍來看待,他很同情李廣的遭遇,一直都同情著沒有表現出來。同時,他非常想讓李廣留在遼地,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
交流必須要有一座橋樑,走到對面時或是握手、或是拔劍相向。林斌數次的作為等於拆了那座橋,漢國暫時不想橋斷派來了搭橋的人,搭好橋之後會留下來看顧。
林斌不需要看橋的人,他甚至不需要那座橋,想無情地斬斷隨時可能伸出黑手的渠道,他又太貪心地想把那個原本負責看橋地人收為己用,無形中增加了很多負擔。
“你錯了。”李廣地態度很認真,像是在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有漢以來未失一郡一地!失去一郡不止天子震怒。天下黎民亦會怒吼咆哮。”
林斌清楚但還是要做,不這麼做無法迷惑衛氏朝鮮,達不到吞併整個遼地的戰略目標,他已經部署完畢無法回頭。再則漁陽是整個遼東的喉嚨,為了以後的戰略意圖不管有什麼後果都必需打下。不得已而為之?不!他不想那麼虛偽,早晚是要打,現在打總比晚打好。
李廣突然吐了一口唾沫:“養了一頭白眼狼
林斌怒了,而且是震怒。他盯視李廣的眼睛:“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滅之,必先學之。”
終於……壓抑了許久地火山毫無徵兆地爆發,李廣亦怒,狠狠回視:“何德何能,可念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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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道德經》的第三十六章被林斌念出來全變了味道,更像是在問:“漢國給了什麼!?”,李廣在答:“身為臣下,君不賞,不能強要。”
思維的差異就是代溝,林斌和這個時代的人們一直都有代溝,所以他一直都在矛盾的活著,活得渾渾噩噩。
“自取滅亡而不自知,及早回頭尚有可救,不然……”
林斌又再一次聽到赤裸裸的威脅了,他就不明白一點,為什麼別人都以為自己那麼好滅,既然好滅為什麼不撲上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
林斌以沉默應對,他不喜歡在口頭上去爭鋒。
李廣步步緊逼:“莫要累的浮屍百萬。”
林斌無精打采地看一眼李廣。
李廣聲音洪亮:“皆為同族,何不攜手戈矛外指,戰罷胡虜,楊我華夏天威!”
心絃被觸動了,根本的聽不見地‘叮鈴’之聲炸響,這時……雪卻是又落了下來,它冷卻了那顆熱起來的心,讓某人重新恢復無精打采的表情。
李廣的眼神很銳利,他捕捉到了林斌動情地那一瞬間,剛要說些什麼,卻見林斌蹲了下去抓起一把雪在手掌心裡揉捏,雪被搓成了一顆圓球,甩出去‘啪’的一聲擊在樹幹上重新散開。
林斌向李廣抱拳:“我十分敬佩李將軍的情操。”散漫地拍拍肩膀上的落雪,“兩年之內,我戰胡虜不下百次,次次得勝而歸,打下漢國北疆一片安寧。將軍反對嗎?”
李廣想了想,向林斌一個做鞠。看來他不反對。
“年前,我擊鮮卑戰烏桓,將《紀效新書》《練兵實紀》送上天子案頭,天子依照這兩本書建新軍名為‘虎賁’。漢國天子曾經當著百官的面說‘林卿與朕與國皆有大功’,兩功一合封了個護漢侯、護漢中郎將,後又下旨命我率領本部攻伐河朔。”
李廣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惋惜什麼。
“我明知道這是借刀殺人計,毅然聽命率領百戰殘兵西向河朔,一度攻下半個河朔,此間沒有得到漢國的任何支援。在這之前,將軍捫心自問,我哪點對不起漢國?”
李廣是一名真正的武人,所以他咄咄逼人的姿態不見了,換上的是愧疚。
“我都不愛計較那麼多,攻下黃河北岸立刻雙手奉上。換回了什麼?換來了天子和百官的刀刃,放羌族軍隊安然借道北地郡……”林斌沒有做作,他臉色很黯然:“若單單是放羌族人過來也沒什麼,天子和百官不該集結二十五萬軍隊從背面捅刀子。”
李廣一陣無語,他和李息都是那把‘刀子’,十分清楚天子和百官想要做什麼。
“心寒吶……”林斌不再渡步了,“敢問李將軍,我是不是要乖乖伸出腦袋讓天子砍了?”
耿直如李廣,他略一猶豫:“君殺臣,臣受死乃倫常。”
林斌怔了怔,隨後一陣“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