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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之又少,更多時候是在山林裡面你找我、我找你,誰找到誰便一聲不吭地廝殺,有時候某個小隊被全滅了都要幾天沒有得到該小隊的訊息才知道幾十個人又陣亡了。
黑夫一邊啃著饃饃一邊眼神銳利地打量周邊,他明明知道不遠處就是本方軍隊的軍營,基本上遭遇敵軍的機率很少,但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派出去尋找哨兵的袍澤去的時間也太久了點……
“你們從營地走到這裡花了多久?”
老張就坐在黑夫旁邊,他‘呵呵’笑著答:“該有半個時辰,小火還差點沒滑進水渠裡面。”
黑夫之所以擔心而不慌張正是因為軍營離這裡近,方圓五里內到處是像自己這種待在外圍警戒的步兵屯,如果有敵軍靠近的話樹林裡早就飛鳥驚覺廝殺聲不斷了。
肅慎獵人,他們數量眾多分散於山林之間,找到機會就進行偷襲,可謂是防不勝防,不過在確定衛氏朝鮮、北沃、南沃等勢力參戰後,肅慎的騷擾變得少了一些,士兵們私下猜測肯定是在準備大戰,有這個猜測是因為大量原本在後方剿殺游擊隊的部隊都被調到了前方。
一聲突然的號角聲作響,吼較聲從遠處到近:“集結!校尉大人有令:林中所有士卒前往軍營集結!”
兩百餘名士卒拿著餅饃、捧著木碗先是發愣,隨後像是被電觸到一般站起來。
黑夫也是霍地站起來,他吼道:“整隊!”,轉頭看向哨崗的位置,低聲咒罵:“他們都應該吃軍棍!”
方圓五里的樹林,被聲音驚嚇到的鳥類振翅而飛,偶爾竟是聽到樹林有野獸在咆哮,千奇百怪的聲音彙集在一起時,再加上樹林透光度不夠,竟是有種陰森的氣氛。
整屯一點名,黑夫納悶的發現派出去計程車卒一個都沒有回來,他沉著臉命令隊伍先前往軍營集合,自己則是沒入草叢之間。
軍人對血腥味的味道總是比較敏感,黑夫跟著人走過的痕跡大概探索了近五六百米聞到了血腥味立刻匍匐下去,他掃視四周沒有發現明顯的搏鬥痕跡,試著匍匐一段距離後伸出去的手肘碰到了什麼,低頭瞧去時怔了怔,看見一條被刀切成兩半的紅白相接的蛇!
黑夫剛剛一直把視線持平,等待將視線下移時終於發現地上滿是亂腳印和蛇的屍體,再繼續往前探索一段距離終於發現第一名袍澤,不過卻已經是躺在地上捲成一團,臉色也是一陣青白,鼻子還在不斷往外面冒出黑血。
‘嘶嘶——’
一條全身青色的蛇吐著蛇信從被毒斃計程車卒袖口扭著身子劃出來,這一幕瞧去霎是讓黑夫一陣心悸,過去的一個月中許多士卒都是在不小心的情況下稀裡糊塗被蛇、蟲子等奇怪的昆蟲或是野獸要了命。他向四周探索了一下陸陸續續又發現三名袍澤的屍體,無一例外都是中毒而死,另外兩名袍澤卻是怎麼都找不到。
“蛇窟……”
冷血性的動物,一條條不斷划過去衝擊黑夫的視覺感官,他終於找到另外兩名失蹤的袍澤,他們正在一個約三米深的凹窟裡面被蛇慫著不斷翻滾。
一陣輕微的‘唦唦’引起了黑夫的警惕,他非常快速地閃到樹幹後面,耳朵裡傳來了細細的說話聲。他可以肯定來人講的不是中原話亦不是草原本說的阿爾泰語系,心裡驚駭地想:“肅慎人!!?”
不得不驚訝和駭人,就黑夫知道的訊息,附近的肅慎人應該早已經隨著大部隊撤退,就算是沒走,肅慎人是怎麼躲過其它友軍的探索如此地靠近軍營!?他不敢動,肅慎人的耳朵十分靈,細小的雜草摩擦聲都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他也沒有探出去看,有一次斥候明明躲在坑裡探視竟然也受到肅慎的箭襲,不明就理計程車卒便說肅慎人有一種叫獵人的直覺,能夠感覺到別人在盯視。
聽上去似乎很玄乎,但是黑夫真的相信直覺那種東西,他壓低呼吸的頻率等待說話聲以及腳步聲遠去後才探出腦袋觀望,他看見了五個緩緩沒入林叢的背影,他們走的方向明顯是避開了軍隊集結的範圍,忍不住想:“附近還有多少肅慎人?”
毋庸置疑,肅慎人都是合格的獵手,黑旗軍計程車卒和肅慎人在叢林裡作戰若是單對單的話基本不是肅慎人的對手,黑旗軍士卒無法像從小生活在樹林山地的肅慎人那麼靈活地穿梭,黑旗軍大部份士卒以前用的兵器也是戈矛,換上戰刀後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黑夫沒有跟蹤離去的肅慎人也沒有去掩埋袍澤的屍體,他奔跑向軍營的方向,心裡迫切地想要通知官長附近有肅慎人的存在,並且數量不詳!
“如果……如果軍隊向前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