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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肉的絞殺,呼喝和慘叫互相輝映的世界,身為士兵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箭矢要了性命。
堅守的狼軍近戰之士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們因能夠讓手中的兵器繼續收割而歡喜。這些戰士捨不得推開匈奴步兵搭起來的攀城梯,他們緊握武器牢牢守在攀城梯附近,見有人探起頭來,手持長戈的狼軍戰士第一時間刺出武器,一朵血花從敵人的胸膛暴起,濺在已經滿是血跡的牆面上,敵人將要落下去之際,一把橫刀揮閃而過,一隻大手迅速的伸過去將敵人首級抓住,瞬間又縮了回去。
牆面邊上堆滿了狼軍斬下的首級,視一什的斬獲多寡而定,血淋淋的首級被疊成了品字形,像極了京觀!所謂京觀就是把敵戰死首級或者屍體堆成一個像極金字塔形狀的土堆,用土蓋夯實,一般就是用來威懾敵軍。當然,這裡隨便疊起來的人頭堆只是戰士們為了方便計算一什的軍功而作。
為了避免搶功而伐殺袍澤的情況出現,五軍有明確的計算軍功方式,其一就是一什內的軍功戰後由該什的什長統一計算,一層一層往上面核計。另外,還有一個照顧沒有辦法在戰場斬下首級的軍功獎勵制度,那便是每一次戰爭,以曲為最低單位,每獲勝一次集體記功勳一次,按照軍功爵的品階而定,例如普通士卒在獲得三次集體功勳,經核實有無參戰授予一級公士軍功爵,頒發一級公士肩章。依此類推,隨著軍功爵越高需要的集體功勳也就越多,到了第五級的‘大夫’級別時不在享有集體軍功制度的待遇,但是每一次大戰役獲勝後會獲得‘大夫’以下所沒有戰役勳章,以此標榜榮耀的價值觀。
良好的軍功制度能夠讓士兵有奮戰的慾望,這些軍功制度當然不是林斌自創,他是從所有認知的軍功制度上借鑑了可以取用的過來,然後再加以改進,之後才被真正的使用。
現在。正是被特別地
度驅使地士兵。他們無不渴望能夠多殺敵人,換取地位!
一名狼軍戰士刺出去的長戈穿透了匈奴士兵地胸膛,這名狼軍戰士欲使勁將長戈抽回來。不料還沒死透的匈奴士兵雙手抓住長戈的木杆,狼軍戰士下意識用力要再扯,他卻是被匈奴人失去生命的屍體拉著往前蹭了幾步,要撲出去的時候後腰被人抱住,一道寒芒閃過長戈的木杆被斬斷,他身子一輕往後跌去。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袍澤救了自己。
“發什麼楞,還不去取新地兵器!”
這句話絕對不是漢語,它是阿爾泰系語言,正確來說應該叫‘鮮卑語’。說話的人以前是個鮮卑人,部落戰敗後他成了隨戰僕從的一員,新軍改組時被升任什長軍職,自此他認為自己已經是一名漢族人,不再是沒有文化、沒有榮譽感的鮮卑人。
失去兵器的狼軍戰士本是無姓小族的一員。雖然現在已經是漢族的成員但還是遺留以前的習慣,面對官長地怒喝只有遵從沒有抗拒,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兵器,只有隨便從地上撿起匈奴人的彎刀。剛直起腰眼前卻是成了漆黑一片,他怪異的想:“這麼突然天黑了?”之後失去意識。
不是天黑。剛才說話的什長親眼看見一枝流矢飛射而來,直接穿透部下地腦門,飛濺而來帶有腦漿的紅白血液灑在了他地臉上,鼻腔裡腥味十足。他臉色變得猙獰,疾步而上一道剁在攀上來的匈奴士兵脖子上,揮灑而起的血液再次濺來,這一次他沒有眨眼睛,嘴巴不斷痛罵,手中的橫刀一次次劈出去。
箭陣的協助之下,陳汐有選擇的放更多的匈奴人上來,防禦城牆的長戈手和橫刀手壓力瞬間劇增,不少牆段甚至有匈奴人攀上牆面與狼軍在牆面展開了廝殺。
陳汐在兩位副統領的勸解下終於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他命令後方佈列箭陣的弓弩手減低箭陣的威力,利用每次發射箭矢的密集程度給匈奴人一個印象,告訴匈奴人駐守的軍隊箭矢越來越少,已經在節省箭矢。當然,他算起來已經是一名資深的軍人,知道短時間內匈奴人不會那麼容易上當,需要把握適當的度,也需要付出一定的死傷才會達到目的。
“死傷多少才算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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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汐拿定主意了,不能死傷太多,麾下計程車兵可都是他以後建功立業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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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時分,匈奴的統帥右賢王稽善沒有再派出進攻的部隊,而是下令暫停進攻,叫麾下計程車兵吃飽喝足準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