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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大出威風的善事,可就是不知道軍侯大人願意不?”
公孫宏抬步而走,來到含笑觀看戰場的軍侯公孫熬身側,抱拳:“軍侯大人!”
公孫熬嘴裡“嗯嗯”兩聲,並沒有看公孫宏一眼。
“軍侯大人,什中有一壯士也願為軍侯大人您擊鼓助威!”
軍侯公孫熬看著城下匈奴人的狼狽樣正滿心興奮,聞言終於將視線轉到公孫宏身上,“是你?可以,但若停下軍鼓,可知是什麼罪?”
公孫宏原本想說不是自己,但是他沒有勇氣反駁,“正……正是小人!”
公孫熬隨意甩手,又繼續觀看戰場去了,時不時還和身旁的冉越閔交換一下意見。
……
“我來替你!”
這句話雖然林斌聽得不真切,他回頭看見公孫宏比出要接住鼓棒的動作,感激一笑,利用鼓聲節奏變慢的空隙將鼓棒交到公孫宏手中。
林斌交遞完成竟是心下一鬆差點脫力坐倒下去,此刻他身上的戎袍片片櫻紅,這是因為敲鼓動作太大傷口澀出鮮血,鮮血混著熱汗就成了這看去十分可怖的模樣。
公孫宏敲擊砲鼓的聲音十分有力,而且看他擊鼓動作也十分自然,像極以前有搗弄過一般。這時林斌才知道自己敲擊砲鼓的動作是如此的錯誤,姿勢不對導致用的氣力必須加大,過分消耗了不必要的體力,弄得這幅不堪的狼狽樣。
還沒等林斌走下鼓臺,公孫熬卻是抬手指向城外的匈奴人,只見匈奴那邊奔出兩百餘騎,這些匈奴兵沒有操著馬刀,而是人人手握一把馬弓(比步弓大),在白羊王的大吼聲中賓士前進。
“匈奴人的騎射!”
公孫熬臉色大變,急急喊:“快擊鼓讓城牆上計程車卒準備避箭!”
林斌也在看,他看著兩百餘匈奴騎兵繞開一圈,直直賓士向東南方向,一個折返,匈奴騎兵“喲呼!喲嗬!”疾速賓士前進,而這時匈奴本陣也第一次發出陣陣吼叫聲,似乎是在期待什麼。
騎射是遊牧民族慣用的攻城方式,他們總是消耗漢軍足夠的箭矢後,利用戰馬的速度,派出小股弓騎兵遊騎在城牆邊上,時而突然靠近發出箭矢,用以殺傷城牆段上沒有準備的漢軍士卒。
白羊王派出兩股弓騎後,又組織了一個步陣,他把所有還能作戰的匈奴人都集中了起來,足足五百餘名匈奴步兵排列成兩個梯次的步陣,相隔約五十步距離。
匈奴本陣響起了蒼涼的號角聲,遊馳在東北牆面的匈奴遊騎得令,很快速的一個馳騁,瞬間靠近城牆段兩百五十步遠,被箭塔上的漢軍弩兵發出去的箭矢阻擊下五十餘騎,其他匈奴弓騎卻是繼續在逼近,他們靠近城牆段一百五十步距離的時候,張弓拉弦,箭呼嘯著從匈奴人的方向射向城牆,許多反應不及時的漢軍士卒中箭倒地,甚至有一段城牆的漢軍士卒皆盡殉國!
“嗚——嗚——嗚——嗚嗚嗚——”
三短一長的蒼涼號角聲再次響起,兵堡東南方向的城牆段亦受到了匈奴弓騎的襲擊。
公孫熬呆住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小看了白羊王,也小看了匈奴人的戰爭技能,“大意!大意啊!”他沒有懊惱的時間,匈奴人的步陣動了,“準備——升號旗!提醒匈奴步卒的攻擊地段!”
城樓的旗杆升一黃兩白的旗幟,戰鼓聲稍微停下一小會,城樓之下民玞們緊張地奔跑即將遭受攻擊的城牆段,隨即戰鼓聲又劇烈的敲響起來。
“白羊王發狠了,他要做最後一次總攻!”公孫熬的心情很複雜,最後一次有兩個含義,匈奴人集全軍之力進攻,沒有攻下自然會退去,但是戰爭過後兵堡漢軍也必然死傷慘重,他在苦惱怎麼儲存己方的力量。
林斌發現站在高處看戰場與自己身在戰場的感受不同,旁觀是看著雙方戰士廝殺,就像是在看電影,只不過在電影院不會聞到血腥味,慘叫聲也太假,人在臨死前發出的慘叫絕對不是“啊!”而應該是絕望和不甘的“呃,呵!”悶哼。說起來很鬱悶,有些士兵甚至根本沒能發出慘叫就做了千秋雄鬼。
而身在戰場,要說能清晰聽見敵人或是戰友發出慘叫,那就更假了,除非身在戰場的傢伙沒有參戰,不然的話,耳朵裡絕對是從腹部延伸到喉嚨乃至耳膜裡的“呼呼呼”呼吸聲,心臟有力的跳動聲,每次揮刀砍中敵人只能看見中刀者臨死前的表情。
冷兵器戰爭對在拼命死戰的人來說是一個無聲的世界,他們身處生死戰場,世界裡沒有太多顏色,只有兩種,那便是衣服顏色一樣的戰友;衣服顏色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