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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通知有什麼任務,他領著士卒們重新回到屯兵屋,心情頗為有些忐忑的等待著,如果真的是匈奴人來襲,那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以漢軍的身份參與大型冷兵器戰爭了!
林斌緊握相對他身體比例來說較小的劍,發現什內計程車卒表情十分緊張,像是草根子,這個看上去根本不像成年人的瘦小戍卒,此刻他渾身打顫,臉色也有些蒼白,額頭上佈滿汗珠。
林斌不知道漢軍中有沒有政委這個職位,他很激動,握劍的手有些發顫,但總是要說點什麼來鼓勵麾下士卒計程車氣:“匈奴人想野蠻地入侵我們的家園!為了你們的親人,為了能活下去,我們應該用手中的矛戈來捍衛!”
士卒們勉強的笑了笑,繼續看著林斌,似乎希望他再說點什麼。林斌正是想要這樣的結果,要知道很多次戰鬥中,很多剛上戰場的菜鳥就是因為心理不夠鎮定,結果十分力氣只能使個七八分,所以在冷兵器作戰中往往越怕死的人死得也越快。
林斌還在繼續講,有什麼講什麼,而就在他想把共和國政委的那套催眠大法使用出來的時候,城牆上突然傳來一陣吼叫聲把他打斷了。他們轉頭看向城牆的方向,看見旗杆上升起了一面黑色的旌旗,黑色也就是軍候大人在通知兵堡的所有戍卒:勇士們,為了大漢國,我將先於你們之前戰死!
城外,黑壓壓的匈奴騎兵打出了旗號,那是一面山羊角的圖騰,一個頭戴銅製山羊角頭套的中年人馭馬立在約兩千餘匈奴騎兵和步卒的正前方,用右手上的馬鞭對著兵堡指指點點,時不時發出大笑,這名頭戴山羊角頭套的中年人是匈奴白羊部的俾小王——白羊王。
黑旗升起的那一霎那,整個兵堡都能聽見吸氣聲,隨即,城外匈奴人的“喲呼”“漢人害怕了”“搶光,燒光”和漢軍的“軍候大人威武!”“漢軍威武!”“保衛邊疆!”等等的號子聲開始吼起來,最後彙整合兩個聲音:匈奴人的“殺光!”——漢人的“死戰!”
林斌明白了,這是軍候大人激勵士卒們的一種手段,大概是想表達:我不會貪生怕死,更不會獨自逃亡,我將戰鬥在最前線!你們呢,大漢國的將士們!?
他想,這個軍侯是個聰明人,在遇到突然襲擊的時候懂得用什麼手段穩定自己人的情緒。
地面開始震動起來了,林斌看向竇史顏,發現這個大老粗還是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又看向鹿吾左木,發現這個傢伙還是一幅死人臉;等待看向公孫宏,林斌看見他在笑,很詭異的笑,臉頰的肌肉像是在抽筋,笑比哭還難看。
其實林斌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不會好看到哪裡去,沒有人希望第一次出征就看見漢軍黑旗,那可是一面非常晦氣的旌旗,聽老漢卒們講,每次兵堡一升起黑旗,上至軍候,下至民玞,幾乎沒有生存的可能。
這次最為糟糕的是,武皇帝的詔書剛到邊塞,其它兵堡的漢軍絕對不會來支援,如果沒有意外,林斌的第一次出戰也就成了他最後一次出戰……
林斌覺得自己很無奈也很倒黴,但是匈奴人沒有給他自怨自艾的時間,城牆上的銅鐘又在敲響了。
……
兵堡城牆上,漢軍士卒每隔三米站立一人,這些戍卒手持矛戈眼睛看向前方,他們的身後一米處站著的是一名持著巨大木盾的戰友,這些戰友將為矛戈手擋住匈奴人射過來的箭矢,這些是兵堡的常駐兵,也是兵堡比較精銳的戰士。
城牆後座,是以一什為作戰單位,十個戍卒其中五人手握三髮式的弩機分成一小組,他們背後揹著箭籮負責放箭阻擊匈奴人;另外五人手持長戈,他們的前方站立著一名拿劍的什長,這個手持近戰兵器的小組唯一的責任是補充前方守衛城垛計程車卒戰死的位置,前面士卒一旦倒下,什長就會撲上去守住不讓匈奴人再爬上來,戍卒以五人一個步陣牢牢護住自己什長——這是漢軍最小的步戰戰陣。
看城牆內外:蒼天草原下,黑壓壓的匈奴騎兵停在一片坡地上,黑線看不到盡頭,匈奴人沒有馬上發動攻城,似乎是在等待什麼。兵堡內城牆下,那裡站立著漢軍和民玞,士卒隨時等待軍令上去廝殺,民玞必須隨時補充軍械和抬傷員下來救治。
林斌讓麾下戍卒待在屋內別動,自己走到屋外朝寨門看去,那裡有民玞來回搬動一切可以堵門的東西往門洞裡塞,看來軍候大人是真的想戰死在這裡了,連出口都封死了。
他很佩服軍候大人的勇氣,要知道在任何時代,一名高階軍官願意與士兵們共存亡都是值得尊重的英雄。
“拚他孃的!”這是林斌來到漢朝後第一次出口成髒,大吼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