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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都已經戰死了!活著的也算死了,因為他們不再是我們這個民族的一員!
一個有血氣的民族,每一個男人都應該有用生命來捍衛自由的覺悟,而不是依靠他人的施捨,書面的抗議和空洞的怒吼永遠都將被嘲笑,也只有軟弱無能的人才會想要用語言去詛咒人,想強大不是依靠嘴巴來說,而是靠實際的行動,當這個民族的人明白自己都應該做些什麼的時候:崛起不再是夢想!
“你不能只依靠一張嘴巴,我需要的是情報!河套滿是黃河支流,如果想活著到達黃河南岸,我們需要做的更多!”
林斌突然覺得同意讓霜帶隊前往代郡是一個錯誤,熟悉地形的霜不在,竟是沒有人知道應該怎麼走才能穿越匈奴人的牧場。這一帶的地形的態勢太過複雜,由於河朔地區被匈奴人佔領,長時間的燒殺搶掠竟是讓河西郡周圍的漢人棲息地迅速銳減,有些地段甚至已經被遊牧民族滲透,時間一長成了還在漢國版圖的異族領地;也就是說,地圖上標的是漢國的疆土,但是實際上卻已經丟失。
甲賀建議:“大人,若您允許,我可帶輕騎作為先驅,前往前方探查?”
公孫宏看一眼沉默不語的林斌,十分害怕林斌把手中唯一的騎兵隊給揮霍掉,“不可!如今匈奴諸部皆已從漢境撤軍,四處皆有匈奴人的遊騎,此事斷然不可做!”
林斌聽到動靜,轉頭看去,完全沒有光線的破舊屋內,一道身影緩步而走,林斌認出來人是誰,問:“斥候都派出去了?”
陳義抱拳:“是的,大人!四方十里之內皆布斥候,若此次還被匈奴人滲透,卑下當以項上人頭謝罪。”
林斌招呼陳義坐下,“或許我們來河套本身就是個錯誤,應該往東北方向前進。那裡是烏桓人與餘慎等異族的棲息地,相對比較弱小。”
他阻止公孫宏的發言,繼續說:“我知道目前已經沒有選擇,既然來了,那麼就在這片土地上殺出生存的希望,在此之前,我想告訴你們,從我們跨越雁門郡起,我們已經沒有退縮的可能,想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把你們的劍磨利;告訴士卒們,把他們的矛戈橫刃擦亮;而我,將用手中的彎刀帶你們拼殺出一條富貴之路!”
“諾!”
……
眾人可以早早休息唯獨林斌不能,自從先後又有流民和散卒來投,他已經肩挑起六百餘口人的生存希望,需要時時刻刻提高警覺。他來到拴放戰馬的簡陋馬廄,招呼守更的戍卒牽出戰馬……
“大人,今夜又獨自巡警嗎?”
幼嫩的聲音,他屬於草根子,那個瘦瘦小小但卻頑強活下來的戍卒,他隨著林斌從代郡來到河西郡,和其他人一樣,從不問明天將要到哪裡去,哪裡又是他們的歸宿。其實這支六百人的隊伍除了什長以上的軍官,不論是戍卒、軍卒、民玞、庶民,他們基本上就沒想過為什麼要到河西郡來,民智未開的年代,失去家園的人們,只要有人肯帶領,給一口飯吃,沒有人願意多問什麼。
“看好戰馬,等你長高點,你可以跟在我身邊當親兵。”林斌雙腿一夾,喝了聲“駕”,座下戰馬打著響鼻奔動起來。
入秋了,匈奴人每年在這個時候總會趁著秋高馬壯,起兵寇邊。但是今年有點不同,匈奴人在過去的四個月內連續攻打漢國邊塞,按照匈奴人的說法,漢國已經沒有多少油水撈了。這產生一種很有趣的現象,那便是漢國邊境的匈奴部落開始遷移向更西的方向,那裡有許許多多半遊牧半農耕的民族存在,匈奴人即可搶到肥碩的牲口,又能掠奪懂得生產技能的蒲類人和車師人。
隨著冒頓時代的過去,蒲類人和車師人的國家已經是烏孫國的僕從國,依靠烏孫國在西域的強大而在殘喘生存,每年在入秋之際,蒲類人和車師人會送上貢品,請求烏孫國的國王派兵幫忙防禦邊境,抵抗匈奴人每年一次的‘狩獵’,弱小使得西域各國不得不團結起來,他們還橫跨崑崙山請來善戰的羌人助戰,而這時羌人也是數百個部落林立,一般被各個國家僱傭打仗,算是最早的僱傭兵吧?
在烏孫國的西南面,那裡存在一個牧養天馬的國度,叫大宛,以戰馬和葡萄而聞名。大宛與烏孫國的關係良好,在匈奴入侵時,也會提供糧秣與戰馬給烏孫國,當作支付被庇護的佣金。
公孫宏就曾經提出建議,到了河朔不應該去找在那裡的漢人,在河朔的漢人對漢國已經沒有多少歸屬感,他們只看重錢。
林斌剛想到公孫宏,聽到馬蹄聲回頭看去,一個黑影在黑暗中快速馳騁,林斌橫刀立馬,等待來人靠近,正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