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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屠王部計程車兵應該更加悲痛和怨恨襲擊者,但是恰恰相反地,如果說他們現在最恨誰,那絕對不是其他人,而是出自匈奴單于庭的大王子伊稚斜。是這個傢伙跑到休屠王部,用財寶和女人收買了休屠王借到了五百騎兵,財寶和女人只能屬於一部之王休屠王,他們什麼好處也得不到,若是普通的劫掠他們倒還沒有怨言,至少可以在劫掠中獲得一些好處,但……
“驕橫什麼,沒了我們,你自己追去。老子們拼死拼活沒得到獎賞,還要聽你***在這裡放屁!”
怒,滿身怒氣!他們自從被伊稚斜召喚,七天來幾乎全是在漢國邊塞東撞西竄,沒有一天安寧日子過,若只是疲勞也還好,經歷與漢庭禁衛軍一戰,同伴大多戰死不算,劫掠到了那麼多的財富,過慣了劫掠生活的狼崽子看到金子珠寶沒有不貪心的,他們在極度興奮的情況下聽從軍令,不顧身上的創傷駕馬狂追漢軍幾百裡,等待殺光了漢軍,他們暫時的主子,那個血統高貴的伊稚斜竟是想獨吞財富!
“去你媽的,老子是休屠王部的戰士,不是你伊稚斜大王子麾下的奴隸!”一個休屠王部計程車兵恨恨地將彎刀剁向草叢,‘嘩啦’的一陣聲響,草叢裡突然竄出兩隻角來,他被嚇得一愣,反應過來的第一個瞬間就是作勢劈砍。
一隻羊‘咩咩’叫著竄出了草叢,它的嘴巴不斷攪動,歪著腦袋正要抬眼看前面是什麼東西,隨即低頭繼續啃草。
“呼!”這個休屠王部計程車兵大笑一聲,拋掉彎刀撲上去抓住羊角,“有羊!這裡有羊!”他喜悅的表情感覺到胸口透涼透涼的,瞬間呆住了,低頭看去,一直刀尖透體而出,沒來得及轉身就此氣絕。
伊稚斜很憤怒,後果很嚴重,他恨恨地蹬出腳去,踢中死透的小卒子,順勢抽出彎刀,看都不看一眼旁邊嚇傻的休屠王部戰士,非常猙獰地舔舐刀刃上的鮮血,“羊能活,你不能活。”,甩頭掃視一旁嚇傻的狼崽子,吼:“還不給老子滾!”
休屠王部的戰士轟然而散。
“是誰!是誰!!!”伊稚斜開始大喘粗氣,大步大步踏地,拐個彎來到溪水邊,那裡與一片狼藉的營地不同,看不見廝殺過的痕跡。等他靠近了,首先看見的是被穿了五個洞的帳篷,急急撩開帳簾進去,裡面橫躺著五具屍體。
五具屍體是伊稚斜從單于庭帶出來的親兵,其中四具屍體的臉上還遺留呆洩的表情,胸前各有一個血洞,但卻找不到兇器,他們好像致死都沒明白敵人是怎麼發動攻擊。伊稚斜蹲身,伸手撕開其中一具胸膛被劃開的屍體的皮甲,看向胸膛的致命傷,熟悉漢匈兵器的他自言自語:“彎刀……,是彎刀的創傷?”
伊稚斜又檢查一下帳內的擺設,發現裡面的器具大多被撞倒,地毯上也佈滿血跡的腳印,他眼睛眯了起來,突地立身抽出彎刀,斬向帳篷,一陣‘嘶嘶’布被劈裂的聲響,陽光照射在地毯之上。他又詳細的檢查地毯上的腳印,發現足有十幾雙不同尺寸的鞋印,其中也不盡然是平底靴,有個別的血跡留有橫條空隙,像極草屐踏出來的,這下他徹底迷惑了。
“嗯!?”伊稚斜看見布條之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翻開布條,一塊沾有血跡的甲片曝露空氣,他撿起甲片詳細觀看,越是看,心中的怒吼越加強烈,確定哪一個族群才會配置這樣的甲片,這種帶有波瀾條紋的甲片只有匈奴人和鮮卑人才有裝備。
伊稚斜昂天怒吼:“該死的鮮卑人!!!我要滅你們的族!!!”
這時,也終於有人來向他彙報檢查軍營後的結果。
“大王子,營地裡只有我方的屍體,找不到敵人的屍體。”
“有發現異樣嗎?比如不是我大匈奴的戰刃,或者箭矢。”
“這個……,沒、沒有發現漢軍的兵器,屍體上的傷痕都是戰刀的創傷,屍體上的箭矢也大多不翼而飛了。”他從背後的箭桶裡抽出六枝箭,“翻動屍體的時候,找到了這種箭。”
“漢軍的三稜騎射箭枝?”伊稚斜握著手中的箭矢沉思了,他覺得這股敵人是經過精心策劃,是有預謀地對營地發動了夜襲,不排除漢人再一次搞假和親忽悠大匈奴的可能性,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在他的追殺下,能看見的漢庭禁衛軍都死絕了,邊塞也沒有漢軍的大規模騎兵,最重要的是漢人沒有必要送來了公主又搭上五百精騎的代價演這麼一出可笑的戲。
“是誰?鮮卑人?或是羌人?”伊稚斜作出了自己認為最合理的推測,越加覺得是這兩個部族的可能性最大,也就是鮮卑人和羌人才會不顧一切代價搶大匈奴人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