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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丫頭似乎只看見劉婧在對待皇太后(王娡)或是今上(劉徹)時,才會有這般女兒家的表現。
林斌對劉婧的示弱毫無察覺,“聽你的,哪裡來的食物,又哪裡來的皮毛做衣裳?公主殿下,戰場很危險,您在一邊看著也就是了。上戰場搏殺;想盡方法,不管是搶是偷,總之能不讓有人餓死凍死,這是男人們應該肩挑起的責任。你,還有在旁邊嘻嘻傻笑的兩位姑娘,還是多忙碌著,幫將士們多做幾件衣袍吧?您說好嗎?”
因為時常咆哮的嗓子,他的聲線變得有些沙啞,很有磁性,那黝黑的臉龐上的表情似乎也很真誠,不像貶低,也沒有惡意。劉婧將頭轉開,微微領首,那動作輕微地讓人無法察覺,但她終究是同意不干涉了。
林斌遙指那些正在操練步陣的人群,頗為無奈:“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再多也只有靠他們自己。”
被擄走的漢人是被解救出來了,但是他們似乎養成了一種習慣,好好對待就以為飽含禍心,一幅畏畏縮縮的模樣。軍卒們一個怒喝,那些人不是害怕的想掉頭就走,就是原有表情的臉又開始變成木吶的模樣。
有時候林斌會非常鬱悶的想,是不是漢人天生膽小,可轉念一想,不是那些人的錯,他們被擄走那麼長一段時間,整天過著被奴役的生活,如果一被解決,稍微吼幾句“報仇”什麼的,馬上稱呼虎狼,那可真是怪事了。
如今,林斌等人能做的只有慢慢的引導,用事實告訴他們,想活,活的有尊嚴需要靠所有人一起努力,尊嚴不是依靠施捨,而是用手中兵器自己取得!
劉婧當然知道目前所面臨的困境,她沉默不語地看向那些笨手笨腳操練的人群,又看看林斌,發現林斌滿臉憂鬱,想說些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林斌還是第一次在南宮公主劉婧面前表現出自己迷惘的一面,他低頭看著腳下已經慢慢變得枯黃的野草,將刀回鞘,臉上表情說不出來的落寞,每個人都只見到他勇猛搏殺的一面,又有誰知道他心裡總是複雜無比。一個幾千之眾的首領,他既要擔負起所有人的吃喝用度,又要時刻提防被襲擊,近三個月的飄蕩,這夥人竟是沒有被襲擊半次,這還不能證明林斌是一個合格的首領嗎?
“有些時候我在想,乾脆離開了事,什麼河朔,什麼建功立業,這些都還不如找回陵子,找回竇史顏和鹿吾左木來的重要。他們是我到這裡來,除了公孫宏外,最先同生共死,最讓我感到溫馨的人們。而我卻為了能不被算計,苟延殘喘的活下去而選擇孤身離開,有誰能夠明白我每次想起,心都是一疼一疼的呢?”
劉婧靜靜地看著坐在地上,那名一臉落寞的男子,她只見過他彪悍的一面,從沒想過那名對敵殘酷,永遠揮刀就取人性命的戰士,他也有這麼感性的一面。
林斌站起來,大吼一聲,讓原野之上飄蕩著吼叫聲。他壓下內心複雜情感,回頭無所謂的笑笑,“不想這些,現在需要煩惱的是過冬的衣物不夠,而隊伍裡也就只有那麼幾個女人,所以勞煩公主殿下能讓您的侍女也幫忙做做女紅,為將士們做多幾件戰袍。”他抱拳彎腰,“林斌在此拜託了!”
劉婧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雙手捂在小腹部位,一個福身,“是本宮寡恩,多作猜忌,望君莫怪。”
兩人互拜良久,起身時不約而同莞爾,心結似乎解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似乎不再是那麼的遙遠。當女人看到男人脆弱的一面時,不是諷刺男人沒用,便是心生一種奇異感覺,似乎是吝惜,是感嘆。
第一第六十八章:吾皇之怒
“走了嗎?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認為他冷酷無情只知殺戮的人時,他是在為人們準備過冬的衣物和糧食,還能怪他嗎?又有什麼理由去怪?他說,匈奴人搶大漢人不是強盜,是兵災,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搶匈奴人?這個說法是對的嗎?”
劉婧看著遠遠離去的男人,他的肩膀似乎可以挑起千萬斤的重擔,而他背腰永遠是那麼的直拔,高大的身軀永遠不會因為被威脅而退縮,“生若為男,當如此!”
從某些方面來說,劉婧從林斌身上看到了自己弟弟的影子,她的弟弟也是這麼地敢作敢當,從不去尋找任何藉口,遇事不退縮,而是想盡辦法打破受困的時局,雖然會咆哮,會發怒,但這不就是男兒嗎?這才是血性男兒!
“弟弟,你在做些什麼?可知道姐姐無法完成應有的使命……”
……
當今天子劉徹表面上現在什麼也沒有在做。
劉徹被瞎老太太(太皇太后竇氏)壓得喘不過氣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