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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嘿嘿地笑。
“走吧,咱們也去給母妃請安。”
一路到了長安殿裡,沒讓宮人通報,許融就放輕了腳步走進去,遠遠地都能聽到後殿裡,賀域晴那爽朗的笑聲,夾雜著蕭氏的笑聲,其樂融融的,倒是讓許融愣了一下。
繞過屏風走過去,就見賀域晴正歪在蕭氏身邊,嘰嘰喳喳地講著南疆的事情,蕭氏挺得認真,時不時地問上一句。
許融正要走上前去,賀域晴忽然話題一轉,問蕭氏:“太妃娘娘,你知道什麼是簪纓錄嗎?”
蕭氏一愣,語氣微微冰冷地問:“簪纓錄?那是什麼東西啊?”
賀域晴沒心沒肺,沒發現蕭氏的神情有什麼異樣,只是老老實實地答話:“我也是前幾日在宮裡無意間聽宮人說閒話,聽到這麼個詞,覺得有意思,就問問您,您也不知道嗎?”
蕭氏已經恢復了漫不經心地語調,笑了笑:“本宮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你還聽說什麼了?”
“我聽宮人們說,老一輩的英國公,手裡握著簪纓錄呢……”
蕭氏臉色微微一變:“這是哪個宮人在胡說八道呢?”
偷聽的許融,臉色也變得森寒。
簪纓錄,這個名字,是他第二回聽見。
頭一回,還是他的父皇昭徳帝和密探首領私下裡說話時,他躲在隔間裡偷聽來的,那時候才十一二歲,只隱約知道,父皇對英國公府很忌憚,而忌憚的緣由,就是這個什麼“簪纓錄”。
多年過去,他幾乎都要忘了這個事情。
此時卻又從賀域晴口中聽到。
他寒著臉沉思片刻,轉身往外走,到了外面,大太監湊過來,疑惑地低聲問:“陛下?”
“宣袁知安進宮來見朕。”
大太監看看外面的天色,都午後了,袁大人剛下朝回家了,怎麼又要把人叫回來?
袁知安被叫進宣德殿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
許融在龍椅上高深莫測地坐了,見袁知安進來行禮,淡淡地說了句:“起來吧。”
袁知安起身後,大太監就將一個紅木盤子端了過來,盤子上放著一塊鐵牌,雕刻著猙獰的圖案。
“陛下,這是……”
“這是龍衛的頭領令牌,上一代頭領已死,朕決定了,將這令牌交給你!你可能做朕手裡最快最鋒利的劍?”
袁知安神情大驚,忍不住抬頭看著許融:“陛下,這……微臣,可為陛下捨生忘死!”
許融滿意地一笑:“捨生忘死,呵,挺好!接了令牌,你就是朕的龍衛頭領,幫朕查一件事!”
袁知安躬身跪倒,朗聲道:“陛下請下令吧。”
“英國公府的簪纓錄,名單在誰的手裡,上面都有哪些人,朕都要知道!”
袁知安心中一動,有些驚疑不定,看了許融一眼,忍不住低聲問:“陛下,您是在懷疑……”
“朕沒有懷疑任何人!”許融的語氣裡暗含警告,“朕初初登基,朝中除了戰事期間靠攏朕的勳貴們,大多寒門新貴,都與朕隔著心呢,你要做的,是負責幫朕查清楚,朝中新貴,有哪些是在簪纓錄上!”
袁知安心中暗暗有了計較,笑了笑,應下了:“陛下請放心,微臣明白。”
許融這才鬆了口氣,轉而問道:“婚事準備得如何?”
“三媒六禮只差最後一步,婚期定在八月初。”
許融看了看他的臉色,半晌,才輕聲說了句:“這樁婚事,委屈愛卿了。”
“微臣能得先帝親自下旨賜婚,不敢有委屈。”
許融笑了笑,他那個父皇啊,一輩子活得稀裡糊塗還偏生多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對劉彥那般信任,連聖旨這種東西,都能讓劉彥動手寫,真是……
袁知安轉而又說道:“陛下,還在其他吩咐嗎?”
“沒了,來陪朕下盤棋再走。”
袁知安點點頭,上前和許融坐在一處開始下棋,剛擺開陣勢呢,殿外守門的小太監就疾步走進來,低聲稟報:“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許融眉頭一皺:“沒看朕正忙著嗎?讓她回去。”
袁知安看著那小太監誠惶誠恐地離開,才地生根說道:“陛下,那林家大少爺林峰,送嫁之後一直在灈陽城中,說是買了宅子定居下來了,最近在四處走動,想謀一個在朝的官職呢。”
林皇后最近這麼殷勤地纏著許融不妨,怕是也有幾分想幫林峰求恩賞的意思。
許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