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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他們呢?”
“府裡出事的時候,她回家去了,不知道她和王武在哪裡!公主,救救郎佩吧?”
劉鎏一愣:“誰?”
綠腰拉著她進了密室,一指牆角昏迷的男人:“他,郎佩。公主,是他救了我,我才沒有被那些人……公主,他傷得很重,救救他吧!”
劉鎏看這郎佩一眼,想起來了,這名字,在簪纓錄上。
這是影密衛的副統領啊。
怎麼會來公主府?
“快把人扶出去。”劉鎏急忙帶著賀域晴上前,幫忙將郎佩扶到了外面,朝綠腰道,“府裡的酒窖裡還有酒嗎?去找一點過來,最烈的那種……給他擦洗一下傷口。晴兒,你去找個大夫過來吧?”
賀域晴點點頭,出門前還是低聲道:“如今城中怕是很難找到好大夫了。”
劉鎏點點頭,見賀域晴出門離開了,捧著肚子等綠腰拿了酒過來,吩咐道:“脫了他的衣裳,給他擦擦傷口,我看看傷勢如何。”
好歹以前是產科醫生,基本的外傷救治還是不在話下的。
綠腰臉一紅,手微微發抖將郎佩身上的衣裳解開,鮮血乾涸了,黏在傷口上,輕輕一扯,郎佩就悶哼一聲,只是仍舊昏迷著沒醒。
脫了外裳,劉鎏才發現郎佩的內裳上縫著一封密信,解下來開啟一看,是許劭的字跡。
她仔細看了看,暗暗放下心來,轉首將密信撕碎了。
郎佩的衣裳被一點點剪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還有腰腹側一道猙獰的劍傷。劉鎏上前看了看那傷口,又檢查了一番他的內腹,不幸中的大幸,沒有內出血,只是貫穿傷失血過多了。
“還好還好!”她舒了口氣,指使綠腰,“去把你的針線盒拿來吧。”
她將銀針和棉線用烈酒泡了泡,動手被郎佩縫合傷口,縫到一半的時候,郎佩悶哼著疼醒了過來,一抬頭看見劉鎏,驚得一顫,想起身:“公主……”
“別動!”
劉鎏瞪他一眼,抬手按了他一下:“躺好,就快縫好了!”
郎佩蒼白的臉上頓時微微一紅,轉過頭不敢看劉鎏了,只是渾身肌肉不自覺地繃緊,一動也不敢動!
劉鎏一針又一針地縫合,剪了線頭之後,看了郎佩一眼,這小子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你回來,是幫駙馬爺給我送信的?”
郎佩臉上的微紅慢慢消散了,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信……”
“我看過了!辛苦你了!你回來幾天了?”
“昨晚剛到。”
“駙馬現在大概到哪裡了?”
郎佩低頭想了想:“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到了才對!”
劉鎏忍不住皺眉:城裡亂起來的時候,許劭的人馬並沒有進來,那他去了哪裡?
……
許劭帶著兩萬雪山宗門的傭兵,正在城西五里外,排兵佈陣,等著人呢。
城裡四處有戰火濃煙燃起的時候,蕭翎湊過來低聲問:“駙馬爺,公主在城裡,會不會……”
“她很聰明,城裡的人手她都知道在哪裡,不會有事的!”
話雖這麼說,心裡終究擔心。
可是他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等了沒多久,城門忽然開啟,一隊人馬騎著快馬奔出來。
許劭坐在一張氈布蓬下,慢悠悠地在面前的桌子上倒了兩杯就,看著奔過來的人,遠遠地笑了笑。
弗蘭腿上傷口草草地包紮了,身上有傷,心情自然不大好,離得老遠居然看到有人劫道,烏壓壓的看上去有幾萬人的模樣,他頓時心情更是不好了。
許劭等到他騎馬走近了,抬手招了招:“二王子,好巧啊,何不下馬一起飲一杯?”
弗蘭臉色不大好看,回身看了看自己的人,只剩九個了。
幹不過!只得乖乖下馬!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許劭身前坐下,許劭端著酒杯笑眯眯地看他的腿:“王子受傷了?”
弗蘭苦笑,看他一眼:“只是拜小寒所賜。”
許劭笑容一頓,冷冷地看著他:“王子可能記性不大好,公主就是公主,不是什麼小寒。王子要是再叫錯名字,本駙馬爺可能會一個不高興,叫人將王子捏死在這裡!”
他笑眯眯地回身看了傭兵們一眼,他們齊齊站正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還是很有震懾力的。弗蘭頭皮一麻,他私自帶人來樂陽,本就是是遭到大部分人反對的。
要是把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