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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讓他想到陸錦父母的原因,則是來自於婉蓮母女。
到了現在,傅承宣越發的覺得,在處理婉蓮的事情上,陸錦做的實在是有夠迂迴。
如果說她只是為了將婉蓮想要進門的心思擋回去,亦或是隻是簡單地對付掉她,從開始到現在,有那麼多次機會,她卻選了最添麻煩的一種。
之前利用婉蓮來下套坑那兩個掌櫃的這件事情尚且好說,但是後面無論是把婉蓮留在國子監,還是如秦氏所說陸錦對那兩百兩的反應和行為,都和她的性格抬不相符。
自從她嫁進傅府之後,一直都是循規蹈矩,他從前對她大呼小叫,亦或是惹些麻煩,她都從不招惹從不武逆,心平氣和的應對過去,她做事有章法有套路,言行舉止從來不會拖泥帶水,講求效率速度。所以,在婉蓮母女這件事情上她的迂迴做法,不免讓傅承宣覺得十分的奇怪。
最終讓他想到陸錦父母的,是婉蓮回憶的她和陸錦的對話。
【怎麼會心寒呢……不過是用錯誤的方法去爭取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忽視了根本早就擁有它……我很羨慕你】
婉蓮在家中受了委屈,只覺得父母令她心寒。而陸錦則是給了她這樣一個回覆。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陸姑姑給了一個十分簡短的答案:“死了,屍骨無存。”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傅承宣只覺得這個輕飄飄的回答,更像是一把大錘子,狠狠地捶打在他的心頭。
陸姑姑低下頭,輕輕地嘆了一聲:“其實,我與阿錦並無血緣關係。”
傅承宣又是一愣,驚訝的望向陸姑姑。
陸姑姑笑了笑,道:“其實,我們是八年前來到大梁城的,在那以前,我一直住在甘州。那年前的甘州並不安定,阿錦的爹孃似乎都死於禍亂,我是在路邊將她撿回來的。當時她餓的只剩一口氣了。我也是一個人,就將她帶在身邊了。我祖上是做工的,也因為我是女子,所以不善那些正經的工藝,反倒喜歡倒持些別的,將阿錦帶在身邊之後,我便將手藝傳給了她。”
陸姑姑說起從前的事情,語氣中不知不覺的帶上了些滄桑的唏噓,彷彿一晃眼就已經這麼多年。她苦笑道:“其實,但凡是傳授手藝的師父,又有哪個不是疾言厲色的。為的,只是希望他們能真正的學好,也許是我對阿錦要求過於嚴格,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對我多都稍稍有些隔閡,但是見到她現在有你們這樣好的夫家,又有聖上的賞識,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傅承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半天,也只憋了一句:“姑姑,您嚴重了,阿錦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她一定知道的。”
陸姑姑看著傅承宣,苦笑搖頭:“承宣。人活一輩子,總有一段固執的時候,連自己都無法察覺。一直以來,雖然我傳授阿錦手藝,可是因為祖上有訓,傳授阿錦手藝已經是違背組訓,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從不允許阿錦在外頭顯擺自己的手藝。可是我那時候固執,固執到都忘了我們每日吃穿用度,都需要用錢。”
傅承宣聽到這裡,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脫口而出道:“那虞意呢?”
不是說虞意和陸錦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麼?他那麼緊張她,又怎麼會讓她們姑侄二人這般潦倒?
陸姑姑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傅承宣會忽然提到虞意,但是轉念一想,她又怎麼會想不到,她笑著搖搖頭,淡淡道:“吳王雖對我們照顧有加,但畢竟身份有別,又怎麼會當真是親密無間呢。”
陸姑姑的這番話說的大有避嫌之意,傅承宣點點頭,算作理解。
陸姑姑又看了傅承宣一眼,轉而道:“不過話雖如此,嚴格論起來,虞世子對阿錦,的確是照顧有加……”
“從前,阿錦都是揹著我在外頭的首飾店鋪中接一些小生意賺錢度日。一年多以前,她揹著我給大公主做了一件首飾,帶回來很多錢。她怕我責罰,將錢藏起來。”
傅承宣:“那……後、後來呢?”
陸姑姑站的久了,就著一旁的板凳坐了下來,傅承宣趕緊陪著一起坐下,耐心的聽著。
“是我不爭氣,又生了一場病。原本我並不想浪費藥錢,可她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一筆錢,這才被我發現。那時候我不分青紅皂白,將她狠狠地罰了一頓,讓她在這裡跪了一夜,那時候我還呵斥她,讓她想清楚自己錯在哪裡。那時候,我一門心思的覺得她是仗著自己有些手藝便四處賣弄賺錢,我怕她與人攀比,不知天高地厚;更怕祖先怪罪,死後無安寧。”
傅承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