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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唐亦清卻像是被抽了一半的元神一樣,有些心不在焉。
傅承宣也不多說什麼,拍拍胸脯說這件事情他一定代陸錦辦好,請唐先生放心,然後又十分認真的和唐亦清聊起詩書畫那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這一回,唐亦清就沒有那麼的滔滔不絕了,往往是傅承宣問什麼,他就回答幾句,沒有鬆開過的眉頭好像凝結了很多的心事。
因為傅承宣派人回去傳了話,所以晚飯的時候,兩人都在唐亦清這裡用了。就像是傅承宣說的,他想要代替陸錦做好這件事情。所以整個晚飯期間,陸錦多半時候都是陪著唐老夫人和唐小妹說話。
唐小妹也是聽說過陸錦前些日子的風光經歷,對她做出來的首飾越發的好奇。陸錦然她有空可以隨時去綏國公府,為她做一些首飾當作姑娘家的壓箱底,唐老夫人聞言,先是責怪了小妹有些不知禮數,而後更是好好的感謝了陸錦,直說麻煩。
單單看唐老夫人的做派,也多多少少能感覺得到她教出的唐小妹和唐亦清是什麼樣的為人。唐小妹只是好奇,倒是沒有貪圖什麼,陸錦和她聊了幾句,很是喜歡她。相反,什麼國子監,什麼大公主,陸錦根本題都沒和唐亦清提,好像這件事情與她無關一般。
酒足飯飽之後,唐亦清送兩人出門。
李小哥的馬車還等在外面,在兩人上車以前,唐亦清忽然抱拳一拜:“此事,必然是要勞煩二位,唐某感激不盡。”
陸錦微微頷首,算是回應。傅承宣若有深意的看了唐亦清一眼,隨口回了一句客氣,帶著陸錦離開。
現在往回走,天色已經暗了。傅承宣還是抱著陸錦坐在馬車中,笑道:“這個唐亦清,也當很是個十分複雜之人。你說他飽讀詩書,卻又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傻書生,說他溫文有禮和煦待人,可是每當談到什麼十分有爭議的話題,他比誰都據理力爭,且十分的有自己的看法;你說他兩袖清風,高尚無慾……”傅承宣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他轉過頭望向身邊的陸錦,淡淡一笑:“可面對殘暴公主的安排,他卻半點都沒有掙扎的樣子,你聽到沒,他方才還謝我們來著,你說他是不是挺喜歡做官的?”
陸錦一直靠在傅承宣的懷中,聞言並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沉默片刻後,方才道:“人心本就複雜,越是聰明的人,對待任何人事物越是不會以一種單一而又簡單的感情來對待,唐令從前有入仕之心,卻遭永生不得錄用的下場,也許對待這些事情,他本就心情複雜。”
陸錦說這話的時候,傅承宣忽然緊緊抱住她,下巴輕輕地擱在她沒有手上的那半邊肩膀上,咕噥道:“最討厭這樣的人了,賣弄深沉,交往起來真是累人!”
陸錦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人回府的時候,傅夫人居然還沒睡下,似乎是在等著他們。傅時旋在書房看書,也沒有休息。
見到路進回來,傅夫人歡天喜地的拉著她的手共商大事。傅承宣笑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如今處的親密,放心的去到了傅時旋的書房。
這邊,傅夫人拉著陸錦,當真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崔博士做大壽?”陸錦微微挑眉看著自己的婆婆。
傅夫人點點頭,輕嘆一聲:“我曉得你們早出晚歸,已經很累了,但如今宣兒已經成親,你們已經算是一家人,屆時我們前去賀壽,你們也許得拿出像樣的禮物,尤其是你這一頭。”
傅夫人語重心長的指點,陸錦皺著眉頭認真聽。
崔家是世家大族,崔博士是整個國子監最為德高望重的老師,十分的受人尊敬,桃李滿門,聽說與皇上過世的那位老師還是多年至交好友,他做大壽,必然是要有人捧場。
傅夫人對陸錦說“尤其是她”,並非是嚇唬她。若是尋常人家的媳婦,跟著丈夫一同去走一回也就算了,可偏偏陸錦在國子監算的上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且自她進入國子監以來,總是風言風語不斷,大事小事連連。好不容易以為安定下來了,不會再有風言風語,最後竟然來了個身受重傷。sk
傅夫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兒媳婦擔了個責任在身上,該做到的場面功夫,就得做到。否則,她怕後面再來什麼風言風語,指點陸錦哪裡有失偏頗,讓人糟心。
且現在,比起什麼綏國公府的面子問題,傅夫人儼然已經找到了人生新方向——香火繼承!
面子什麼的都先放到一邊吧!陸錦現在成為國子監博士,整日早出晚歸,兒子也還在上學,指望著兩人弄點兒胎氣出來容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