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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宣趕來的時候,已經上早課了。鄒學正已經手持藤條等候在堂了,哪曉得傅承宣衝進來,扔了書包又跑了!
速度之快,讓鄒學正有些眼暈:方才我好想看到傅承宣進來了!?你們看到了嗎!?
李元然看了鄒學正一眼,忽然扯起嗓子背書,從而帶起了一片背書聲,直接將鄒學正的質疑淹沒了。
博士廳中,幾位博士已經齊聚一堂。而最上首的位置,坐著一個年不過二十五的年輕男子。
一身灰色長衫還沒能褪去僕僕風塵,清俊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是剛剛回來,便到了這邊。
蔡澤看了一眼陸錦,和煦笑道:“先前就已經聽聞國子監中來了一位了不得的女博士,本官奉聖上之命外出尋物,未能迎接陸博士,今日一見,果真是氣質非凡。”
在一群有年齡有資歷的老博士中,這個年輕的男人能位居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必然是學富五車之人,即便不是學識過人,也必然是被人授命於此位。然他不驕不躁,一派清風朗月之姿,實在是十分的難得。
陸錦微微頷首:“蔡大人旅途歸來,本應好生歇息一番,卻依舊早早趕來國子監,也著實讓人佩服。”
蔡澤朗聲一笑:“陸博士謬讚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本官不過是拿著公款四處吃喝遊歷,已經是不勝榮幸,何來辛苦一說,又有何可佩服的呢。不過,本官倒是聽說了一件事情,聽說陸博士進入國子監之前,已經與綏國公之子完婚,而今這綏國公之子竟成了陸博士的學生,可有此事?”
陸錦垂眼:“確有此事。”
“哦——”蔡澤低低的應了一聲,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進來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傅承宣匆匆趕來,一眼就看到了陸錦。
好在傅承宣尚且有理智在,見到幾位老師都在,並沒有一股腦的衝到陸錦身邊,反倒止住了步子,正正經經的行了禮:“學生見過各位老師。”
“呵。”蔡澤喝著茶,忽而輕笑一聲,低沉而又頗為玩味。
蔡澤:“早先聽聞傅公子乃是少年將才,一身傲骨不服於人,如今倒也是個十分懂禮數的。”
一身傲骨不服於人,這不是明擺著說他從前在國子監鬧下的事情?
陸錦不動聲色的看了蔡澤一眼,漠然收回目光。
傅承宣自然也聽出了這話中之意。但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容不得他胡鬧。
蔡澤見傅承宣並未失禮,復又笑道:“莫非傅公子是專程來向本官解釋有關於昨日發生的事情?”
蔡澤果然是清楚這些事情的。
可是他才剛剛進大梁城,就已經對這些事情瞭若指掌,若非流言太過猖狂,就是這個人訊息靈通。
傅承宣沉住氣,恭敬道:“學生卻有……”
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外面已經有人匆匆忙忙的趕緊來傳話——皇上聖駕已至!
蔡澤神色一斂,放下手中茶杯:“先接駕吧。”
聖駕忽至,雖說只是來隨意巡查,但是整個國子監還是被驚動,等到眾人擁簇著那個身穿明黃龍袍的男人進來時,國子監中已經跪地一片。而原本隨行的佇列中,又因為吳王進宮看望太后,得知皇帝要巡查國子監,便一路跟了過來。
位置茶水都已經備好,蔡澤作為國子監之首,將隆嘉帝恭迎上座,便立在一旁等候問話。
自從修俊館開設以來,隆嘉帝因為政事,反倒過問的不多,今日一來,自然是開口詢問。
蔡澤聞言,只是一笑:“臣這些日子都在南方,若要問修俊館的各項事宜,還是陸博士最適合回答。”
蔡澤很好地轉移了話題和矛盾中心,也給隆嘉帝設了一個很好地開口機會。
隆嘉帝望向那個多日不見的女子,唇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朕今日來,只是想要看一看蔡祭酒是否找到真要的東西,順便也看一看修俊館的進度,只是蔡祭酒提到陸博士,朕將好也收到一個奏本,想要和陸博士說一說。”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都不一樣了。有屏息看戲的,有激動看戲的,有得意看戲的,也有好奇看戲的。
陸錦出列下跪行禮,道:“微臣不知是何奏本,還請皇上明示。”
眾臣:(¬_¬)裝的!你是裝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這是欺君!
隆嘉帝笑了笑,沉聲道:“聽聞陸博士的第一堂課,就難住了國子監所有學生,所設功課,更是讓人聞所未聞。哦不,也有一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