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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意思。他面無表情:“阿武,你先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鳳儀宮。”
自那日知曉“人事”後,他內心深處,對長輩賜美人這種舉動竟隱隱有些排斥。——他還記得四弟的話,他自己很清楚,面前這個瓊娘,絕對不是他心儀之人。那麼有的事情,也就沒有做的必要。
秦珩兩日後才聽說這件事,還不是聽三皇兄提起,而是掬月悄悄告訴她的。
掬月講到此事,眼睛亮閃閃的:“殿下,聽說三殿下把皇后娘娘賜的教導人事的宮女給退了回去……”
“竟有此事?”秦珩一驚,驀然憶起那日看歡喜佛時的情形。她心頭一跳,努力忽視心裡的異樣,對自己說,別多想,不一定是你的原因。
長者賜,不敢辭。三皇兄一向看著散漫不大上進,但是還不至於去做這種極有可能會得罪皇后娘娘的事情。他又不像自己,有非拒不可的理由。
掬月沒有察覺主子的心事,她難掩興奮:“這是不是說明,殿下也可以效仿三殿下?”
秦珩眼眸低垂,輕輕“嗯”了一聲。
次日午後,她照例去武安侯府習武,與三皇兄同乘一輛馬車。秦珣在車廂中,端正而坐,閉目沉思。
秦珩望著兄長的側顏,有些話想問,卻不好問出口。她雙目微闔,倚著車廂,放空思緒。
然而她沒發現的是,她剛合上眼眸,秦珣便睜開眼,看著四弟,眼含疑惑。四弟方才是有話想對他說?所以才欲言又止?
下車時,秦珣輕咳一聲,暗示四弟,想說什麼可以儘管說。可惜那隻呆頭鵝,木愣愣的,只知道下車,其餘一概不知。
秦珣微惱,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弟弟:“你方才想同我說什麼?”
“啊?”秦珩微怔,她準備邁過門檻的腳略一停頓,隨口答道,“啊,我想問問皇兄,關於母后賜的宮女……”
“推了。”秦珣神色淡淡。他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這事兒。佯作無意掃了四弟一眼,他想,他會看到四弟臉上浮現出敬仰、驚訝等神色。
唉,四弟對他,向來尊敬而崇拜。他都知道的。
兩人一起進府。
秦珩面顯猶疑之色:“不妥吧,長者賜,不敢辭……”
“……”秦珣黑眸沉了沉,有點意外,臉色也冷了幾分,“還好,母后通情達理,並沒有為難我。”
他當時告訴陶皇后,沒必要。歡喜佛已經看過,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陶皇后近來對他還不錯。雖不滿他說的直白,又落了她的面子,但她不會因為這等小事與他計較,只笑他孩子氣,怪脾氣,並不曾真正苛責。
他想,也許四弟是擔憂他被責罰。思及此,他神色緩和,眸中也多了些溫柔。
秦珩“哦”一聲,悄然鬆了口氣,慢慢放下心來。皇后不在乎小事,那就好。
“你二人在說什麼——”武安侯嘶啞的聲音忽然響起。
秦珩抬頭,果然見到不遠處的武安侯。他拄著根手杖,面無表情看著他們。她忙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又施了禮:“師父……”
與孟師傅相處三載,她素知他雖不愛笑,外表冷淡,但是心腸極好,對她也很有耐心。
秦珣亦施了禮,他簡單講了方才的事情,臉上有幾不可見的赧然。——有的話,對四弟說得。對孟師傅,就不大能說得了。不過面對孟師傅的提問,他無法拒絕。
他近來忙於兵部的事,來武安侯府的次數也少了。
然而孟師傅只點了點頭,啞聲道:“你身為皇子,年紀輕輕,竟懂這個道理,甚好。”他轉了身,也不看一臉愕然的兄弟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去。
這幾年,他傷勢並未痊癒,反而時常會疼痛難忍,有時甚至需要藉助手杖才能行走。
秦珩與皇兄對視一眼,均沒錯過對方眼裡的不解。孟師傅是在誇他吧?怎麼這麼怪呢?
秦珣輕輕搖頭,他也不大清楚。他覺得孟師傅是有故事的人,但是究竟是什麼故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又幾日,秦珩無意間得知他們的太子二哥竟也拒絕了教導人事的宮女。不過太子的理由倒與秦珣不同。
太子說婚期在即,不想給未來的太子妃添堵。陶皇后哭笑不得,感嘆兒子太迂腐了。那丁氏既然是做太子妃,就必須得有容人之量,若因一個小小宮人而置氣,將來如何容忍得了三宮六院?
她這個兒子,就是太過寬厚,事事都為他人著想。若非如此,也不會忍下愈來愈跋扈的大皇子秦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