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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定的開口,站起身邁步上前一步,走到她身前站定,垂眸,“告訴我,為何生氣?”
明知他看不到,但他此時氣勢逼人,江阮有些不敢看他,別開眼睛,小聲嘀咕,“我說了,我沒生氣。”
祁燁好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沒生氣為何不理我?”
“我何時不理你了?”江阮撅嘴,雖然她有些不開心,但卻也沒捨得不理他呀,他倒是會倒打一耙。
祁燁聞言,更加確定她心裡是有些生氣的。
“阿阮,是不是方才去街上我一直板著一張臉,所以讓你在人前難堪了?”祁燁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抓的她有些緊。
江阮看他臉上似懊惱似無奈的神情,皺了眉,“誰告訴你你讓我難堪了?”他眼睛看不見,再加上這段時間在專心的治眼睛,所以並不經常出門,也不太與人交往,那些前來鋪子裡的婦人們偶爾能見到他那麼一兩次,他也從未主動與她們打過招呼,她們同他說什麼話,因著他本身清冷不喜與人交談的性格,也從未搭理過她們,所以便傳出了些閒話來。
那些閒話說的極為難聽,說江阮嫁了個瞎子,不止看不見,對她還不好,整日裡冷著一張臉,不止對她大吼大叫,甚至拳打腳踢,江阮每日裡都過的水深火熱,以淚洗面,痛苦不堪。
本有些人是不信的,後來見到祁燁在鋪子裡對江阮毫無笑模樣,江阮同他說話,他也只冷淡的點點頭,再無多一個字,大家也就信了,都說這江阮命苦,第一次嫁了個死人,再嫁嫁了個連死人都不如的廢人。
這些閒話江阮都知曉,有的是漓兒同她說的,有的是她自己聽到的,漓兒對此特別生氣,如不是江阮攔著,她必是又要同那些長舌婦們打一架的,江阮自己聽了倒沒什麼,這些婦人們,平日裡沒什麼事情做,便整日裡東家長西家短的添油加醋的談論別人的是非,一個芝麻大點兒的事情都能說成西瓜那麼大,她早就習慣了,只是怕祁燁知道了後心裡會多想,便警告漓兒不許告訴祁燁,誰知,他竟然還是知道了。
祁燁並不知曉這些事兒,只道還是自己做的不夠好,讓江阮在人前失了臉面,輕嘆一口氣,“阿阮,日後這些事情我都會更加註意的。”
江阮之前並沒有生氣,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此時聽到他這些話,卻生氣了,“你沒有讓我難堪,你怎麼會讓我難堪?為何要聽旁人的閒言閒語,我不高興定是會同你說的,你有問題為何不問我,卻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胡亂猜測?”
祁燁怔了一下,第一次被人問的啞口無言。
江阮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激烈,忙放軟了語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旁人說什麼與我們有何干系?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好了,為什麼要去在乎別人的言語?他們又不會對你好。”
祁燁握著她肩膀的手越發的收緊,他這一生雖過的顛沛流離,身邊卻也從不缺人,對他們,他向來只需吩咐他們需要做的事情便好,從來不需要為了別人的眼光,為了別人的話語去改變自己,只有到了江阮這裡,一切都不同了。
宴琨告訴他,因著他,江阮在背後裡被人指指點點,那一刻,他的心翻江倒海,只想著只要為了她好,讓他做什麼他都不在乎。
江阮細細思索了一番祁燁話中的意思,眼眸轉了轉,看向他,疑惑道,“所以在玉錦樓時你是怕旁人閒言閒語的說我,所以才對著那些貌美如花的美嬌娘笑的?”
祁燁並非傻子,之前尚摸不透女人的心思,但此時江阮這句努力讓語氣平淡卻還是夾雜著些微醋意的話一說出來,他便霎時間清明瞭,心裡一顆大石陡然落地,溫和了嗓音,“阿阮莫要誣賴我,貌美如花的美嬌娘從何而談?我眼睛看不見,怎會知道她們是貌美如花的美嬌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江阮糾結了一下午的小心思頓時煙消雲散,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容,但語氣依舊平板,“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們的聲音還是好聽的,葉舟逸都說過,玉錦樓的小娘子們,這嬌軟的話兒一說,便能讓這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們酥軟了半邊身子。”江阮學著葉舟逸的語氣,最後又撅了嘴,“相公怕也是聽那些美嬌娘的聲音好聽,所以才對人家那般溫柔的。”
祁燁終於忍不住綻開一抹笑容,喉嚨裡溢位低低的笑聲,狹長的眼眸因著他笑開了,半眯著,好看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嘴角是大大的弧度,江阮一下子看的呆了,她從未見過祁燁這般笑,不同於他以往嘴角微勾一閃而過的輕笑,也不同於今日在玉錦樓時他面部僵硬硬扯出來的略顯怪異的笑容,而是實實在在,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