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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忍不住笑出聲,桌上的氣氛頓時緩和了。
祁燁一直沒出聲,眼睛一直看著定國公手裡的鈴鐺,突然開口,“父親這鈴鐺借我幾天吧。”
“借你幾天?”定國公有些不情願,定國公夫人一把搶過去,遞到祁燁手中,“陛下儘管拿去。”
祁燁接過那鈴鐺,搖了兩下,那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祁燁忍不住勾唇笑,側身在江阮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朕的小鈴鐺。”
江阮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桌下的手捏了一把祁燁的腰,祁燁喉間溢位些笑聲。
定國公一直緊緊盯著祁燁手中的鈴鐺,嘴中小聲嘀咕,“堂堂一個皇帝,竟然強搶我的鈴鐺,倒也是沒皮沒臉了。”
定國公夫人忍無可忍,桌下的腳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定國公不為所動,重重哼了一聲。
第98章
魯國公府內;江瀚海進了魯國公的臥房;看到魯國公躺在那裡,眼睛直直的看著床幃,毫無生氣。
“父親。”江瀚海跪在他身邊;“父親,都是兒子的錯。”皇上那兩道賜婚的聖旨;意圖很明顯,這是要對他魯國公府動手了;這是要逼死他啊。
魯國公努力的偏頭看他;眸子中含著些熱淚,“瀚海啊;為父不能讓魯國公府在為父手裡沒落,皇后娘娘還是善良的;只要你到皇上面前認下所有罪責,求得皇后娘娘原諒,咱們國公府還是有生路的。”
江瀚海抬頭看著魯國公,有些不可置信,“父親這是要打算捨棄兒子?”
魯國公抬起手;整個手不住的顫抖著,“為父死後,這爵位便由你二弟承襲了吧;你我父子一道走;路上也好有個伴。”想要保住江瀚海已是不可能;如今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能讓整個魯國公府都為他陪葬。
“不,父親,還有另一條路。”江瀚海激動的站起來,“皇帝不是逼咱們嗎?他以為咱們是他手心裡的玩物,無路如何都翻不出去,可是父親,咱們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魯國公眉頭皺起來,“這。。。這是,何意?”
江瀚海俯下身在魯國公耳邊說了幾句,魯國公劇烈的咳嗽起來,手指著他,“不,不可以,不可以。。。”
“父親,這是唯一的活路了,咱們沒有的選擇了。”江瀚海握住他的手,眼睛裡泛著紅光,“只有這樣,咱們魯國公府才能走上以前的榮耀。”
魯國公眼睛凸起,想要甩開他的手,卻無力,只嘴巴一張一合,“讓,讓你,你二弟進來,讓你二弟進來。。。”
江瀚海松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臉上變得冷冽起來。
魯國公對他伸手,“叫。。。叫你。。。二。。。二。。。”
江瀚海就那麼看著魯國公掙扎,臉上毫無波動,嘴裡低喃,“父親,您別怪我。”
魯國公直直看著他,渾濁的眼睛漸漸渙散,伸直的手撲通一聲落在被褥上,陷入了昏迷。
*
自定國公府出來,天色已經暗了,路上行人卻並沒有漸少,反而日漸喧囂。
祁燁屏退了侍衛,只帶幾個暗衛,讓馬車從護城河旁行過,只見河上燈火輝明,畫舫小船,琴聲笛聲,還有歌女悠揚的小曲兒,一片和樂。
江阮自馬車內望出去,心生感慨,雖然祁燁方登基不到一年,但卻明顯看出了政績,以往時,天一攃黑,大家便閉門不出,哪有此時歌舞昇平的景象。
祁燁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輕輕道,“這是因為長樂軍還在帝京中。”
長樂軍向來是大渝的主心骨,有長樂軍在,他們的心裡便有了依靠。
馬車從鬧市中經過,路過沉錦的將軍府,江阮輕嘆一口氣,“好久沒有二哥的訊息了,他與楊家小姐方重逢,卻又分開,楊家小姐心裡定是不好受的。”
祁燁修長的手指敲著江阮的手背,江阮知道那是他思考問題慣有的動作,只聽祁燁道,“快了,很快便會有二哥的訊息了。”
江阮心中泛起一抹疑惑,祁燁的話太過篤定,讓她有些錯覺,就像他知道何時二哥會來訊息一般。
江阮還想說什麼,卻只見府中楊玖姌帶著丫鬟走了出來,將軍府的管家恭敬的將她送了出來。
楊玖姌並沒有看到帝后,坐上馬車離開了將軍府。
帝后的馬車也隨後離開,但見方向卻並不是回宮的方向,江阮看向祁燁,“咱們這是去哪兒?”
祁燁嘴角微勾,“到了你便知道了。”說著,向江阮晃了晃手中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