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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投羅網。”
祁燁抬眸看他;眼中帶著冷光;“那你說要如何?”
宴琨心裡抖了一下,垂眸,“屬下等人先去查探一番,主子莫要著急。”
祁燁站起身,往外走去,極淡極淡道,“人命的事情,這些年我們經歷的遺憾還少嗎?”
宴琨站在那裡,望著那輪明月,從他第一日跟著主子起,他便從來沒有看透過他,他狠起來,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自萬千屍首之中走過,冷酷至極,可是有時候他又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重情,最心軟的人,明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最看重的卻還是人命。
祁燁走回宴席,眾人正等著他回來,卻見他神色凝重,都沒說話。
祁燁徑直走到江阮身邊,淡淡道,“都回去收拾東西,明天一大早便下山。”
眾人沒有問為什麼,領命下去了。
江阮有些疑惑,“發生何事了?”
祁燁握緊她的手,“阿阮,你母親病重。”
江阮身體晃了一下,“可嚴重?”
祁燁並沒有隱瞞,“我得到的訊息是沒有幾日了。”
江阮眼前一黑,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
這一晚,自然是無法安眠了,江阮坐在窗前等天亮,這一等,心思漸漸清明起來,看向陪坐在一旁的祁燁,“明日我自己下山,先生不可陪我。”她用了‘不可’二字,並非‘不用’。
“為何?”祁燁直直看著她。
江阮苦笑一聲,“這其中利害關係我豈會不知,不管孃親真病還是假病,他們最終的目的都是對付先生,而這一趟我必是要走一遭的,可你是萬萬不可出現的。”
“那你豈可知你此去會經歷什麼?”祁燁垂眸看她。
“自然知曉,若孃親真的病了,我去了,能夠見她一面,但是想出來自然是出不來了,可是我那個所謂的爹只要見不到你便自然不敢傷害我,以我娘來威脅你,和以我威脅你,是截然不同的。”
祁燁沒有言語,只靜靜看著她。
“我知道你謀劃之事,時候未到,此時去定然是自投羅網的,這不是上上之策。”
“你可知世上有個詞叫做意外?”
江阮看他,“你我同去,怕是一個也活不了,而我只身一人前去,最多隻是被關起來,待你日後功成,你再去接我便好。”
祁燁忍不住冷笑了兩聲,轉開眸子不去看她,“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允許你隻身前往?”
“先生應該知道這是上上之策。”
“可是偏偏就是這上上之策,我並不想選。”
“先生,你失去理智了。”江阮越來越清醒。
“理智?”祁燁起身,背對著她負手而立,自嘲的笑了笑,“我這雙手沾滿了鮮血,走到今時今日這般地步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能夠保住身邊人的性命,可是卻還是因此連累你的孃親,此時,你還要跟我說什麼理智。”
江阮闔了闔眸,“確實是連累了。”
祁燁身體一抖,眼中閃過一抹痛色。
“只是,你我是夫妻,若說連累,也是我們二人一起連累了母親,又豈是你一人之責。”
祁燁負手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起,“既然你也說是夫妻二人,我又豈能讓你一人涉險。”
“先。。。”
“好了,莫要說了,此事我已決定,再者,我有安排,此去也不一定全是險路。”
‘不一定’,江阮輕嘆一聲,她瞭解他,若是十足十的把握,他絕不會用‘不一定’三個字。
*
翌日天微亮,眾人便啟程下山,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狹窄,又有露水,行至山腳下便用了一日時間,連夜趕路,等到入了帝京時已是第二日晌午了。
馬車直奔魯國公府而去,江阮握緊祁燁的手,“先生,你不可同去,此時還來得及。”
祁燁不說話,抬手撩起車簾,“晚了,已經到了。”
馬車停在魯國公府門前,祁燁率先跳下了馬車,伸手,“走吧,阿阮。”
江阮站在馬車上,望著日光下那雙仿若透明的修長的手,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便如此吧!
江阮來到魯國公府敲門,小廝開啟門,“你找誰?”
“這是你們府的二小姐,怎麼,不認識了嗎?”宴琨呵斥道。
“二小姐?”那小廝上下打量她一番,“我們江府沒有二小姐,你們走吧。”說著便要關門。
宴琨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