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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以往他不信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而今日他卻親身證實了這句話。
以往他更加不信什麼‘色慾燻心’,‘色令智昏’這些個詞,今日卻是深切的理解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英雄難過美人關’,至此時他倒是深信不疑了。
第40章
江阮回到房間後,倚靠在房門上;心依舊跳個不停。
他昨日便能瞧見了;那麼昨夜的那一切豈不是。。。
江阮越想越羞燥的慌,不由恨恨地跺了跺腳;什麼溫潤儒雅;文質彬彬,全都是表面;內裡真的是。。。一言難盡。
午飯時;漓兒喊了兩三次,江阮只言不吃了,並未出房門;江阮不吃了;祁燁自然也吃不下;站在門外靜靜的陪著。
宴琨怕他累著;好心好意拎了個杌子過去;祁燁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宴琨不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祁燁冷冷道,“拿開你的手。”
宴琨渾身抖了一下;直接從竹樓上跳了下去。
花琰悄悄把那小杌子用腳勾了過來;然後坐在不遠處抱著一碗飯,邊吃邊看熱鬧;嘴笑得就快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從他認識這三爺起;只見過旁人在他手裡吃屈的,何從見過他這般模樣,這般情景他可是盼了好多年了,今日能夠得以見到,也算是有生之年得償所願了吧。
賀羽看著花琰笑得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不由搖搖頭閃到祁燁看不到的地方去練武去了,有些人總是分不清輕重,殊不知有些人的熱鬧是看不得的。
江阮在屋內呆了半天,到底是不安,雖說她心裡有惱怒於他,但不過一時之氣,很快便消散了,而且他的眼睛好了,她是打心眼裡高興的,可同時又避免不了的有些擔憂,這眼睛這就是好了嗎?會不會再犯?會不會留下什麼別的病症?
可是若讓她心無雜念的與他說話,她又做不到,方才她與他對視了一眼,那雙眼眸,又黑又亮,沉靜如水,攝人心魄,讓她有些不敢直視。
她與他之間,本應是十分熟悉的了,可是因著他的眼睛,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她嫁與他時,他便沒見過她,想到當時的情形,再想到他娶她之前便知道她是他幾年前未過門的妻子,他娶她是否是因為這諸多因素,所以是無法避免呢?
想到這些,江阮便覺得心裡有些煩躁。
江阮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啟了房門,門外站著的人沒有預料她會出來,猝不及防的,兩人面對面的對了上。
祁燁伸手想要觸碰她,“阿阮。。。”
江阮慌忙別開眼睛,躲開他的手,從他伸長的胳膊底下鑽了出去,祁燁被晾在了原地。
花琰看到這一幕不厚道的大笑出來。
江阮將笑得停不下來的花琰扯進了廚房,祁燁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眸子眯了眯。
花琰說,祁燁的眼睛雖說是看得到了,按理來說也不會再有大的變數,但是該喝的藥不能停,該扎的針也還得紮下去,而且比之前還要上心,不能視物太久,更不能再強烈的陽光下曝露太久,總之是要萬分小心,不可大意。
江阮聽完後,也顧不得與祁燁之間的那些小鬧騰了,從廚房裡走出來,祁燁還站在那竹樓之上,面對著她的方向,今日他穿了一身玄色衣袍,墨黑色的髮絲隨風飄揚著,黑眸靜靜的望向她這裡。
江阮步子頓了一下,以往他經常穿的都是些素白,石青的衣衫,再加上他俊雅的面容,總讓人覺得他是一介文弱書生,而此時的他站在那裡,身後是廣袤的綠林,林字旁是萬丈的懸崖,他立在這山水之間,讓她心生了一股畏懼,彷彿這樣的他才是他真實的他。
“阿阮。”江阮怔愣間,祁燁已經走近她,整個人周身的疏離感一下子就斂了去,刻意放柔的嗓音,“我錯了。”
江阮終於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先生可知,你每次認錯的態度都特別良好,但每次都只是認錯卻從不知悔改。”
“有嗎?”祁燁眼眸微眯,似乎帶著些疑惑。
江阮一對上他的眼睛便臉紅,偏開頭,小聲道,“花大夫說你的眼睛不能長時間見強光,不如把眼睛遮起來吧。”
祁燁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不好。”他好不容易能看得見她,此時恨不得眼睛時時刻刻長在她身上,怎麼可能會把眼睛遮起來呢。
江阮不知他心中的想法,卻也知道若是她,必也是不希望自己看不見的,於是也不強求,“那好,我與先生約好,這幾日你都要呆在屋子裡,若想出門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