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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的關於玉面軍師這個人的資料卻寥寥無幾,作為軍師,與沉錦有十幾年同袍之情,此次事情如此重大,他為何會不出現?難道真的是回去養病或者娶妻生子了嗎?
蔡相心裡起了疑心,此次事關重大,他不能把所有的賭注都下在沉錦身上,是以讓太子撤了沉錦禁軍首領的職位,此時想來,不禁有些後怕,若當時他把所有都壓在沉錦身上,今日形勢該是如何的可怕?
沉錦的聲音很小,旁人聽不到他說的話,但站在蔡相身邊的太子卻聽了個清楚明白,心中也是一寒,雙手攥拳,怒目瞪著沉錦,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沉沉開口,“將軍這是何意?”
沉錦直起腰身,對著先帝停靈的方向抱拳拱手,對眾臣大聲道,“長樂軍受先皇器重,保家衛國,先皇駕崩,長樂軍自然要效忠新皇,既然先皇廢太子,傳位於祁王殿下,那麼祁王爺自然便是新皇,長樂軍誓死效忠新皇陛下。”
沉錦的話音落下,周圍陷入一片寧靜當中,站在這裡的大臣,每一個人都知道沉錦是蔡相的得意門生,蔡相是文臣,這麼多年能在朝堂上叱吒風雲,長樂軍可以說是他重要的助力,此時此刻發生的這一切,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蔡相與沉錦之間鬧翻了?
蔡相看著沉錦,胸口急劇的起伏著,十幾年,沉錦在他面前扮演了十幾年的好學生,甚至為他做過許多隱晦的事情,可是到頭來卻告訴他這不過是他取得他信任的一種手段,一種足以致命的手段。
祁燁竟然用十幾年做了個局,引他入局,這份心思,是多麼的可怕。
若不是仗著有長樂軍,他和太子又怎會做如此計劃,蔡相有些慌亂,手抑制不住的抖動起來,此時恨不得把沉錦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不管蔡相與沉錦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最明瞭的局勢,便是沉錦是站在祁王這邊的,眾大臣心中對祁王自然是抱有成見的,今日的聖旨來的太過蹊蹺,祁燁方才的那一劍殺了吏部尚書,震懾了這些人,眾人心中各有各的思量,卻無人敢上前說出心中的疑問。
其實,這些年,皇上為了收回政權,與蔡相之間明爭暗鬥,朝堂之上已經成了一盤散沙,有學識之人得不到重用,溜鬚拍馬之輩卻官運亨通,整個朝廷已經是個散架子了,若不是這些年有長樂軍在邊界守衛,邊臨之國早已趁虛而入了。
這些只會溜鬚拍馬之人在分不清局勢時,又如何敢冒然站隊。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異類的,便是那翰林院學士楊大人,在此兵戎相見,氣氛如此緊張之時,楊大人上前一步,一臉正色,“先帝遺詔,下官已經驗明卻是真的,但是其中所言卻不知真假,太子是否謀害先帝,先帝立下遺詔之時是否清醒,下官以為還是要查明真相後再。。。”
楊大人話未說完,太子冷冷打斷他,“楊大人難道看不出祁王這是在利用長樂軍謀權篡位嗎?哪還需要驗明真假,本宮乃是命定的真龍天子,楊大人這是要造反嗎?”太子一揮手,身側的侍衛一劍往楊大人身前刺去。
既然已經如此,已無退路,只能拼死一搏了。
鄞湛飛身上前扯住楊大人的束腰將他往後拖了幾步,然後飛踢一腳踢翻了那侍衛手中的劍,手一揚,一把飛刀射在那侍衛的胸口處,侍衛僵了一下身體,然後轟然倒地。
蔡相眼眸一暗,那飛刀他見過無數次,都是從他那些派去刺殺祁燁的手下身上得到的,而滅他們口的人竟然是幽雲三十六騎的人?
十幾年,十幾年啊,蔡相又氣又驚,捂住胸口後退了一步,臉色煞白。
劍拔弩張,形勢越發緊張,祁燁不肯罷手,太子與蔡相自然也不會讓步,上前一步,是至高無上的位置,後退一步,便是無盡的萬丈深淵,什麼先皇遺詔,正統的皇家血脈,都已經不重要了,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大臣倒向哪一方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便是劍與劍之間的對決。
蔡相此時心中尚存一絲僥倖,他讓沉錦帶了三萬長樂軍入京,以備不時之需,算是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多虧他最後留了一手,將禁軍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五萬禁軍對陣三萬長樂軍,應該是。。。可以與之一拼,蔡相心裡也拿不準,畢竟那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長樂軍。
但是此時長樂軍尚在城外,他的禁軍已經在城門上嚴陣相待,宮內還有一千餘禁軍,而此時他的身邊卻只有十幾個幽雲騎,即便他是詭譎的玉面軍師又如何。
蔡相想到這些,又振奮了心情,不到最後關頭,誰也無法言成敗。
可是那些禁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