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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一哂笑,一臉的寵辱不驚,“這是什麼話。我何時扮作唱戲的來捉弄你,你說物證?天底下有蛇笛的人數不勝數,單憑一管笛子就能妄下論斷,那大理寺同刑部都不必設立了。”
到底是個文臣,翻嘴皮子阿九自然不是對手。她被堵得沒了話,愣在那兒同他大眼瞪小眼,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上前一步道:“那怪人潛入碎華軒,曾被我用銀針劃傷了胸口,既然大人這樣坦坦蕩蕩,那就讓我驗明正身!”
她一定是氣瘋了,居然動手去扒拉他的蟒袍花衣!驗明正身?不由分說便過來扒男人的衣服,她到底是不是女人!謝景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伸手護著交領朝後退了一步,對她怒目而視:“你敢!”
瞧瞧這扭捏的模樣,威脅的話也顯得沒什麼威懾力了!平日裡這樣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總算也有吃癟的時候,阿九心頭大快,面上的笑容甚至有些猙獰,挪著步子一寸寸朝他走過去,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臉:“大人不要緊張嘛,你都說不是了,那讓我看一看又何妨?再者說,你一個大男人,被看一眼又不吃虧,怎麼跟個小媳婦似的?”
她說他像小媳婦,這是什麼說法,堂而皇之地吡噠他,天底下恐怕也就她才這麼不知死活了!他心生惱意,擰了眉頭覷她:“詩書禮儀白學了,這行徑哪兒像個帝姬?”
她一臉無謂地笑了兩聲,“我是不是帝姬,大人心頭最清楚。”說著一停,又換上副安慰的口吻勸說他,“大人想開點,解了衣服讓我看看,一眼就解決的事,何必消磨這麼久?也不是頭一回了,你怕什麼?”
這丫頭是著了魔怔吧,看看這副無賴相!謝景臣氣得肺都開始脹痛,捉了她的右手往身前一扯,半眯了眸子道:“沒喝醉膽子也這麼大?”
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和膽識,他瞪她,她居然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用力掙扎著道:“你不敢讓我看,分明做賊心虛!胸口上有傷是吧?被我的銀針劃的吧?那個怪人就是你假扮的!”
她咄咄逼人,他卻只冷眼乜著她,沒有言聲。
這算預設了麼?她忽然感到很委屈,咬著下唇死死盯著他,“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好玩兒麼?你當耍猴呢?”
他那頭沉默良久,忽然一陣欷殻Ы��Ы�忱錮矗�鍥�行┪弈危�安⒉皇悄閬氳哪茄�!�
阿九哦了一聲,挑眉看他一眼,“那是哪樣?”
幾簇雲翻湧過來擋住了金烏,他的面目也顯得柔和起來,如光照臨川之筆,“世上的事,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話。”
他諱莫如深,她聽得雲裡霧裡,遲遲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長嘆一口氣,隔著薄薄的劉海吻上她的額頭,“那你就當作都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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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落下來,輕得像片羽毛,從眉心的位置緩緩蜿蜒而下,滑過鼻頭,最後印上她的紅豔豔的唇。
心口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揪扯住了,一鬆一緊,悸動得教人發顫。今夕何夕,身在何處,彷彿在一瞬之間全忘了乾淨,大千世界的一切都成了冥冥中的虛無,唯有他的唇他的吻這樣真實。沾染深秋的涼意,輕盈的,柔軟的,攜來一陣淡雅的薄香,從他的口渡入她的口,親暱得像能融為一體。
阿九閉上眼,攥緊掌心,然而上頭早被汗水浸得滑膩一片。對於這樣親密的事,她仍舊生疏而稚嫩,被他圈在懷裡,她的身子甚至都是僵硬的,被動地接納與迎合,儼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幸而他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擅長循循善誘,慢條斯理逗弄她的舌,像在引導一個即將開竅的學生。
情場上頭,兩人都沒有半點的經驗可談,就像兩張純白的紙,一勾一畫都乾乾淨淨。愛情昭然若揭,可很顯然,她比起他來要遲鈍許多,甚至有些逃避,別過頭,忽然便終止了這個柔情蜜意的吻。
心頭的顫抖還未平復,然而理智還未盡失,阿九想起了寄於她體內的金蠍蠱,想起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實,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將所有的焰火與華光都澆滅了乾淨,徒留下一片荒寒。她低垂著頭,目光直直地望著裙襬下的繡花鞋,沉聲道:“大人說來看我,如今人也看了,還是早些離去吧。”
她冷著臉下逐客令,又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他垂眸看她,眼底是兩汪幽深的湖,眉頭微擰著不知所想,半晌才低低道:“怎麼了,為什麼忽然不高興了?”
帝姬身子一動,步子往後挪移,從他懷裡整個兒撤開來。這段距離不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