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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說個清楚明白。”
她垂著頭嘆氣,“太后畢竟是你的母親,當年費盡千辛萬苦才將你保全下來,她心中一定是很愛你的,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與她反目。”
婆媳之間的矛盾亙古不變,太后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有她的顧忌。她的兒子有宏圖霸業,她當然不允許任何人成為絆腳石,成大事者最忌諱兒女情長,凡心一動妄念皆生,她當然希望他能一直六根清淨。
謝景臣吻吻懷中人的發,輕笑道,“別這樣想,其實你是個驚喜。我身上有怪病,容不得人近身,若沒有你,將來我御極稱帝,甚至連子嗣都不可能有,豈不淪為天下的笑柄?”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聽你這麼說我心裡舒坦多了。以前我總覺得,你長得那麼好看,跟天上的仙人似的,又是萬萬人之上,你看上我那是我高攀了你。這麼一來,其實你還得感謝我了?”
他哦了一聲,目光在她臉上細細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的確高攀了我。”
阿九癟了癟嘴不高興了,嘟囔道,“我剛才都是說客套話來著,你還當真了嗎?我長得也很好看啊,難道不是麼?”
他心頭湧起一股發笑的衝動,好歹按捺住了,搖頭義正言辭道,“你的模樣太豔了,多看幾眼就覺得累,不耐看。”
她聽得吹鬍子瞪眼,狠狠一拳頭捶在他的胸膛上道,“你不僅耳朵不好使,連眼睛也不好使,金玉她們都說我跟清水芙蓉似的,越看越好看!”
清水芙蓉?他抬起手撐了撐額,無奈道,“金玉是你的貼身丫鬟,睜眼說瞎話,都是安慰你呢,我才是肺腑之言。你的確不耐看。”
年紀輕輕的姑娘都喜歡聽好聽話,這番肺腑之言還真是說得好,聽得人火氣竄起三丈高。她右手狠狠拍了拍水面,水花飛濺起來將他渾身打得溼透,幸災樂禍道,“喲,大人這身上怎麼溼噠噠的,跟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他哦一聲,絲毫不以為意,十指一動就開始脫衣服,邊脫邊淡定道,“也好。反正都溼了,不如一起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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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失而復得,合宮上下總算長舒一口氣。皇后的大喪已經行了十日,轉眼入秋,紫禁城裡的樹木都黃了葉子,人走在長街上,能聞到濃郁得有些甜膩的桂花香。天清氣朗,北方的初秋,風中已經夾雜了幾絲輕微的涼意,吹捲起地上的落葉,打著旋兒飛到半空,最後落下來,再度歸入泥土。
日子一天天過,不僅要過好,還要過得風生水起。王朝的命運照樣往前推進,省親的良妃總算回了宮,一別短短數日,宮中卻已經歷了太多的變故。
聽說帝姬曾被人劫走,良妃嚇得魂飛魄散,連喝口水的功夫也沒耽擱便趕去了碎華軒,同阿九家長裡短地拉,之後便換了衣裳往奉先殿守靈。
阿九立在門前恭送,迎著微風朝前看,遙遙便望見前方走過來一行人。前頭的宮女太監不說,後面的女子宮裝錦繡腹部微隆,是容昭儀。
她含笑上前,朝容盈俯身見禮,恭謹道,“兒臣給容母妃請安。”
容盈勾了勾唇,伸手扶她道,“帝姬不必多禮。前些日子帝姬遭人劫持,本宮一直都想來看你,只可惜身子不便利,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人前做戲,兩個都是好手,你來我往關切寒暄。既然來探視,兩手空空是不行的,昭儀帶上了厚禮,笑盈盈道,“這是番邦上貢的聖果,微甜甘美,快給帝姬送進去。”
阿九不住地道謝,側目一個眼神,鈺淺立時上前將東西接過來。兩人攜手往屋裡走,忽地,容盈目光閃爍,朝金玉同鈺淺瞄了一眼。阿九心領神會,因笑道,“她們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容盈緩緩點頭,這才壓著聲兒道,“大家近日身體抱恙,連著三天不曾朝視了,這事兒你知道麼?”
三日不曾朝視,可見這病還不輕!阿九詫異地啊了一聲,四下張望一眼方道,“不知道,抱恙?得的什麼病?”邊說邊牽著她在玫瑰椅上坐下來。
容盈搖頭,面上的神情有些困頓,“不大清楚。太醫所對外稱是風寒,可昨日我去探視時端詳過,似乎不像風寒。”
阿九在她旁邊坐下來,道:“不是風寒?那是什麼病?”
“我看不出來,”容盈蹙了蹙眉,“只是聽乾清宮的奴才說,萬歲爺近來魔怔得很,有些像撞邪。”
撞邪?這兩個字從她口裡蹦出來,彷彿在殿裡吹起了一陣陰風。金玉只覺得渾身沒由來地發冷,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