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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兒早消磨光了!還不將東西送過來,不是要活活熱死您麼!”
阿九不以為意,口裡寬慰道,“咱們碎華軒缺的東西,其它地方一定都缺,大熱天的內官監恐怕早忙瘋了。你彆著急,我沒覺得熱,心靜自然涼嘛。”
心靜自然涼,也就她脾氣這麼好了!得虧是個帝姬不是個嬪妃,不然這副溫溫吞吞與世無爭的性子,遲早讓人欺負死!
“您就替別人說話吧!”金玉嗤了聲兒,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探頭朝外先張望,皺起眉頭咕噥:“奇怪,我讓小李子去內務衙門領咱們碎華軒這月的錢糧,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呢,別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吧……”
阿九張了張口正要說話,珠簾便被人從外頭打起了。抬眼去看,只見鈺淺緩緩走了進來,清秀的面容神情不好看,背後還跟著個白白淨淨的圓臉小太監。兩人走到跟前兒來給她行個禮,口裡道:“殿下萬福。”
她扶了金玉的手從榻上起了身,拿目光在鈺淺面上打量一遭,又掃一眼那小太監,微微蹙眉:“出了什麼事?起來回話。”
兩人諾諾言謝,這才緩緩直起身。鈺淺神色凝重,側目瞥一眼邊兒上的小太監,口裡道:“殿下問你話呢,還不快一五一十地說了。”
宮中規矩重,奴才不能直視主子,多看一眼都是大不敬。是以小李子仍舊埋著頭,哭喪著一張圓臉道:“回殿下,奴才沒本事,罪該萬死,這月的錢糧沒能領足……”
“什麼?”金玉瞪大了眼,不可置通道:“錢糧沒能領足?一幫子狗膽包天的東西,敢剋扣咱們碎華軒的錢糧?沒有王法了!”
“金玉姐姐您小點聲兒吧,內務衙門的福公公說了,削減咱們碎華軒的用度,全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小李子滿臉的無可奈何,抱著拂塵看一眼金玉,又道,“若不是皇后發話,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
皇后?阿九眸光微動,滿心的大惑不解。平白無故的,皇后為什麼要削減她宮中的用度,這不是成心和她過不去麼?想不明白,這段日子她絕沒有開罪過皇后,甚至連坤寧宮的地界兒都鮮少涉足,無端端的,皇后為什麼這麼做?
她皺眉,問小李子道:“福公公有沒有說是為什麼?”
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臉上雪白的麵皮顛起細微的波浪,“回殿下,奴才低微,哪兒配打聽皇后娘娘的心思呢。”
他一無所知,金玉那頭卻猜到了什麼。因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口裡怒道:“這還用問為什麼嗎?良妃娘娘三天前就出宮省親去了,老祖宗和大家昨日又去了昭覺寺還願,宮裡當家作主的只有皇后,沒人管著,她還不變著法兒地整治您!”
這番毫無遮攔的話聽得阿九面色大變,冷下臉狠狠剜她一眼,壓低聲音斥道:“嫌命長了還是怎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當心禍從口出!”
金玉滿心為她不平,這會兒氣上心頭聽不住勸,不依不撓道,“奴婢說錯了嗎?堂堂一個國母做些不光彩的事,敢做還不敢教人說嗎……”
話音未落,重重一記耳刮子便落在了那張白生生的左臉上,印上五道鮮紅的指痕。沉悶的一聲脆響平地乍起,殿裡殿外的人都被嚇了一跳,當即雙膝一彎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金玉驚呆了,抬起手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打她耳光的人,顫聲道:“殿下……”
右手火辣辣的疼,阿九面上一派冷然,別過頭寒聲道:“送到浣衣局去,什麼時候口無遮攔的毛病治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帝姬向來是個好脾氣,誰見識過她發這麼大的火。鈺淺和小李子都有些發怔,跪伏在地相視一眼,愣是誰也沒有動。
阿九眉頭擰起,一眼瞥過去:“本宮的話都沒聽清?”
這話驚得眾人如夢初醒,鈺淺朝金玉覷了一眼,那丫頭似乎嚇傻了,捂著臉跌坐在地上,一臉的不知所措,雙目紅紅的,像是立馬就要流下淚珠兒來。她向來看不慣這丫頭,可日子長了還是有些感情,心中難免不忍,因思量了陣兒道:“殿下別動怒,金玉想也是知道錯了,今後斷不敢再犯的。”說著便朝不住金玉遞眼神。
金玉反應也快,見鈺淺替她求情,連忙順著杆子往下爬,面上涕泗交錯地磕頭,口裡連聲道:“是是,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殿下別生氣,奴婢捨不得離開您,您要打要罵都行,千萬別把奴婢送走……”
女人哭哭啼啼讓人心煩,阿九煩躁,合著眸子揉摁眉心。其實方才也是氣話,這丫頭怎麼說也是謝景臣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也不是自己一句話就真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