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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住她亂動的手,可這小娘子不安分起來跟那八爪魚一般,他怎樣都將她拉不下去,忍無可忍之時正欲開口將她喚醒,他低頭瞬間,她的唇卻忽然擦過他的臉。
帶著一絲軟。
他闔眸冷吸一口氣,用了力道拉住她的手腕,將頸上她的手臂慢慢卸下。
她軟軟嚶嚀一聲,再也不動。
成靜命人攤開床褥,將小小姑娘放下,親自除去她的繡花絲履,將她身上亂髮妥帖地理到身後去。
隨即起身,命人吹熄蠟燭,大步往外走去。
待成靜離去,謝映棠便睜開了眼睛。
她耳根開始發紅,雙眼清亮,將被子抱得緊緊的。
其實從被抱起之時,她就已經醒了。
決然不同於第一次被抱時的恐懼驚慌,今夜夜色甚美,少年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清香,讓她的心也為之顫動。
十三年來,頭一回有了小姑娘心事。
被他這般抱著,她控制不住渾身血液裡的躁動,竟真如自己所欲一般,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的心在狂跳,明知這樣的舉動甚為大膽,甚至會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
可她忍不住。
壓抑著心口狂顫,她對他上下其手,甚至不小心……親到了他。
謝映棠驟然閉眼,心潮翻騰,呼吸漸緩。
只是此番心跡,不知可否如願。
翌日,謝映棠在偌大謝府晃了整整一圈,落花撒滿衣襟,小姑娘垂袖立在橋前,面露茫然。
她抬袖,拂去身上落花,回了院中,坐在石凳之前,默默地飲茶。
午膳是同謝映舒一道用的。
謝映棠端坐在阿兄對面,小口地咬著肉,眼神四處溜著。
謝映舒身邊盈盈站著一個美貌女子,十七八歲模樣,素絲單襦,鬢髮如雲,髮間僅斜插一根木釵,素雅淡靜,通身裝扮不似丫鬟,亦不像大家閨秀。
美人見謝映棠好奇地看著她,唇邊露出一絲溫柔笑意,半含嫵媚,半含端麗。
雖非傾國傾城之色,那端莊溫柔的儀態,卻讓謝映棠眼神微黯。
謝映舒是時淡淡道:“洛水,你先退下。”
“是,郎君。”美人柔聲應道,朝他盈盈一禮,便轉身退下了。
謝映棠回頭看她。
蓮步輕移,步態亦是嫋娜多姿。
她咬了咬唇,回頭問三郎道:“這是阿兄新納的侍妾嗎?看似與旁人不同。”
“她是落難的官家女子,貶為奴籍,有人特意買了來送我,我見她懂規矩,倒也留下了。”謝映舒抬眼,淡淡掃了一眼這丫頭,笑意清淡,“怎麼?覺得人家儀態端莊,遠勝過小娘子你了?”
謝映棠咬筷子,不滿道:“待我長大,亦是名門所出,大家閨秀。”
謝映舒冷笑道:“你再咬一下筷子,莫說大家閨秀,我讓你知曉什麼是好歹。”
謝映棠忙擱下筷子,乖乖巧巧地坐正了。
她想了想,還是神神秘秘地問道:“阿兄,你們都喜歡錶姊那樣的小娘子嗎?”
許淨安如今年方十六,知書達禮,討誰都歡喜,甚至是她那嚴苛的公主孃親,也總盼著她能學幾分淨安的端莊溫柔。
謝映舒聞聲,微微一笑,眼底卻沒什麼笑意,“你又想鬧什麼?作甚麼突然與她相比?”
謝映棠含糊道:“我還有兩年便及笄了,我這是怕阿兄把我嫁不出去呢……”
她居然還愁嫁。
謝映舒笑得更加溫柔,緩聲問道:“為什麼突然想著嫁人之事?誰讓你有了這般心思?”
她笑道:“沒有誰,我就是自己知道。”
三郎轉念想了想,微笑道:“西廂記?”
她想起許久前樓閣之中,眼前這位少年施加給下人的毒打,便沒由來地抖了抖,忙搖頭,殷勤道:“我還不聽阿兄的話嗎?那樣的書,我再也不看了。”
三郎看著她一張假笑的臉,略深思了片刻,道:“我告訴你如何才能成為許氏那樣的女子,你也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麼,可好?”
謝映棠低頭想了想,遲疑道:“阿兄當真不罰我?”
這素來鋒芒畢露的少年郎此刻柔聲道:“我怎麼捨得罰你?”
謝映棠起身走到三郎身邊,湊到他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謝映舒當即變色,垂下眼瞼,又柔聲道:“哦?那個人,想必也是極好的兒郎罷?”
她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