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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有些拘謹的武將紛紛放開了動作,開始大口喝酒吃肉,肆無忌憚地大笑。
皇后見這勢頭,便藉由睏乏,提前回宮,將這宴會留給男兒們。
而在場命婦貴女們見狀,也陸續退下。
謝映棠陪著長姊,戀戀不捨地離去了。
許淨安見她去了,便也跟著起身,身影從席上一晃而過。
趙王端著酒杯坐在下首,眯了眯眼,忽然對成靜揚眉笑道:“翁主身邊那小娘子,也是謝家的?”
成靜順著看去,忽然笑了,“是謝太傅的外孫女許氏。”
趙王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句,對成靜挑挑眉梢,“看來這謝族上下,你都熟悉得很吶?”
成靜淡淡道:“略知一二。”
他的目光從謝映棠的身影上收回,便專注地看著面前的觥籌交錯。
酒憨饜足,忽然有一個男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舉杯對皇帝道:“陛、陛下,末將征戰一十三載,都不記得受過多少刀子,沒想到竟有入宮來,見到陛下的一日。”
皇帝輕笑一聲,“愛卿為國出生入死,朕得之有幸。”
那男子摸摸腦袋,“嘿嘿”一笑,搖搖晃晃地走到殿中來,因為身影不穩,那酒水也頻頻被灑了出來。
另一邊的世族子弟們紛紛皺眉。
有人淡淡笑道:“這位將軍真性情,只是陛下跟前,如何可以這般隨性?將軍還是坐回去罷。”
那男子皺了皺濃眉,忽然怒道:“陛下都沒說什麼,憑什麼你讓俺坐回去俺就要坐回去?你他孃的是誰啊?”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面色微變。
有人立刻起身,將那男子拉了回來,打著圓場笑道:“魏將軍喝多了。”
魏凜一把揮開他的手,不悅道:“老子沒醉,現在還可以再戰個幾場!等那胡人打過來,你他孃的還不是要老子上?”
此話一出,勸他那人立刻僵住了,驀地單膝跪地,“陛下恕罪!”
皇帝眯了眯眼。
殿中一時安靜下來。
趙王都不料敢有人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不敬,當下都有些傻眼了。
而成靜端著酒杯,笑意漸沉。
他就知道,讓這群武將與世族子弟同殿飲酒,必有一方率先發難。
積怨已久,這些驍勇的武將,適合疆場,飲酒之後更是不拘小節,哪裡會顧忌場合?
那率先出聲計程車族子弟心底暗笑。
果真是沒見過檯面的東西,鄙陋不堪,看他現在還能如何下臺?
他起身,抬手對皇帝拜道:“陛下!魏將軍御前失儀,按禮應拖出去。”
魏凜一聽,忽然伸手拽住他一領子,怒道:“你說什麼?你個小白臉,要把俺拖出去?”
眼見御前場面失控,殿中侍衛忽然一擁而上,將兩人強硬地拉開,魏凜一邊推攘著侍衛,一邊喊著“你們想幹什麼”,在場眾人表情越發難堪,都暗暗覷著陛下的臉色。
喝醉酒之人何止一位,一見同袍戰友又被那些目中無人的世族欺負,有人也起身,指著對面席嚷嚷道:“你他孃的什麼意思?”
兩方見勢不妙,酒勁一旦上頭,便紛紛起身開始幹架起來。
皇帝神色徹底冷了。
他驀地起身,怒道:“全都給朕拿下!”
那些侍衛登時有了底氣,一擁而上,將那些武將一把按倒在地,麻利地捆了起來。
皇帝冷冷一笑,“實在是好得很,一個個當朕是空氣?”
宋勻喝酒不多,便是防著此事,此刻連忙跪下,請罪道:“陛下恕罪!他們初次得見天顏,興奮之下喝多了,因而御前失儀,輕陛下恕罪!”
宋讓也忙請罪道:“老臣御下不力,請陛下責罰!”
皇帝面色沉沉,冷眼看著他們。
當著他的面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無法無天,那遠在邊疆,上下之間又該是多分崩離析的局面?
他拂袖怒道:“把他們帶下去醒酒!何時醒了,何時再帶過來見朕!”他轉頭看了一眼成靜,復又重新坐了下來。
那些鬧事之人悉數被帶走,大殿內寂靜一片,無人再敢出聲。
隔了許久,笙歌再起,在場眾人卻全然失了飲酒的興致。
成靜再坐了一會兒,便暫時離席。
他輕車熟路穿過御花園,漸漸遠離笙歌處,宮人越來越少,而月色灑在他的腰間墜著流蘇的精美玉佩上,光華流轉,越發顯得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