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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她雙臂用力鉗住,往謝太尉書房押去。
謝映棠一路喊著“放開我”,那些侍衛都是府中特意訓練的精英,謝族滿門大多數為武將,侍衛身手了得,任謝映棠如何掙扎哭喊,都始終面無表情。
他們將少女帶到書房,謝定之端坐在上首,冷冷道:“我當真是不知,為何會生了一個如此有反骨的女兒。”
謝映棠咬緊下唇,心中極為委屈酸澀,便不甘地問道:“可女兒又豈是隨意移情別戀之徒?女兒與崔郎只是熟識,卻並無任何感情,我就是喜歡成大人!若嫁了別人,我便再也不會開心了。”
“好、好!”謝定之連連道“好”,怒極反笑,揮袖道:“把她帶回去,要是再敢跑,便那繩子把她捆了,綁也要綁著去成親。”
謝映棠怔怔地看著謝定之,一雙秋水橫波的眸子輕輕一眨,眼眶裡便溢位淚來,那淚珠在眼眶裡不住地打著轉兒,她卻又倔強地不肯讓人發覺,便咬緊唇偏過頭去。
侍衛不等她哭出聲來,便將她強硬地帶走了,路經正匆匆趕來的三郎,三郎腳步微頓,看著妹妹紅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又瞧見那侍衛控制著她的姿勢,便皺眉道:“放開,我帶她回去。”
那侍衛遲疑片刻,放開了手。
謝映舒拿出帕子,替妹妹擦了擦淚水,無奈道:“你跑得掉麼?府中的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誰讓你自討苦吃的?”
謝映棠卻一把拉住他的手,哭求道:“阿兄,我再也不頂撞你了,我求求你,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要嫁給崔郎。”
謝映舒眼底沒什麼笑意,慢慢抽出手來,在她絕望的眼神下,將她的手腕抓緊,帶回了棠苑。
謝映棠當夜又是大病一場。
她哭著哭著,便徹底昏睡了過去,可她害怕再醒來時便到了成親的日子,所以她從夢中掙扎著醒來,在尋思著怎樣逃跑,又發現棠苑已經被侍衛圍得如鐵桶一般,任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她腦袋昏昏沉沉,被逼著喝藥也不見好,這回,她的心志受到摧折,便越發萎靡不振,病情也眼見著惡化。
公主實在拗不過她,便親自來探望幾次,連宮裡的皇后也聽聞了此事,派了太醫前來探望,謝映棠俱不肯配合。
她寧可就這樣死了,也不要嫁給別人,與成靜成為陌路。
另一邊,許淨安回府後,便一直在深閨稱病不出,直至臉上被謝映棠掌摑的紅印漸漸消了些許,她才敢出門。誰知剛剛出去,便聽見有人在說翁主與崔家大郎即將成婚之事,那崔大郎也是極為優秀的男子,許淨安一面嫉恨謝映棠的好命,一面又覺得實在是大快人心,謝映棠那般喜歡成靜,也不能與心上人在一起。
可是,她也得不到成靜。
她心裡還想著那個溫潤安靜的美兒郎,他笑起來時,彷彿天地都隨之亮了。他雖身份不及旁人尊貴,卻長於皇宮,帶著一股王孫的氣度,又從不目中無人,這樣的人……謝映棠嫁不得,可她想嫁。
她雖長於謝族,卻日日伴在老夫人身邊,她嫁去並不會有那麼大的阻礙,她堅信著。
許淨安便尋了一日,在老夫人面前掩面低泣,佯裝無意被人發覺的模樣,待到老夫人問起,便說了自己心悅成靜之事。
她口口聲聲說著不忍傷害與棠兒的姐妹情,老夫人不知她二人舊忿,瞧了動容,便說讓她去勸勸棠兒,許淨安得了恩准,便備了一些滋補的湯藥,親自去探望謝映棠。
隔了幾日,謝映棠高燒剛退,昏昏沉沉醒來,便看見帳外少女朦朧的身影,許淨安端著湯藥,靠近了她,柔聲笑道:“表妹,我來瞧你了。”
謝映棠眯了眯眼,她眼中許淨安的影子在搖晃,從一個重影又慢慢分裂成兩道虛影,許淨安的面容模糊不清,逆著光,像猙獰惡鬼。
她被人扶坐了起來,卻忽然猛地掙脫婢女,往後蜷縮起來,那些婢女忙出聲哄著,又是一陣手忙腳亂,謝映棠被她們擺佈著,偏頭看著案上跳動的燭火,這才慢慢回過神來,看清了許淨安帶著淡淡譏誚的臉,嗓子乾啞道:“怎麼是你?”
許淨安微笑道:“我來與妹妹敘舊,順便寬慰你一二。”
謝映棠轉過頭去,不再理她。
她腦子發暈,只混混沌沌地想:她與許淨安當真是孽緣,自從她慢慢長大,開始厭惡眼前這個表姐之後,她與她便總是想方設法地要膈應著對方。
許淨安親自為謝映棠喝藥,謝映棠疲憊至極,實在倦於反抗,倒也什麼都沒說。
許淨安遞來一勺,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