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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抓些藥。”顏沉擔心地說。
林琅沒說話,只將眼神微微露出沮喪,咬著唇偷偷往樓下看。這間酒肆是城中最好的,午飯時間未到一層大廳就坐滿了人,不斷有香氣飄上二層的雅座。
饞嘴的林琅顏沉還是第一次見,比那寄生不知可愛多少。
他心情瞬間好起來,寵愛道:“我們吃了再回。這家酒肆的庖夫是楚人,做得一手好菜,山膚冒狗羹就是一絕,還有炙薄耆和紫蘇鯉片,我都點了,今天我們吃個飽。”
林琅見顏沉不走了,心中好不歡喜,裝模作樣地說了聲:“讓少主破費了。”
“這算不了什麼,只要你開心我花點錢又有何妨?”
林琅受寵若驚,含情脈脈地看著顏沉,末了問道:“少主不用去沃公府嗎?”
“沃公曉得我昨夜喝多了些,所以下午再招我過去。”
“少主昨夜是喝的有些多……”林琅輕輕冒出一句,目光有些閃爍。
顏沉渾身一抖,消失的愧疚心又湧了上來。林琅瞅準時機,說:“少主能得到沃公的賞識,奴婢真替少主高興。”
“這其實是你的功勞。”顏沉瞬間有了精神,想起昨夜未達成的心意,“多虧你的那個怪夢。”
“怪夢?呀,少主幹嘛要跟沃公講奴婢的夢,羞死奴婢了。”林琅臉一紅,用絹帕擋住臉忸怩起來。
顏沉就喜歡看她靦腆羞澀的模樣,心情更好了,笑著說:“當然不是直說,我變了個法子講給沃公聽的。”
“少主是怎麼講給沃公聽的?”
“這……男人之間的話,你可能聽不懂。”
“奴婢知道了……”林琅把臉微微一扭,目光又開始閃爍。
顏沉見了,猛又想起昨晚的莽撞和愧疚之情,改口道:“其實這也不是秘密,再說也有你的功勞,而且不用不久沃公就會按我的提議做,所以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林琅立刻看過來,兩手支在下巴,又是感激又是好奇又是崇拜地盯著顏沉。
顏沉來了勁,端出沃公府裡的正經派頭,娓娓說道:“你夢中的那枚寶玉就嵌在魏王冠冕上,而這塊寶玉也如夢中所說,混在賞賜的一匣白玉中從大梁運到了沃城。”
東陽公賜寶那天,寄生說大梁上卿戴叔的家臣也在出使隊伍裡,我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總算明白過來。
戴叔和沃公早年認識,互為摯友,分隔兩地,戴叔不忘舊情,在朝中總是力挺沃公。這次賜寶難題,很可能是戴叔迫於君威謀劃的,但他留了道口子讓沃公解開。派家臣跟來就是想暗示摯友,可惜種種原因導致沒有見上。
“而這道口子現在被我發現了,就是從冠冕上取下來的寶玉。當然這些話都是因你的夢得到的驗證,接下來便是我的計策。”
顏沉洋洋得意地往後一靠,滿臉的自負。
林琅凝視的眼神不變,時而眨巴表示懵懂,但心裡早就走了神。
接下來就是按照我給的辦法把那枚寶玉找出來,做頂一模一樣的魏王冠冕送給篡位的東陽公,以示沃公的臣服之心。
再把餘下的賞賜為被弒的先王立個衣冠冢,一則告予天下沃公心懷先王之恩,一則暗示東陽公我做的魏王冠冕一日不到,這些金銀珠寶就一日不是你東陽公的。既不得罪新王東陽公,也保住了自己的美名。
沒想到顏沉真給悟了出來。林琅很是欣慰,不過……
“少主真是秀外慧中冰雪聰明。可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少主怎就知道沃公對新王沒有不服之心呢?”
顏沉起先覺得林琅的誇辭有些彆扭,但聽到她的疑問後陡然啞口。
林琅看錶情就知道他果真沒想過這點。
唉,還是太笨。
先王姬宛和東陽公姬遲均為正夫人所生,沃公姬猛則是側室所生的庶子。當年,先王姬宛將姬猛封於沃城,賜號沃公,在世人看來是恩重如山,不過此間似乎另有一番猜忌。
同母兄弟爭奪王位相互廝殺,本來就關係不稔的異母兄弟自然不會參合,或者說這魏王換誰當無所謂,反正落不到他姬猛頭上。
所以東陽公姬遲的突然賞賜,對沃公姬猛其實是個機會,一個向新王姬遲臣服的機會,但如何做得漂亮,不留痕跡才是真正讓他苦惱的。
現在姬猛的苦惱終於解決了,“顏沉的”奇策立了大功。
顏沉還在苦思冥想,他們點的飯膳被一列牙郎送了進來。
沃城講究“和”,所以酒肆的菜餚都是等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