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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她們當面可不用“奴”賤稱自己,也不會替她收拾善後。
林琅不再加客氣,默默地躺回,扭臉又去觀賞花園美景。兩僕婦手腳麻利,沒用多久就把地面擦拭一淨,然後走到香爐邊揭開一點蓋子,最後低三下四地退行出去。
屋門掩上,林琅全身登時冷得透涼,伸手端起茶几的熱茶,蓋子卡當卡當的響。等喝下一口茶她才稍微緩過勁來,忍不住哼了一聲,自嘲道:“不光知道了我和顏沉的關係,還知道我是翠姬。”
是顏沉說出去的嗎?
林琅胸中湧出一大片酸楚,眼前跟著迷濛了,趕緊抬臂橫在眼前,裝出假寐的模樣。
唉,不去想了罷,我受到他們這般禮遇,應該不是要害我。
午時,兩僕婦端著午膳進來,饌食/精緻,香氣撲鼻,林琅一看,盡是自己的故鄉——魏國的佳餚。
林琅開心地笑了,本來沒有食慾,這會兒卻坐起來吃個不停,邊吃還邊期待,接下來的是什麼呢?她想象了許多東西,可怎麼也想不到接下來的竟然是楚王!
林琅吃過午膳就昏昏欲睡,醒來時最熱的正午時分已經過去,但天底下還是熱得讓窒息,連最聒噪的蟬都沒了聲音。
這裡是昭府深處,十分安靜,此時蟬鳴都沒了,林琅覺得自己像被世間忘記了一樣。她還是發呆,空氣突然泛起漣漪,雖然還是聽不到聲音看不到異象,但她就是知道昭府來人了,前面正忙碌得緊。
林琅莫名緊張起來,不由自主地下了臥榻走向屋門,推門想出去看看,卻發現門從外面鎖上了。林琅氣得叫嚷起來,那兩個一直守在屋外監視的僕婦立刻跑來開門——
“你們怎把我鎖在裡面!”林琅氣呼呼地說,一點好臉色都沒了。
僕婦連忙道歉說:“門沒有上鎖,只是關得有些牢,姑娘沒用力推。”
“我何止用力推了,好推了好幾下!”
“姑娘且坐下消消氣。”較年長的僕婦攙住林琅走回屋中,“姑娘有何事要出去?外面太熱,姑娘一出去準要犯暈,看奴們汗流浹背的模樣就知道了。”
“我聽到有動靜,就想出去看看,不行嗎?”林琅被她們強行扶到臥榻邊坐下。
“有甚動靜?奴怎沒聽見?”二僕婦面面相覷,彷彿真不知屋前正發生的事。
“我問你,你家昭大人迎迓回來了嗎?”
“沒人跟奴們報信,所以還不知。”
林琅不信,還要問話,突然門外竄進來一小廝,面臉通紅全是汗,氣喘吁吁地說:“姑娘快收拾一下,大王要過來了!”
“大王?”
林琅猛地一驚,從臥榻上跳起來。那兩僕婦也著了慌,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屋外走廊上就傳來一串沉重的腳步聲。
“大王已經來了,快快!”小廝說完跳到門外跪迎楚王熊良。
兩僕婦登時嚇得渾身稀軟,噗通兩聲跪拜在地。林琅這時已經鎮定下來,筆直站著向門外眺望,正好能看到楚王走來的必經之路。
只見,一抹月白色的頎長人影從眼前晃過。人影走得太快,林琅沒看清,等真到看清的時候,那人已經出現在了門裡。
熊良跟林琅看了個對眼,林琅慌忙曲膝要跪,熊良抬手說:“姑娘不必了。”隨後背起手,對餘下的三個奴僕說:“爾等退下。”
那三人戰戰兢兢地應諾一聲,佝僂著頭背匆匆退下。林琅趁機又往門外看了眼,這時才趕來四五名武士,匆匆守衛在走廊各處。
熊良把林琅的頭臉看了一遍,問道:“姑娘就是林琅?”
林琅垂頭問道:“回大王,民女正是林琅。”
“姑娘不必低頭,就在那邊坐下回寡人的話就好。”熊良表情嚴肅,聲音冷硬,所以再客氣聽起來都想是命令。
林琅不知楚王的脾性不敢怠慢,照他說的坐了下來。熊良不言語,又看了林琅一會兒,突然大步走了過來。
林琅嚇得微微縮起脖子,以為楚王要做什麼,誰知他在茶几邊停下,拿去一隻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茶。
“大王,讓民女來吧。”林琅起身去接。熊良抬手止住,說:“寡人都走過來了,你再幫忙已經晚了。”
林琅以為楚王在責備她,冷汗都流下來,站在那裡進退不是。熊良利落地給自己倒滿一杯茶,端在手裡,問道:“林琅這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民女自己起的。”林琅剛就慌了神,這會兒直接把真話說了出來。
熊良裝作不在意,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