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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什麼了?”林琅白眼輕輕一翻,不耐地說:“到底去不去,不好讓人家久等。”
“去; 去。”
現在林琅說什麼顏沉都依,立刻轉身領著她往車首走。可是走著走著顏沉就發現,他們越近熊悅的笑容就越燦爛,而且全給了後側的林琅。
不會又是一個趙混章吧。
顏沉不免如此想到,回頭去看林琅,更是一驚——她笑靨如花,把羞澀與嬌豔拿捏得恰好,還含著三分情,盯上就讓人恍惚,以為一眼就中了佳人的芳心。
“林琅,不如你還是——”
“在下熊悅,這位就是林姑娘吧?”熊悅陡然上前拱手道,把顏沉的話給打斷了。
“妾身林琅,見過熊悅大人。”
林琅的聲音嬌嬌滴滴,顏沉都許久沒品聆過了,卻被個突然冒出的陌生傢伙討到便宜。
熊悅睜大眼睛把這玉人兒看了又看,抬頭對顏沉笑著說:“顏兄真是好大的福氣。”
顏沉勉強陪笑,伸手要攬林琅的腰,卻被躲開了。他氣得瞪眼,林琅卻絲毫不懼,歪頭把熊悅看著,笑容安靜,不知在想什麼。
“坐吧。”
顏沉忍住火,草草擺手招呼眾人落座。
“熊悅大人是哪裡人?”甫一入座林琅就開口問道。
“生在楚國,長在東周,現為東周卿大夫。”顏沉搶著答道。
林琅抽抽眉頭,沒去看顏沉,接著問熊悅道:“大人來厲城是為何事?”
“來找我的。”回答的又是顏沉,“我剛才不都給你說了嗎,何必再問一遍。”
林琅總算看了他一眼,但是目光有些不善,平聲說:“本尊在此當然要問一問,不然就是道聽途說了。”
“我怎麼可能拿假話騙你?”
“顏兄,”熊悅突然插嘴,怕這二人爭執起來,爽聲說:“我看林姑娘是在為你把關,怕你交友不慎。”
呵,這不就回到之前的話頭上去了嗎?
顏沉的火氣更盛了,揚聲對林琅說:“那就更不需你操心,好人歹人我分得很清楚。”
林琅咬咬嘴唇,擺出一副委屈模樣,低下頭不說話了。
顏沉以為自己話說得有些重,但礙著有旁人在,不好拿出屋裡的那套哄林琅開心,於是木著一張臉傾身去端茶,卻用藏在袖子裡的手偷偷去拽她的衣裳。
熊悅原本想勸,但無意中看到這一幕,偷偷笑了笑,開口問道:“顏兄知道前面是哪裡?”
“曲陽。”
“嗯。入了曲陽,魏兵就不便護送了。”
“曲陽不也是魏土嗎?”林琅突然抬頭問道。
熊悅溫和一笑,認真解釋說:“曲陽毗鄰周室,所以雖為魏土,實則受周室的影響重大,歷代皆是如此。自從姬猛分封沃城以後,此種局面發生了些微變化,但臨近曲陽邊境,魏國軍士還是會打道回府,無理不得踏入。”他說得詳細,不知林琅這個女兒家能否聽懂。
林琅則聽得十分認真,抿唇沉吟片刻,忽然喃喃自語道:“先王新喪,新王登基不久,國內局勢朦朧。沃公既然已有歸順新王之心,為何偏要選這種時候挑起干戈,攻下厲城呢?”
在座的兩個男子猛地一怔,雙雙看向林琅,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熊悅初識林琅,不知她的秉性心智,現在忽聞此言,以為是跟隨顏沉許久,所以耳濡目染有了遠見。他胸中頃刻間多出好些佩服之意,想借顏沉委婉誇讚一番,卻發現他的神情比自己還要驚訝。
顏沉當然很驚訝,林琅跟隨自己已快足月,期間經歷過許多事情,只知道她聰明有心機,卻從來不知還能思慮列國局勢的頭腦。
猛然間,她又想起林琅種種令人佩服的精妙教養,以及與生俱來的高雅氣度,還有鬼主說的那句——
你少年尊貴,無奈墮入悲苦塵世。
“林琅,你剛才在說什麼?”顏沉謹慎地問。
林琅似乎從遐想中驚醒,把兩個盯住自己的男人看了看,反問道:“你們沒想到嗎?”
熊悅抿嘴一笑,輕聲說:“這些事情想到了也不能亂講,畢竟還在人家裡。”
林琅頓悟,左右張望幾眼,見車下軍士神情舉止並無反常之處,才緩緩鬆了口氣。
熊悅越發覺得此女有趣,比之初見時對其容貌的驚歎,現在又對她的內在品行產生了諸多好奇,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顏兄。”熊悅說道,“等到了曲陽,我做東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