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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林琅就癱軟在地。她最怕鬼怪,那一大片詭異戰場暫且有了解釋,但這座厲神祠還是叫她萬般心悸。
厲神祠又可以叫厲鬼廟,除了供奉厲神,還是收留無處可歸的鬼魂的廟館!一想到這裡擠滿了鬼,林琅就嚇得不敢閉上眼睛。
她用被子裹住身體蜷縮在牆角,想到沒跟玉姐鬧翻前還能跟她擠一屋,現在相互不搭理了,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睜著眼睛醒一宿?可看天色離太陽出來還有好長時間。
去找顏沉?不行,還不如被鬼吃了!
去找寄生?那暴脾氣小混蛋肯定把她趕出來,再說自己也拉不下這個臉。
屋外靜悄悄的,偶爾有風捲過,夾著嬰兒的啼哭。屋裡明明很空,卻總傳來莫名的咔噠聲,就像有個看不見的人和自己共處一室。
說不定這看不見的人早就擠滿了屋子……
“不管了,就被顏沉吃掉吧。”林琅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裹著被子跑出屋門。
顏沉在屋裡坐立不安,他很想去找林琅,但又怕被認為是色鬼,讓好不容易有所逆轉的形象功虧一簣,甚至比之前更糟糕。
要找個能敲開門的理由。顏沉費力思索一番,決定找林琅問問她過去的事情。
但他又猶豫了,覺得這樣做說不定更教她反感。
“不管了,先進屋了再說。”
顏沉站起來,敲門聲卻正好響了,林琅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
“顏沉?”
屋裡人激動得難以自持,匆匆迎去開門,等看清林琅的臉後才相信這是真的。
“你怎麼過來了?”顏沉讓她進屋,關門的時候手有些抖。
“我睡不著,就想過來找你。”
林琅徑直走到床邊坐下,裹住身體的被子也鬆開,兩眼含著怯,猶猶豫豫地往顏沉臉上看。
顏沉從沒見過如此坦陳的林琅,激動之情險些剋制不住。
他兩手背在身後使勁掐了掐,總算冷靜了一些,可一看到林琅坐在床邊等待自己,心裡頭又是湧出大把大把的興奮。
不如先問問別的事情舒緩一下氣氛。
顏沉不去看她,繞著彎往床邊慢慢走,溫柔問道:“林琅,你過去的事情,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過去就是流民,那種苦日子沒聲值得說。”
“那成為流民之前呢?”
“就是個有父有母又有家的小姑娘。”
“怎樣的父母,怎樣的家?”
“不記得了。”林琅聲音打著飄,垂下頭把耳邊碎髮理到耳後。
這低頭的溫柔被顏沉看見,心一下子軟了,緊挨著她坐下,拉起手,嚴肅地問:“你是不是有仇要報?”
林琅瞧著他,像不認識一樣,等瞧夠了才吐出一個字:“是。”
“多少仇?多大的仇?”顏沉焦急起來,心疼地看著她。
林琅卻不領情,冷冷說:“這些事情與你並無干係。”
“你現在是我的人,你過去的事我當然有權知道。”
林琅仍當作笑談,忍不住輕聲諷刺道:“在沃城的時候你不是知道了?可到頭來還不是我自己報的仇?”
這句話把顏沉噎住了,他承認當時確實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是在乎她的,比那時要在乎很多。
“那是以前,我現在很在乎!”顏沉有些惱,在跟自己發脾氣。
林琅不以為然,也不想把這件事繼續談下去。她伸出玉手慢慢滑上男人的肩頭,溫言軟語道:“少主不累嗎?奔波了一天,該歇歇了。”
“不歇。今晚就把話說清楚!”
林琅不跟他較勁,屁股一抬坐到腿上,勾住脖子湊上去在唇邊親了一口,嗔怒說:“我都主動來了,你還光說這些煞風情的話。”
林琅?這個人真的是林琅嗎?
顏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捏住她的下巴上下左右看了一遍,確定是林琅無誤,強裝鎮定道:“你是不是有求於我,才給我嚐嚐甜頭?”
真被說著了。
林琅不承認,責難地看了顏沉一眼,倚靠進他的胸膛,對著他的嘴唇嬌甜地說:“我答應過要讓你舒服的。這都好些天沒碰我了,你難道不想嗎?”
“我想死了!”
顏沉血氣方剛,哪裡禁得起這等赤/裸裸的撩撥,把剛才的堅持全忘了,抱住懷中嬌盈盈的人倒在床上。
“林琅,這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