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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無妨,總歸他們大婚那天,這筆賬怎麼也該算回來。
我回到新房,宋大小姐看好戲也看得也足,一會功夫茶水瓜果就被她用得七七八八,極為享受。
我輕笑出聲,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這沒良心的女人就是欠教訓。
夜還很長,能完成的事還很多。我想,以後日日夜夜身邊有這麼一個人陪著,或許真的會很不錯。
有人說一輩子太久,只爭朝夕,我卻貪心地渴求越多越好。所有的一切,我相信走過的人就會知道結局。
婚後的日子,說實話,痛並快樂著。齊燁帶著流盈出發去療傷,所有的事又再一次落在了我的頭上。
所幸淩氏近來培養了不少能獨當一面的人才,我也無需再似之前那般勞心勞力,輕鬆了不止一星半點。
只是每每寫信給齊燁時,自是要把自己的狀況說得無限悽慘,否則他與劉穎兩人在外四處逍遙快活,豈不是是徒留我一人幹苦力活?
不不不,私以為,這種鍛鍊身心培養能力呼風喚雨又辛酸不已的工作還是該留給莊主大人來完成。
胡狼的侵犯是所有人都不曾預料的,我私下前去邊關檢視訊息,不想竟被虎狼人所傷,那應該是我最不堪的一次出戰,都還沒開打,還沒亮出身份,就立馬陣亡。
真真是有些傷自尊。
只是時間越久,我越發覺得受傷這事附帶福利不少。
我無須多說什麼,只消一個眼神,宋大小姐就全程免
費殷勤服務到位,又是揉肩又是捶背又是喂藥,長這麼大我竟不知原來受傷也是如此的幸福。
一日,我正心情愉悅地躺在床榻上逗鳥,突然一下子門被撞了開,我反應能常人要快,幾乎是一瞬間就把鳥籠子藏在被子裡,然後半閉著眼裝出一副無力呻吟的模樣。
祁蓉雖不會下廚,但總是會督促廚房做各式各樣的精緻糕點,非要看著我吃完才肯罷休,我面上有些不情不願,但心底裡卻是早就樂開了花。
我自受傷後,就沒再怎麼注重自己的儀表,鬍子長出來也不處理,任它長著。於是乎往日裡風度翩翩風流不羈的我便成了滿是鬍渣的憔悴樣,宋大小姐看到這樣的我,眉頭皺得都快打成了結。
“還是很疼嗎?”
“疼。”我滿滿都是欲泣不泣我見猶憐。
祁蓉平日裡都是爽朗大氣的模樣,幾時會像現在這般嫻雅淑德溫溫柔柔,如同小家碧玉般蹙著眉,輕輕撫上我的手臂,觸控砂帶時我差點輕顫起來。
這樣溫順的宋大小姐,偶爾體驗一番真是幸福到幾乎醉在其中。
片刻,只是片刻,柔順的宋大小姐對著我慘不忍睹的手臂開始問候胡狼王他家十八代祖宗外加九族十八枝親戚。
連胡狼的飛禽走獸都不放過,這般強悍,我一時啞言。
“要我說朝中那麼多人,你又何必眼巴巴地衝上去,現在好了,弄得一身傷回來。”
看著是訓斥,卻是滿是關
切,我只覺得自己如沐春風。
“要不是胡狼人使詐,憑我的驚天才智和武學造詣,又怎會這般狼狽。”我是高風亮節君子作風,胡狼人實在陰險狡詐卑鄙無恥。
祁蓉不安慰反而潑冷水:“別人使詐,你就沒有?還驚天才智,花花腸子壞水一堆還差不多。”
“娘子,你向著外人數落我。”我委屈我抗議我控訴。
“我這是在讓你長教訓,這次算你命大,還能躺在這兒。”
過而不及,我見好就收:“是是是,都是為夫魯莽,下次定當小心行事。”
我張著嘴:啊。
再不吃點心,該涼了。
宋大小姐往我嘴裡塞了一個,疑惑問道:“按理說,你的手臂應該好全了,怎麼還是一點跡象都沒有。”
“娘子莫擔心,可能再過幾日就會好了。”我邊啃著糕點邊使勁扯謊。
“撲噠撲噠——”
某處地方的某隻生物似乎忍不住正在抗議。
我裡側的手不著痕跡地輕拍了下鳥籠,關鍵時刻,你可別壞了事。
宋大小姐訝然:“什麼聲音?”
我訕訕笑了笑,趕緊道:“或許是窗外面有鳥在叫吧。”
宋大小姐望了窗外一眼,似乎對這個時候這個現象很是不解。
我忙道:“對了,我想吃上次你剝給我的小果子,你再給我剝一個可好?”
“那你等等,我去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