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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娥愣愣的看著燕昭容,她家主子鮮少如此尖酸。
燕昭容道:“瞧著吧,不到那一天,誰都不知道正頭皇后到底是誰,不過她趙氏一個側妃想要在皇帝登基後越過正妃封后,除非她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否則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娘娘……那我們……”彩娥細聲的詢問,她不知道這關她們什麼事,她們要怎麼辦!以前她和主子相依為命,說心連心也不為過,主子看著荷葉,她就能給主子端來蓮子羹消暑,而從這個夜晚起,她似乎感覺自己離主子越來越遠了。
燕昭容坐了一會兒道:“早些安置吧。明日還要早起,恐怕要頗費一番心神呢!”
彩娥應聲道是,服侍她睡下,自己鑽進了氈墊子睡在外間值夜。
燭火熄了之後,燕昭容輕聲道:“彩娥,你睡著了嗎?”
彩娥半坐起來,道:“沒有呢,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燕昭容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叫你一聲,這些年,你跟著我受苦了,他日我若是能扶搖直上,我一定讓你過好日子。”
彩娥咧嘴笑道:“有沒有好日子沒所謂,我只要有娘娘這句話,知道您心裡裝著我,我就高興。”
燕昭容抿了抿唇,微笑的闔上眼,沒再說話。
翌日天矇矇亮,整個禁宮還籠罩在一片沉冗的霧靄裡,看什麼都只有一個輪廓,燕昭容便起來了,梳妝打扮的整齊往慈寧宮請安去。
皇太后沒有晏起的習慣,大清早的坐在窗臺前一邊用黑芝麻糊核桃露等熬得濃稠的養生粥,一邊等著張德全過來回話。
身旁陪著的是從前敦敬太后身邊得力的大姑姑芬箬。
宮裡的人都知道,芬箬姑姑是個神話,敦敬太后還活著的時候,就是老太后跟前離不開的,敦敬太后死了,她居然還能到敦敬太后的老對手敦肅太后那裡當值,委實是宮裡不倒的紅人兒。
還有一個張德全,歷經了兩朝,兩宮太后無論誰掌權,張德全都是皇太后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宮裡有句話,叫做流水的皇后,鐵打的大總管,說的就是他。
這一日,張德全還沒來,倒是燕昭容先到了,在宮外頭求見。
照理說是沒有不見的道理,但是大雪天特特前來不尋常,打發她回去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后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望著宮外圍著一圈的御林軍非不讓她進來就顯得愈加的不尋常了,太后微微蹙眉道:“芬箬,你說她來幹什麼?”
芬箬沉吟一下道:“奴婢也說不好。”
太后向她使了個眼色,幾個丫頭便打了簾子出去外頭領人,據說還和御林軍費了一番口舌。
燕昭容穿了一身品月色秋葵菊蝶紋織金緞棉襖,外頭罩一件絳紫色的大背心,莊重典雅,並不過分的俏麗,顯然是經過細心琢磨的。上前來畢恭畢敬的行禮道:“臣妾恭請母后身體安康,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道:“外面颳得什麼風?不好好地在蘭林殿待著,到哀家這裡來。”
太后不叫起,燕昭容就得一直跪著,但她臉上並無委屈為難之色,照舊跪的結實,輕聲細語道:“其實給母后請安本就是臣妾等應盡的本分,即便是天天來也沒什麼不該,只是母后寬仁,心疼我們,這才免了我們大雪天的禮數。“
太后乜了她一眼,道:“說吧,你來什麼事,哀家和上官氏(敦敬太后)可不一樣,別在哀家跟前整那套虛的。”
燕昭容幽幽道:“臣妾不敢欺瞞母后,臣妾確實有一事為難,只因陛下出宮日久,宮裡莊妃姐姐她們又都不在,便有一些閒言碎語流出來,臣妾目下是宮裡位份最高的,她們便一個個的都跑來問臣妾,可臣妾年輕不經事,壓根不知如何處置,便只有來請母后的意思了。”
太后一聲冷笑:“流言?有意思,張德全近來沒和哀家說起什麼流言,你倒是聽見流言了,可見燕昭容還是耳聰目明啊,那你和哀家說道說道,究竟是何等流言,能令你如此困擾,不惜巴巴的到我慈寧宮來走一趟。”
燕昭容輕咬著下唇,吞吞吐吐道:“母后……臣妾,臣妾不敢說。”
“不說你來幹什麼?”太后不冷不熱道。
燕昭容知道自己再賣關子老太后就要發怒了,她突然身體前傾,匍匐在地,哽咽道:“太后明鑑,這話臣妾不當說,要是假的,那就成了臣妾在詛咒陛下了,但宮裡都在傳,弄的人心惶惶,臣妾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嚇得沒了主張。”她頓了頓,微微抬頭,只看見太后的鳳眸眯起來掃視過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