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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別跟我說你覺得自己錯了。我們的感情,我沒法分裂,割捨給其他人,這世上原來真的沒有兩全其美,我這一路磕磕絆絆,終於明白這道理。”
上官露一頭悶在李永邦懷裡,悶聲啜泣著,李永邦沉默的無聲嘆息,陪她一起傷懷,良久後,上官露才緩過來,道:“我想問你要一個人。”
他知道是誰,點點頭道:“隨你處置。”
上官露勉強振作起來,她心裡如今悲痛交加,一刻都等不及,天還沒亮,便著人打點良妃的喪儀事務。
天亮後,明翔請旨趕來內宮,跪在皇帝跟前哭了許久,皇帝明旨道良妃將以貴妃儀制下葬,諡溫良貴妃,暫時停靈在蘭林殿。
出殯當天,皇帝親自寫了輓詩哀悼,皇后一直送棺槨出了太平門。
重華宮裡的華妃聽到哀樂,一路從正殿奔向內院,發了瘋一樣的呼喊:“人呢?人呢?綠珠你個小賤蹄子,你出賣我!出賣我!……瑞秋,瑞秋你不是要頂替綠珠嗎?還有紫鵑,你是從小陪著本宮一起長大的呀,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本宮去死!”但是無人應她。
華妃跪在地上,雙手捂住臉。
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宮裡的僕人都散了,重華宮頃刻間成了一座豪華的冷宮。
不多時,張德全帶了寥寥幾個小太監進來,都是他的心腹。
一上來就把她的嘴塞住了,拖到了重華宮後院的一座給宮女住的抱廈裡,選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廂房,吩咐底下的人道:“把手腳給捆住了,捆結實了,咱家可不想這節骨眼上再出什麼事。”
華妃嗚嗚的不停掙扎,
張德全嘆了口氣道:“娘娘,奴才最後叫您一聲華妃娘娘,奴才斗膽,給您遮上眼睛吧,遮住了,您就不怕了。一路上走的安生。”
說話間,華妃的視線就被一根布條擋住了,四下裡登時一片漆黑,她好像跌進了無底深潭,快要溺斃了。
因為目不能視,宮外的哀樂彷彿愈加響了起來,直往她心裡鑽,懊悔的眼淚終於從她的眼縫裡往外淌。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吱呀一聲,被輕輕的推開了。
來者道:“張公公,你倒好心,還替她把眼睛遮上。”
華妃聽到這如柳條一般細柔的聲音,嚇得渾身痙攣,要強的她,認定了自己比段氏強,即便是死,也一定比段氏體面。但此刻她身體不受控制,連尿出來了都不知道,一股子腥騷氣滿屋子瀰漫開來。
“這……”張德全尷尬道:“此地汙穢,娘娘不妨迴避。”
上官露揮了揮手,示意不打緊。
張德全在宮裡行走幾十年,手裡也有性命官司,午夜夢迴時,總有那些人的影子,來來回回的在夢裡蹣跚。上了年紀以後,越來越膽小,總想為自己積點陰德。
“現在才想著積德,太晚了。”皇后曼聲道。
張德全心慌:這位煞神連他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上官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幽幽道:“肖氏,今天良妃出殯。哦不,是良貴妃,雖然陛下下令輟朝五日,闔宮縞素、成服,哀榮極致,但是本宮還是覺得讓她一個人走,未免太寂寞了。不如你下去陪陪她吧。”上官露垂頭撫弄著金護甲,緩緩道:“即便是罪婦段氏,本宮亦賞了她一個痛快。但是你——”上官露突然眯起眼,狠狠盯住華妃:“卻不能。”
“咱們的賬要從什麼時候算起呢?”上官露用手託著下巴,“你大概以為我不知道,對吧?!那我來提醒你,從你給我送龍眼,荔枝開始。”
上官露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滄桑,嘆息道:“遙想當年,那個時候,我從那麼遠的地方嫁過來,心裡是很惶恐的,我一個朋友也沒有,怕大家不喜歡我,是真的一門心思想要和你們大家好好相處的。除了裴令婉,只有你在陛下和我不睦的時候,偷偷的送一些東西來給我。我諒解你的難處,但心裡是記念你這份關懷的。所以那些龍眼、荔枝我毫不懷疑的通通吞進了肚子。”說到這兒,上官露咬牙切齒道,“幸虧後來我被逼的搬出府去,沒有繼續吃你送的那些鬼東西,雖然生孩子的時候往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但是我,最終還是活著從鬼門關裡回來了。”
“一個從閻王手裡把命奪回來的人,你覺得我會有多良善?”
“你以為我的孩子死了,以為我對此始終一無所知,那麼好吧,我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些年,大家心照不宣,認定我的孩子是連翹和陛下的私生子,只是過繼到我名下而已。所以即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