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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買走,歷代律法對未成親的女孩很不公,只要父母同意,她們就是可以被任意買賣,不只女孩,男孩其實也一樣,只是世人都看重男孩,很少有為了錢捨得賣男孩的。
關欣怡對錢老爺買走很多可憐小姑娘的行為感到很氣憤,但沒有辦法,只要錢老爺沒有虐待打殺她們,她就無法將他如何,因為律法支援買賣人口,短時間很難改變,因為達官顯貴或富戶家中都有簽了賣身契的下人,全是人牙子從各個人家裡買來的,牽一髮而動全身,再看不過眼也只能忍。
“聽聞錢老爺很少去地裡,更是很少去鄉村小路,究竟是如何見到田家長女的?”關欣怡問,對於錢老爺執意要得到田蕊一事其實並非巧合。
錢老爺聞言兩眼有些閃爍,喃喃道:“是平河村裡正告訴我說田家長女長得不錯且性子也辣,若錦衣玉食養個兩年定會美過我府上所有妻妾,我好奇,便隨著他去了田家,正好看到田家長女出來潑水,於是就……”
沒想到這件事還有里正有關係,田元氣得清俊的臉鐵青,額頭都冒起青筋來,用了很大的力才沒有將話罵出口。
“你與那裡正關係很好?”關欣怡問。
“有過一些往來,平時偶爾也會去他家作客,只是田家住得太偏,如果不是他提醒,我還真不知在那麼偏的地方還住著人。”錢老爺說著說著眼睛就發起亮來,想著若是將所有事都推到里正頭上,自己罪名是不是就小了?
許是身上太疼令他失了以往的機敏,於是做出了讓人極其不恥的行為,他大聲訴起苦來:“大人啊,草民與田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即便是貪花,那也是喜愛年齡大的女子居多,還未及笄的姑娘家真的沒有想過,都是那裡正害的!他慫恿草民找田家麻煩,他自己看田家不順眼便想借刀殺人,草民也是受害者啊,被那陰險的里正當槍使了啊,請大人為草民與田家討回公道!”
在堂外候著的錢老爺隨從聞言立刻捂住臉,暗道了聲“完了”,老爺一定是被打傻了,都什麼時候了,若是立刻認罪興許縣太爺還能法外開恩下,將罪責全推到別人身上還嚷著自己也是受害者,這行為怎麼可能讓縣太爺高興?
不光他覺得錢老爺傻了,身邊觀審的人們也紛紛鄙夷出聲。
“真不要臉,自己心思要正誰能算計得了你?”
“自己做出偷人糧食、算計人家閨女的事,還好意思嚷自己冤?趕明我去錢家偷銀子,被逮著就說是誰誰老誇錢家有錢,我偷東西也是被慫恿的,我冤呢!”
“這姓錢的難道還當咱們江大人與歷任眼中只有銀子沒有其它的縣太爺一樣嗎?嘖嘖,他要倒黴嘍。”
“……”
江沐塵驚堂木重重拍下:“肅靜!”
安靜下來後,他冷聲問錢老爺:“你的意思是說一切都是那裡正害的你,而你是無辜的?”
“回、回大人,草民是有錯,但因受里正挑唆攛掇,實屬情有可原。”錢老爺現在就想拉個墊背的,里正算計他,他也不想讓那裡正好過。
“來人,速去平河村將里正帶來!”江沐塵揚聲命令。
衙差得令後立刻去馬棚牽馬,自江沐塵上任以來,在楊少白的監督訓練下,衙差們辦事效率都高了許多。
“田元,你且說一說田家與里正有何恩怨令他這般算計你?”江沐塵詢問。
田元早憋了一肚子火,聞言立刻開始說起來。
“里正在平河村很有威望,他們張家是村中大戶,當年草民一家來到平河村落腳,那時與張家沒有衝突,落戶也沒被為難,不過好景不長,在拙荊懷孕未滿三個月時,有一次出門去鎮上賣繡帕,結果被裡正家的長子張大盯上!張大雖不像錢老爺那般明目張膽地買人搶人,但見到漂亮女人,哪怕是嫁了人的媳婦,他都想言語或手腳上佔些便宜。”
錢老爺聽他提到自己,很想回一句里正長子比他壞多了,但眼角餘光掃到臉色嚴肅的江沐塵,什麼都不敢說,只能憋氣聽著。
說到當年的事田元很氣憤,語速不自覺地非常快:“拙荊因著家鄉的變故,膽子很小,猛地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言語調戲,她嚇得差點小產!我們盼了多年的孩子啊,差點就讓那混帳嚇沒了!而且當時拙荊身子不太好,若是真出了意外怕是後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了!草民氣不過便將張大打了一頓,打得他臥床半個月才能起身,里正一家因著長子所為畢竟不光彩,為了家族顏面沒有鬧到官府,但還是利用職位之便威脅草民出醫藥錢,當時家母病重,手頭拮据,還不上,最後只能賣掉房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