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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道行淺經驗尚缺,他對她實在沒法高看。
對於這位“前輩”的輕視,關欣怡並沒放在心上,她做出一副虛請教的樣子問:“我想問的第一個問題,如果說被告沒有侵佔妻族財產,那麼原本叫郭家飯莊的店何以會改名為周家飯莊?第二個問題,原告在身體不好的情況下被周麻子趕去破舊的小院裡,身邊只有一個郭家的奴僕伺候著,請問這不叫虐妻那應該叫什麼?”
關欣怡的兩個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這兩點是最關鍵的兩點,任何一個人上堂都能問的出來,宋狀師自然也能想的到,是以被問及這些問題時沒有慌,再次不緊不慢地回答了起來。
“第一個問題,被告有與我說起過,當年他剛接手飯莊時很多人不服他管教,關狀師,若是你做生意時手底下的人都不聽話,你是要關掉鋪子還是像被告那般解僱掉不聽話老人換上新血脈?這飯莊可是郭家二老辛辛苦苦操持起來的產業,若是隨意關門豈非對不起他們的付出?被告沒有它法,只能揹著惡名將飯莊裡的老人全部換成新人,為防再次出現老問題,他只能將飯店名字改成自己的姓氏。”
“第二個問題,原告當年小產傷了身體,大夫說以後很難再懷有子嗣,被告在家中是獨子,無後的話豈不是對不起列祖列宗?於是納了妾,原告強勢霸道,接受不了丈夫納妾,與妾室合不來,爭吵不斷,幾次下來病情變嚴重了,被告見狀沒有辦法,只能將妻子送去別院休養,還別說,離開老宅後,原告郭氏的病情到是穩定了沒有再惡化,由此可被告周山的所作所為委實是用心良苦啊!”宋狀師說完後,終於側過頭將視線投到了關欣怡身上,“關狀師覺得我說的可有道理?”
宋狀師這人能在這一行做這麼久,自然不會沒有幾分真本事,明明大家都知道周麻子這個人是個壞人,但他的所作所為在宋狀師口中走了一遭,便成了周麻子是個有苦衷的一切都是為了郭家好的高節操人士,堂外觀審的人中很多差點都要被說服了。
郭氏氣得渾身發抖,抬頭想反駁,觸及到關欣怡沉穩的目光後她愣了片刻,最後收回目光垂下頭沉默,不知為何,明明那麼年輕的女孩子,可是剛剛的那道眼神卻莫名地令她感到心安。
“啪啪啪”,關欣怡鼓了幾下掌,讚道:“宋狀師說得很好,一番話說得很有道理。”
宋狀師聞言揚起唇角,眉毛剛挑起來,得意的表情剛做至一半便被她接下來的話氣得僵住。
“不過全都是歪理!猛地一聽很有道理,仔細一琢磨全是站不住腳的廢話!”關欣怡語氣突然一變,
宋狀師臉黑得難看,冷笑:“那宋某到是有勞關狀師賜教了!”
關欣怡腰板挺得筆直,一雙置於身後,另一手則握著摺扇表情坦然地道:“宋狀師既然要聽,那我便與你說道說道。”
“宋某聽著呢!”
“宋狀師家中頗為富貴,家中有幾十畝地,其中大半都是良田,以往都是令弟負責打理庶務,其中地裡的收成一事也歸他負責,可半年前令舅兄一家投奔青山縣,正好令弟生病需靜養很長時日,於是令舅兄便接手了打理地裡收成的活計,不知我這說這些可是事實?”關欣怡提的這件事是她自己聽說的,這事當時鬧得很大。
宋狀師自她一打個頭便黑色極為難看,神色不悅地抱拳向江沐塵道:“大人,關狀師說的這些與本場官司毫無關係,宋某拒絕回答。”
“大人,民女的這個問題與本場官司關係很大!”關欣怡也抱拳道。
江沐塵在堂上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他冷肅著臉問:“關狀師舉這個例子目的為何?若與本堂官司有關請立刻點明,否則宋狀師有權利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這還是江沐塵第一次在公堂上沒“偏向”關欣怡,不但楊少白詫異地差點寫錯了字,連關欣怡都愣了下,明白他如此做自有他的用意,忙道:“當年宋狀師舅兄接管了田地的事宜,結果被宋狀師怨上,不但與舅兄吵過無數架,連在家中向來說一不二的妻子一併埋怨上了,甚至為此還鬧上公堂過,當時還是前任縣太爺接手的官司,最後前任縣太爺強硬命令宋狀師舅兄不得染指宋家田地!”
堂外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此時已經很多人都想通了關欣怡的話。
聰明如江沐塵自然打關欣怡剛提起這件事也明白了,就是因為明白她有絕對的把握,所以才會假意“為難”她一下,為了以後兩人關係公開後堵住某些人的嘴。
關欣怡冷笑著看向臉色難看的宋狀師:“請問宋狀師,若按方才你為周山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