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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故意拖延請大夫的時間,郭夫人原本流產失血過多,又耽誤了看病,最後雖被救了過來但因身體受損過重,不但再難懷孕,還虛弱得要臥病在床數月,就這樣,周氏母子成功接管了她手中的權利,開始霸佔郭家財物!”
周山恨恨地瞪向郭氏,大罵:“你這個黑心爛肺的女人,你汙衊我!這些話都是你告訴她的?你個死女人造謠!”
江沐塵見狀重重拍了下驚堂木,怒道:“被告周山咆哮公堂,來人,將其拉下去杖責三十大板!”
“大、大人,草民冤枉,草民不敢了……”周山一路求饒著被衙差拉下堂捱揍去了。
眾人聽著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啪啪”聲及周山的慘叫,心頭別提多痛快了,惡人就該受到懲罰!
等周山挨完板子被抬回公堂時已經處於想暈偏又疼得暈不過去邊緣,趴在地上直哼哼。
郭氏兩眼發亮地欣賞著趴在地上像只死狗的丈夫,三十大板對於身輕力壯的男人來講可能不會太傷根本,但是周山已經年過四十五,二十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令他身形發福,這一頓板子打下來,即便養好了傷,以後怕是也會落下病根,真是報應!
江沐塵掃了眼後背及臀部血淋淋的周山,知道打板子的人是下了死手,他望向關欣怡:“關狀師方才所說的事情可有人證?人證在何處?”
“回大人,人證是當年在郭家做事的馬伕以及郭夫人的貼身丫環,他們兩人目前都在堂外!”關欣怡回道。
“傳人證。”江沐塵揚聲道。
早候在堂外的兩人立刻走上堂來,跪下來磕頭。
周山與郭夫人看著這兩人都愣住了,起碼有十七八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過他們,太久不見兩人模樣都有了變化,若非關欣怡提了他們的身份,怕是一時半會都要認不出他們。
“堂下何人?”江沐塵例行公事問。
五十出頭模樣、身材矮小的男人道:“回大人,草民名叫彭亮,外號小亮子,十歲起給郭家作馬伕,三十二歲被周山趕出郭家。”
年紀四十多歲的瘦弱婦人緊跟著回道:“民婦叫冬梅,自小跟在小姐身邊,十八年前被周山趕出郭家,自此再沒機會見到小姐。”
郭夫人聞言看著她,有眼淚在眼睛裡打轉,自她流產後就沒有見過她,周山說冬梅回了老家,原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再見,誰想今日卻突然見到!
主僕兩人淚眼相望,一時間忘了此時是在公堂之上。
江沐塵俊臉嚴肅地問:“郭氏流產傷身一事可是與周山有關?”
彭亮重重點頭,大聲道:“草民是馬伕,主人家出行由草民接送,馬匹都是草民親自喂,當年馬匹發狂令馬車側翻害夫人流產一事很蹊蹺!好端端的馬突然發狂是被下了藥,事發後沒多久馬就死了,草民記得那日早上除了草民外,就只有周山接近過馬匹!回去沒兩日草民便因馬車出事一事被趕出郭家,當時草民不甘心,去附近各個藥鋪去問,終於問到了一家藥鋪,那家學徒稱周山不久前曾在他手上買過能毒死畜生的藥!”
“那藥鋪的人可還在?”江沐塵問。
“在,他來了,就在堂外!”
“傳。”
當年只是藥鋪學徒,如今已是藥鋪二掌櫃的中年男人走上堂來跪下道:“草民名叫汪喜,當年周山確實有來買過藥,草民還特地交代過這藥慎用,他笑稱是買來毒家中老鼠的,郭夫人乘馬車出事後彭亮找過來草民才懷疑起來,只是當年我們兩人想告狀卻被當時的縣太爺命人打出來,為了以後不被官差報復,我們只能選擇隱瞞。原以為這輩子就要帶著這個秘密入土,結果蒼天有眼,我等終於有了揭發惡人的機會,請大人懲治惡人還郭夫人一個公道!”
他說完後,冬梅也說了起來:“當年是民婦陪在小姐身邊的,馬車側翻小姐流產,附近沒有醫館,只能將小姐先帶回家再請大夫,奴婢強撐著回府沒多久便暈了過去,醒來已是兩個時辰後,當時大夫才剛剛趕來,民婦去質問大夫何以這時才來,那大夫說他剛得到信就趕了過來,一刻都沒耽擱,等民婦去問府上其他下人,才知道周山讓他們都守在家裡他親自去請大夫,結果一去就‘請’了兩個時辰!民婦被他尋了由頭趕出郭家時曾四處問過,發現周山當時是去喝花酒了,兩個時辰後才去請大夫!”
這些往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此時一聽兩個曾經的郭家奴僕揭發,才明白原來周山這般卑鄙,一時間各種辱罵聲紛紛傳來。
周山本來就被打得難受,此時被人當眾揭發醜事,又急又氣之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