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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傢俬生子嗎?”堂外有人起鬨。
“死者生前難道戴了綠帽子?”
堂外的聲音傳入堂內,李子澈臉再次脹紅,怒聲質問:“你如此羞辱我李家有何居心!”
“我這是羞辱你嗎?我這是陳述事實!”關欣怡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對堂外的眾人問道,“在場諸位,我想問,若是你們家的銀子被人侵佔,結果對方日子越過越好,而自家卻入不敷出,等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你們的爹去對方家討要銀子的路上遭遇不測變成殘廢,有此遭遇都沒從對方家中討到銀子,最後意外枉死!這時對方突然‘良心發現’拿銀子補償你們,請問你們會收嗎?”
“不收!打死他狗、日的!”
“早不給,人都死了給什麼?想圖心安?呸!”
“不能要,如果是我,就將他們綁去父親墳前,讓他們懺悔去!”
“絕不與他們和好!”
“……”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均是義憤填膺的拒絕聲或咒罵聲。
關欣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目帶憐憫地望向臉白如紙的李子澈:“聽見了嗎?真有孝心的人應該是這等反應!而非你這種還為曾經坑害過你爹的敵人說話!如此,我有理由相信你是被程家收買故意咬住我爹為殺人兇手,你根本沒想為死者討回公道,因為你們父子關係不好!”
“你胡說!”李子澈激烈地反駁,雙拳緊握大聲道,“那是我親爹,我如何不想為他討回公道?”
關欣怡抱拳望向臺上:“大人,我有一人證能證實原告與其父不和!此人是木圍坡二當家張暮。”
“傳。”
張暮邁著大步迅速走上堂,不怎麼甘心地跪下道:“草民張暮拜見大人。”
江沐塵望著跪著都比李子澈高一頭的人,問:“有關原告與死者之間的關係你知道多少?”
“回大人,前日草民出去轉悠時路經他們所住的別院,爬上牆頭往裡看時正好聽到原被與其母親說話,他們兩人說的是李潛死的好,可惜沒早死之類的話!”張暮眼睛下意識地盯著關欣怡看,被對方警告地瞪了一眼後忙收回目光。
李子澈指著張暮,目眥欲裂:“你一個土匪亂說什麼?你的話又有什麼可信度!”
這話張暮可不愛聽了,大眼睛一瞪,橫道:“你歧視土匪?憑什麼土匪的話就不具可信度?我們是土匪,不是騙子!歷朝歷代,有哪條律法說不能讓土匪作證了?”
身為在場唯一專業的狀師關二河最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他抱拳有禮地對江沐塵道:“大人,不管是我朝律法,還是往前數個朝代的律法,均沒明確指出不讓土匪作證人。”
張暮聞言立刻笑起來,關伯伯為他說話了,他能不高興嗎!
江沐塵掃了眼笑成一朵花似的張暮,斂眸掩住目中的情緒,正色道:“張暮有權利作人證,若他所言有誤,原告可明確指出,卻無權抨擊其身份!”
話說到這個地步,李子澈只能嚥下不滿,嘴唇都快咬破了:“大人,草民母子沒有說過盼父親早死的話,他胡說!”
“我親耳聽到的,怎麼就胡說了!”張暮不滿道。
“你與關家關係好,而且你心儀關家大小姐的事根本不是秘密,如此一來,你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李子澈並不傻,既然不能拿對方土匪的身份說事,卻可以在對方的關係上作文章!
此事事關女兒名節,關二河沉不住氣了:“這是兩碼事,你休要轉移話題!”
關欣怡道:“被告說的對,我們此時談論的是你與死者之間的關係,而人證正好能作證,至於你所指控的關家與人證之間的關係則與此無關!”
“怎麼沒關係?他向著你們說話!”
“能向著我們說話的人多了,關家所有的親友都可以,為何只張暮上堂了?只因他聽了你們母子的對話!他此時只是指證你與死者之間的父子關係好與不好,而非關家人是否犯了法!是以你的指控根本沒道理!”關欣怡毫不退讓。
張暮聽著她的聲音都覺得美妙無比,能受她之請上堂作證簡直榮幸的很啊!四方大臉不由得流露出幾分陶醉來。
江沐塵拍了下驚堂木:“張暮雖與關家往來密切,但所指證之事與關家無關,是以可以作證,原告若覺得他所言不實,可以給出有力的反駁證據。”
李子澈沉著臉,恨恨地瞪著關家人及張暮,沒說話。
“你瞪我也沒用,我親耳聽到的!”張暮挑釁地回瞪回去。
因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