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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被告被我寨中兄弟發現帶至山上救治還好心送回,我們不但沒有害被告反到將其救活,這都是寨中大當家二當家英明神武領導有方,別看我們是土匪,我們其實是一群好土匪!”張暮眼睛一被矇住,腦子瞬間變靈活了,知道自己上堂是幹什麼來的。
牛狀師聞言輕笑出聲:“真是可笑!誰不知木圍坡是最兇殘最棘手的一群土匪,只聽說你們搶人財物傷人性命,卻從未聽說過你們好心救過人!你說被告被你們所救,請問可有人看到?”
“呸,別以為你是狀師就可以在公堂上亂說話!”張暮怒了,若非手腳不自由他早一腳踹上去了,大聲斥道,“老子做過就做過,沒做過就沒做過,從來不說謊!被告就是被我們所救!誣陷我們的那幫孫子想看笑話,結果我們沒害人,他們想借刀殺人並且誣陷我寨的願望破滅了!我已經查明,當日將被告抬至木圍坡的是嘯風寨那幫孫子!這幫□□的沒少做壞事誣陷給我們木圍坡,老子教訓過他們一次老實了兩年,結果不長記性又玩起陷害的把戲!大人,將被告送去木圍坡的那廝我已逮到,目前就在堂外,大人儘管審問他!”
江沐塵冷聲警告:“公堂之上不得口出汙言,鑑於你為維護自己山寨名譽,事出有因,本官暫且饒過你,再有下次直接打三十大板!”
張暮挺不服氣的,但識實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他懂,憤憤不平地道了句:“我知道了。”
一般沒有功名沒有身份的普通人見到縣太爺都會自稱草民,但張暮土匪頭子當久了根本不將區區縣太爺放在眼裡,是以從來不以草民自稱,按他的話來講,自稱從“爺”改成“我”已經很給兩次將自己打敗的縣太爺面子了!
“傳嘯風寨相關人證!”江沐塵命令道。
幾乎是立刻,同是五花大綁的長得瘦小的土匪被帶上堂,他武力值低,只綁了上半身,兩腿還是自由的可以走路。
“草民王山拜見大人。”相比牛氣沖天的張暮,這個土匪簡直相當有禮貌,確切地說應該是害怕,他臉上有傷,上堂時走路有些不穩,腿上也有傷,一般情況下匪見官都會怕,何況是受了傷的匪。
這時,一直縮著頭儘量當自己不存在的關欣桐聞言驚呼:“這人的聲音、聲音是……”
關欣怡問:“是什麼?他可是那幾日關押你餓著你的那人?”
“是!”關欣桐看向跪在身邊的土匪,怕得猛打一哆嗦,顫著聲音道,“就是他關著我,一直在我耳邊說‘安家表少爺被你殺死了’,最後我又驚又餓以為自己要死了時,迷迷糊糊中聽他說什麼要將我送去吃人不吐骨頭的土匪窩去!”
這是她自上堂以來所說話最多的一次,這人一出現,離自己洗脫殺人嫌疑又近了一步,她怎能不激動?一激動膽子難得大了一回。
王山下意識想反駁,剛要開口突然聽到張暮拳頭握得咯吱吱響的聲音,嚇得頭皮一麻,下意識捂住青腫的臉頰緊緊閉上嘴。
“王山,被告所說可否屬實?”江沐塵重重拍了下驚堂木冷聲問。
“是、是草民將她送去木圍坡的。”王山早已被收拾得骨頭都軟了,哪裡還敢硬扛?直接說實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了牛狀師一個措手不及,他今日上堂的任務是逼得被告承認殺人一事,哪怕不承認也得逼得被告一方洗不清殺人嫌疑,結果這個叫王山的是怎麼回事?安家沒與他說這些啊!
案件有了新的進展,關欣怡精神大震,大聲質問王山:“你是受了何人指使一路關押被告?又是受何人所託將其送去木圍坡?還是說……安家表少爺周明其實是你殺死的!”
“不、不是我殺的!”王山死命搖頭,辯駁道,“是小木子委託我做這些事的!”
小木子,這名字很耳熟啊,關欣怡剛一擰眉立刻便想起是誰了,安家大小姐院中那名高手!
安家人聽到小木子這個名字臉色均變了變。
“小木子是誰?”關欣怡追問。
“是寨中近來很得大當家歡心的一員,他功夫很好,近來幾次大事都辦得漂亮,很受上頭重視,寨中拍他馬屁的人很多,我、我也不例外,他找我幫忙,我立刻就應了。”這些事只是小木子個人所託,而非嘯風寨,他將實情揭發開來最後得罪的只是小木子,而非背叛寨裡,是以王山這一番話說的只是擔心事後遭到小木子報復,而非被山寨除名。
小木子當時被江沐塵引出安家,此人應該在縣衙,關欣怡看向江沐塵。
江沐塵衝其輕輕一點頭,揚聲道:“將嫌犯小木子壓上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