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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場戰爭,竟然也順應民意。
捷報頻頻傳來,慕容炎龍顏大悅,姜散宜卻是擔驚受怕。
左蒼狼開始上朝,他每每跟左蒼狼說話都是十分客氣——如今姜齊在軍中,孤立無援。只有狄連忠昔日的心腹徐刺和他還能互相照顧。這要是軍方想要他死,真是毫不費力了。
但是左蒼狼一直沒有其他動作,其實姜齊這個人,除去是姜散宜的兒子以外,打仗還是可以。以他這樣的年紀,倒也稱得起胸有韜略了。
這日下朝之後,姜散宜故意走到左蒼狼身邊,說:“將軍,聽聞近幾日定國公身體不好,我府上有些溫補的藥材,這便令人給他送過去。還請將軍不要嫌棄。”
他如今是真的怕,如今若是召回姜齊,則前功盡棄。可是若不召回,又日夜懸心。
左蒼狼說:“補品家翁倒是不缺,不過我倒真是有一事,想和丞相商量。”
姜散宜趕緊說:“將軍請講。”
左蒼狼說:“我家以軒,今年十六了。”姜散宜一怔,左蒼狼說,“這樣的年紀,也正是應該為國效力的時候了。但是陛下一直隻字不提,我很為難。”
姜散宜咬牙,他明白了。這些日子左蒼狼為什麼一直按兵不動?她就是為了嚇他。一定要讓他寢食難安了,方提出這個交易——由姜散宜提出,將溫以軒送到軍中歷練。
如今軍中沒了狄連忠,姜齊和徐刺之流,對其完全沒有威脅。袁戲、諸葛錦等人也一定會照應,她可以把溫以軒帶入軍中了。
可恨的是,她還不必自己開口!
姜散宜緩緩說:“這……這倒確實是……老夫年紀大了,一時都沒想起來。明日朝堂之上,倒是可以好好跟陛下提一提。”
左蒼狼說:“有勞丞相了,家翁對孫兒的事,一直放心不下。如若此事陛下允了,其痼疾定然大好。比其他良藥管用。左某先行謝過丞相。”
姜散宜磨了磨牙,微笑著說:“理所應當,將軍不必客氣。”看左蒼狼準備走,他忙跟上幾步,說:“將軍,犬子在軍中,還請將軍多加照應。”
左蒼狼說:“那是自然。”
說罷,大步離開。
南清宮,可晴正在擦桌子,突然有個內侍過來叫她。她有些意外,卻還是跟著走出去。左拐右繞地,到了一處極僻靜的宮院。她本已不敢跟隨,卻驚奇地睜大眼睛——她看見了王允昭。
“王總管?”可晴吃了一驚,卻還是上前行禮,“王總管叫奴婢來,是有何要事嗎?”
王允昭略作猶豫,說:“陛下和將軍的關係,你知道吧?”
可晴心裡狂跳,宮裡的規矩,她是懂的。看見什麼都要裝聾作啞。她連連搖頭:“總管,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
“嘖,”王允昭眉頭微皺,說:“你不要害怕,聽我說。陛下對將軍……頗有情意,但是如今將軍畢竟是在溫家,還頂著溫夫人的身份,不宜有孕,你明白嗎?”
可晴茫然,王允昭給了她一個小瓶,說:“將軍在溫府,陛下隨性,指不定什麼時候會過去。我鞭長莫及,你在將軍左右,便要為陛下分憂。這藥,以後陛下每去一次,你就要滴幾滴到將軍的飲食之中。記住,一定要在次日中午以前,讓她服用。”
可晴看了看那精緻的藥瓶,連連後退。王允昭說:“不過是避子的藥,又不是劇毒,你怕什麼?”
可晴牙齒直打架,半天說:“真的……沒毒?”
王允昭說:“這是什麼話?陛下還能害了將軍不成?”
可晴這才接過來,王允昭說:“要隱秘,不要讓將軍知道。好好做事,陛下不會虧待你。”
可晴手還在抖,額頭上也全是汗。可是……這也沒什麼吧?不僅對將軍無害,還能幫他做事。她低著頭,心亂如麻。
等她走得看不見了,王允昭嘆了口氣,終於回宮嚮慕容炎稟報:“回陛下,已經妥了。”
慕容炎略挽了衣袖,正在擬一道聖旨。聞言也沒抬頭,說:“這一次,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
王允昭趕緊躬身道:“都是奴婢疏忽。”
說完,他抬頭飛快地看了一眼慕容炎——真的……一定要到這一步嗎?就算她手握重兵,她也一直深愛著您啊,陛下。
夜裡,左蒼狼回了溫府,可晴和薇薇是她的侍女,當然也跟她一併回府。
溫行野年紀大了,病痛也多了。但精神還可以。見到她回來,說:“你看看你,讓你小心一點,你還落到賊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