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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脂花?
封平趁著她回身想救巫蠱的瞬間逃脫,隨後下令禁軍再次放箭!
冷非顏撲到廢墟之中,躲避流矢,憑著記憶前往血脂花掉落的地方。可是弓箭手環伺,真的能夠挖出來嗎?
她咬緊牙關,突然身後的廢墟之中,巫蠱緩緩冒出一個頭,冷非顏驚喜:“你還活著?真是命大!”她伸手,想替他擦去臉上的浮塵,然而伸出手去時,突然頓住——他整個身體都被壓在圓柱之下,只有頭和肩還露在外面。
冷非顏想要去推那圓柱,發現柱體重若千斤,她根本就不能撼動。她輕聲喊:“巫蠱。”
巫蠱睜開眼睛,慢慢把沾滿血與灰塵的手伸到她面前,說:“去救他吧。”話落,頭顱微垂,再無聲息。
那已經變形的掌中,牢牢握住一株血脂花。冷非顏拿了那花,沿著廢墟躲避身後的追兵,將要離開王宮時,突然再回首,只見廢墟與華堂,煙塵蔽月。
她縱身躍出宮牆,隱隱地,有一種撕心的感覺。
回到法常寺,雪盞大師忙將血脂花入藥,喂藏歌服下。慕容若此時也過來幫忙,看見冷非顏,神色複雜。冷非顏沒有理他,解開腰間的繫帶,重新為傷口上藥。
雪盞大師跟慕容若又運功為藏歌養傷,直到天色大亮,二人出了禪房,發現冷非顏靠在外面的柱子上,藥未上完,人已是睡著了。
雪盞大師嘆息一聲,慕容若準備過去叫她,雪盞說:“讓她睡吧。”
宮裡,慕容炎歇在棲鳳宮中,天尚未亮,就有禁軍來報:“陛下!有歹人夜闖禁宮,盜走了血脂花!”
慕容炎還是有些意外,問:“是誰?你們統領何在?”
禁軍跪地道:“封統領重傷,但是交手之際,認出此人乃江湖人,說是燕樓樓主冷非顏。”
慕容炎坐起來,身邊姜碧蘭說:“陛下,這些江湖人雖然平時無法無天,然而也還知道不涉朝堂之事。這燕樓樓主是何許人也?竟然敢到宮中放肆?”
慕容炎披衣而起,沒有答話,只是說:“天色還早,王后繼續睡吧。”
說罷,推門出去。禁軍這次傷亡慘烈,主要還是唱經樓的伏擊,被冷非顏殺了不少。但是封平當然不會主動提及此事。慕容炎來到他身邊,他身上傷口還沒包紮,太醫正在清理流出體外的腸子。
慕容炎沉聲說:“到底發生何事?”
封平勉強跪地,說:“回稟陛下,微臣夜間得到訊息,逆賊慕容若和藏歌出現在唱經樓。於是帶了禁軍前去圍捕,不料冷非顏從中作梗,傷了我們百餘兄弟!但是交戰之中,藏歌也中了端木傷的劍毒,微臣本以為此事就這麼作罷,正要向陛下通稟,萬萬沒想到,冷非顏膽大包天,為了救逆黨,竟然夜襲皇宮盜取寶物!”
慕容炎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說:“立刻通緝冷非顏。”
身後,王允昭說:“陛下……”
慕容炎冷冷問:“何事?”
王允昭不敢說話了,直到諸人都退下了,王允昭才輕聲說:“陛下,冷少君定不會無緣無故做下此事,老奴以為……”
慕容炎沒有理他,往前走了十幾步,才淡淡說:“無用之劍,留之無益,不如折卻。”
王允昭愣住,他不是不知道,封平的話可能不盡不實。他不追究,只是因為不想再留著這把劍了。
此時,玉喉關。
正逢三月初三,村中把這一天當作女兒節。村裡待嫁的女子都要繡下腰帶,鑲上美玉,悄悄送給心儀的情郎。若是小夥子接受了,就表示定了情。到了夜間,左蒼狼也被村民們留下,在篝火旁邊唱著酒,看姑娘們唱歌跳舞。
左蒼狼正跟村裡的獵人談及獵熊的事,突然有個陌生人走過來。村莊跟屠何、山戎等部落臨得近,大家對陌生人本就非常警覺。好在這個人長了一副燕人的面孔,村民們雖然如臨大敵,卻沒有動手。
那個人直接來到左蒼狼面前,二話不說,交給她一封書信,左蒼狼拆開,裡面是一枚飛燕扣。她怔住。
她如今避於深山,能夠查到她下落的,恐怕只有燕子巢了。如果無事,冷非顏絕不會試圖聯絡她。她迅速下山,也不顧天黑路滑,來到燕子巢在邊城集市旁邊的聯絡處。
然而得到的訊息,令人心驚——冷非顏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如今身受重傷,下落不明!
她輾轉打聽,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如今燕子巢也是大亂,冷非顏失蹤,解藥不能按時發放。這個龐大的組織,如同一根埋在地上的藤蔓,